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更让人赞叹的,却是她的“舞中作画”!
在众人惊诧于有不跪恩典的宸世子竟然下跪时,墨宸淡漠的声音响起:“谢太后将父王的佩剑还回来。”这一句谢却是让太后神色有些难看:什么叫还回来?!太后心中虽有的不满,但想到她今日赏这绝世宝剑的目的,她勉强的扯出一丝笑意,说道:“宸世子客气了,早该送回到墨王府的。”而后着宫人将盒子送给墨宸。
太后率先开了口:“果然虎父无犬子啊,宸世子可是比当年的墨王更胜几分。”而后她笑得很是温和的对宫人吩咐道:“青竹,去将哀家准备的赏赐拿来。”
荀雪舞恭敬有礼,说道:“能得皇上赐名,乃是此花之幸。”
皇上打量着画上的花儿,似是从未见过,遂开口问道:“不知荀小姐画的这是什么花?”
不一会儿,这位名唤青竹的宫女便端着一个很长的盒子回到大殿,而后将东西呈给了太后,退了下去。
先上台的是丞相府小姐荀雪舞,她选了舞。
果然是人如其名,那翩翩舞姿着实让人沉醉。
墨宸淡漠如初,步履不紧不慢,下了比武台,一步步走向高台,而后竟单膝跪在太后面前,只是目光却没有看着太后,只是望着那个盒子,虽然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是毓筱还是很敏感的觉得,墨宸似乎对那个盒子有着一种敬重,很沉重的敬重。
一曲舞毕,一副画成,画词呼应,画卷出神入化,题词恰到好处,不论是舞是画还是字,都看得出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虽然仍有几分稚嫩,但是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这几份稚嫩却是极好的。
舞毕,她对着高位上的皇上施一个标准的大家闺秀之礼,身后画卷上娇艳如火一般的花朵仿佛正散发着阵阵清香,衬着她纯白的衣裙更显几分脱俗之感。
太后看着桌上放着的盒子,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而后再次端起温软的笑对墨宸说道:“宸世子,哀家这赏赐,想必你定然喜欢,上前来吧。”
太后的脸色很不好,因为方才墨宸的举动表明,他方才的一跪,并不是对她,而是对那把墨王曾佩戴的宝剑,而下面坐着的众位大臣却似乎觉得理所当然,原本对那一跪万分不解,如今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
荀雪舞再一次行礼,道:“承蒙皇上错爱,臣女自当心甘情愿。”
太后虽然不满,却也未说什么,毕竟墨宸接下赏赐,谢了她,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好?毓筱心中暗骂一句“妖孽”,腹诽道:这家伙就算懒也不要这样子啊,看看周围那些个眼神,这厮这下是出了大风头了啊,不过他那表情根本全不在意啊,果然有实力的人就是好,若是她也有强大的势力,她也就不用日日伪装过后才能出门这么辛苦了。
荀雪舞垂首立于台上,道:“谢皇上,能得皇上赐名,是臣女之幸,亦是此舞之幸。”
皇上似乎毫不介意的看着这一切发生,自始至终没有半丝不好的情绪;在赏赐结束后,皇上宣布女子艺比开始,只是这一次皇上没有再指定人。
皇上朗笑一声,道:“如此朕便不客气了,你下去吧。”
毓筱看台上弹琴的占到多数,其中安紫嫣为最,她亦上台弹了琴,只是弹奏比较平凡,似乎全没有引起人们注意。只是。毓筱看看这一屋子的人,心中思绪渐起:坐在这里的人,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这样的做法又究竟能瞒过几个人呢?
墨宸站在比武台上,墨色的衣衫微微飘扬,平静的眸光望着高位上的皇上,却又似乎什么都没入他的眼,那身姿完美的诠释了风华绝代。
皇上听完这话,沉吟片刻后说道:“既然此花无名,朕便赐个名。”
荀雪舞再次行礼,温婉淡然的回答道:“回皇上,臣女也不识得此花,只是有一日忽见后庭生得此花,叶众叶攒聚,状如花朵,其色娇红可爱,煞是喜爱,便绘于此画之上。”
……不一会儿
接下来,安国公府的小姐安紫嫣表演了琴、华国公府的小姐华清表演了书、将军府的小姐表演了一段剑舞。
荀雪舞行过礼后缓步下台,对四周众人的赞赏表扬之语置若罔闻。
皇上将手中的画卷收起来,说道:“此画甚得朕心,不知荀小姐可愿割爱?”
再看她那一身雪白色的阮纱裙,更是将她衬得如同误入凡尘的仙子,独特的样式一看就是今年阮烟阁推出的新品。
皇上指指那画,立即便有太监小跑到台上取了此花送至皇上的案桌之上。
墨宸跪在地上,双手运起内力,直接将宝剑吸过来,而后双手端着宝剑置于胸前,起身,对着太后深深鞠了一躬,淡淡的道:“谢太后。”说完便带着宝剑退下高台,回到座位。
皇上略一沉吟后说道:“既生于后庭,便叫做后庭花吧,朕看你刚刚的舞与此花甚合,便也叫后庭花,如何?”
阮烟阁,乃是近两年京城备受推崇的成衣坊,每年总是推出一些设计独特的新品,深受到各府小姐的喜爱、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