了。
我和母亲都慌了神,还是父亲比较镇定,急忙喊我们拿杯凉水。母亲一听,连忙去厨房接了碗凉水过来,只见父亲端着碗,,朝那神婆子的脸上一泼,那神婆受了冷水的刺激,身子一颤,竟然一股脑的坐了起来,然后吐了一口气,披头散发的坐在地上没有动静。
见他们神神秘秘的表情,看来一定是有事情要商量。
我和母亲都没有心思吃早饭,胡乱猜测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早上起来的时候,父亲在准备早饭,母亲对我说田神婆还没有起床。我们准备完早饭,等了她很久也没有见她起来,母亲去敲门,半天也不见里面有动静。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父亲低声说道。我们慌了神,连忙打开卧室门,只见她老人家穿了一件红毛衣坐在床上发呆,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墙面。我们松了口气,母亲过去喊田神婆吃早饭,她老人家转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后就开始穿衣裤。
父亲回来后对我们说,他在公交车上问起田神婆,问她昨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人一直木讷表情,并不回答一句话。平日里如同长了八张嘴巴、分分钟不说话就要死人的她,竟然三缄其口起来化身聋哑人了。父亲后来说只是在进站的时候她突然的回过头来,仿佛要说什么似的,结果嘴巴动了两下话还是吞到肚子里面去了,给她拿的红包也一分不要……
“我怎么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她对我说的她来了立马就行,又说这样的病她以前治过好多个的……”父亲也上了火,和母亲争执了起来。
父亲刚在沙发上坐了一会便给老家县城的二叔打了一个电话,喊他去车站接田神婆,然后送回家去。这件事情,田神婆刚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很荒诞,再怎么说毕竟我也是接受的现代高等教育,突然的不问医生问起鬼神来,让我觉得很不是滋味。如今弄成着一副局面来,让我觉得更是尴尬不已。
三叔说完
我们开始害怕起来,不知道她老人家这是中了什么邪,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样的情况这样的事情我们怎么能送她去医院!恐怕她前脚进医院我们后脚就要进派出所!
正闹腾的时候,田神婆提着她的包裹走了出来,父母连忙打住话来,请她过来吃饭。她说饭就不吃了,要马上赶车回去,我们一家子面面相觑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母亲拉她来吃饭,说不管怎么样子,吃了饭后再说走的事情。说了半天,田神婆还是坚持要马上走,我们没有办法,父亲只好空着肚子下楼送她到火车站去了。
硬,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神光涣散,嘴里嘤嘤嘤的低沉叫唤着……
我听到三叔悄悄对母亲在说什么那二位明里是木匠厨子,其实暗地都是法术高超的巫师。于是母亲过去对大家说了些感谢的话后,便拉着幺婶往外走。幺婶本来还想看看热闹,但见母亲拉她出去也只好跟着走了。
三叔喊我去把门关好,便开始说道:“九儿的状况大家早就清楚,今晚鲁三斗胆相烦各位上门为我们家九儿拔除祸害,实在是惭愧得很!感谢两位长辈和樊兄弟,大家一来念及我老舅父的交情,二来看在鲁三的薄面上移驾,这份情谊我和九儿必将铭记于心。事情特殊,相邀没来的我们也不敢怪罪,来了的实在是有些担待不起,只好由九儿过来给几位长辈跪拜一下,行个大礼我们才安心得了。”
我问起刚才的事情,母亲说她和父亲大概等到半夜一点过的时候,客厅里面突然的没有了声音,正纳闷的时候,突然的听到田神婆嚎叫起来,父母骇然,急忙喊醒了我……这一晚上,我睡得并不舒坦,刚才突来的事情就如同一个个烧红的大问号,次次的烙印在我的心房上。父母基本是一夜未眠,坐在我的床头上沉默了大半夜。
乡下的土灶台多是烧些稻草树枝做饭,于是灶台下总是有个人专门负责烧火。老人行动不方便,小孩子弄不来饭菜,于是这烧火的角色多是由这两种人胜任。这年老的公公和貌美的儿媳妇独处一室,难免叫人遐想连篇,自然有些风言风语传出来。于是也不知从哪朝哪代开始,在我的家乡凡是把和儿媳妇有暧昧关系的老头子都称之为“烧火翁”。南边喊为“烧火”,北方说成“扒灰”,皆是戏谑之语。
喝了一会茶,三叔把母亲拉到一边,说这里有他,喊她过去休息,大家准备商量给我治疗的事情,她和幺婶在这里大家反而不方便说。我知道这姓相的老头是木匠,平日做些木工活,姓樊的汉子是个厨子,做得一手好菜,这方圆百里人家操办的红白喜事,决计离不开他。
看这狼狈的模样就知道她是受了惊吓,应该没有多大的事情。于是母亲扶她去床上躺住了,不停的问她怎么了,那神婆子先是不语,母亲接连问了几句后她才低声说道“没事,没事……”这时候我们才松了一口气,田神婆则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
我们来到客厅等她,“都怪你,当初喊你请他三叔来你死要面子,结果弄来这位来,病人没治好反而把没病的吓得半死,要是她有个好歹我看你怎么给她家里人交差……”母亲开始埋怨父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