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他上不来了。”洪培利还假装惋惜。“不会呀!他人在楠西,一会就上来了。”“啊?”他整个人愣住了,难道是天要绝他洪培利吗?他泡个妞,竟是处处碰阻碍?“怎么了,不欢迎吗?”“不,不,欢迎,欢迎。”他可是讲在嘴里,痛在心里。接二连三的打击,他也慢慢地死了这条追美人之心,不过也许是老天也不忍心见他这么个有为青年在感情上受挫如此,他经由朋友介绍,认识了一名同是律师的女友,在经过短暂却又深刻的了解后,预定在六月份完婚,曾元汉也暂放下一颗心。不过他也别开心得太早,洪培利对他这个朋友还投下一枚威力十足的大炸弹。“元汉,你和月葵怎么这么久还没传出喜讯?”曾母在洪培利通知下方知儿子与媳妇已分居近半年之久的事,大表不悦,以此来试探儿子。“妈,这事急不得,你又不是不知道。”曾母和丈夫曾进昕也是在结婚多年才生下曾元汉这个“糖酸丸”可是一生完元汉后就未再传喜讯。老公虽有一点点怨言,可是毕竟曾母也是历尽各种秘方、手术方得此子,他也不敢太过份要求。“可是若不同房,怎么能算不能生育呢?”“妈,你又听什么人多话了?”“有没有这回事
女儿,别的不知,若说走上摸del这一途,他就不知贡献多少顾问金在上头,才让她保有现在的地位。“爸,即使这是实话也别讲那么大声嘛!”“你也承认这是实话啊?”“爸,到底帮不帮嘛?”她半撒娇、半胁迫地问。“不二价,三百万。”“才三百万啊?”“嫌太少?”温父已开出他自认是天价的价码了。她再不满意,他可要再落价了。“不会,不会。”她知道再说下去,搞不好连三百万也飞了。温雪莉心想爸爸三百,妈妈再三百,东凑西拼也可拼出一千万不过,她打什么主意,温父可是一清二楚的。“你妈一毛也没有。”温父先断了她的美梦。“爸——”温雪莉只好自认倒楣,早知道喊个两千万,再怎么打折也有个五百万。唉,人算不如天算!在曾元汉有心经营与林月葵不反对之下,他们两人的感情可说是神速进展中。离期限半年只剩半个月,曾元汉还不敢确定她是否会答应继续契约。“月葵,你认为我这个人如何?”一日他们出去用餐,他突然开口问她。“不错啊!老实忠厚,又带一点点浪漫。”这也是他给她的感觉,若报名九七新好男人,他铁定榜上有名的。“就这些,没别的吗?”“呃你人很可靠——”“没别的?特别一点的?”他已暗示得答案都呼之欲出了,她还想了半天想不出来。“有特别一点的吗?好像没有了吧!”“有,一定有!给你五分钟仔细想想。”他充满期待的眼光更令她着急得想不出来。“公布答案啦!我真的想不起来。”她投降了。“这种事由我说出口是很没意思的。”“那提示一下。”“好吧!例如——感觉?”这够白了吧?她若再说不知道,他今天肯定到此为止不敢再问这档事了。“爱不爱是不是?”她倒坦然,这点令他自叹弗如。他点点头,她见他点头也知他到底在问些什么了。“期限快到了,我们续不续约是不是?”她还有意无意地看他一眼。“答对了!”“你想或不想呢?”她反问他,他也是当事者,该有参与权的。“当然想喽!”“既然如此,等期限到了,再签署不就行了?”“也好,反正已掳获美人心,也不急著入洞房。”有她的承诺,他也比较放心。洪培利自从曾元汉坏了他的好事后,也积极想约林月葵出来。“月葵,今天我们去吃海鲜?”洪培利趁假日想约佳人到海边散步,并共进浪漫晚餐。“可是我和元汉有约了,rry。”“反正你们天天见面,一天让给我也不为过,你向他说看看吧!”消息来源告诉他,元汉现在和月葵打得火热,眼见即将失去美人,在四月二日之前再不想法子扳回美人心,他就只有无望在局——毋忘“在莒”了。“那我同元汉说说看了。”“拜托,拜托。”“洪律师,这种事还须拜托吗?”林月葵对他的言辞行为感到好笑滑稽。经过一番交涉,曾元汉决定与他们同行。反正吃海鲜嘛!多人吃比较热闹,林月葵也认为以他们熟悉的程度也不至于太唐突,可是洪培利可就要大叹又多了一个“飞利浦”了。洪培利一点也不认输,再接再厉,一会约西子湾观浪花,一会去旗津吃海鲜,一会又要去鱼池塘赏鱼,几乎天天来约,她自己也不太好意思,终于答应与他出去。可是,到了目的地,她的call机却响了。“洪律师,我回个电话,你坐一会。”她回电去。“你人在哪?”曾元汉在电话那头问。“我在梅岭梅花庄。”她也不隐瞒。“我马上过去。”“喂!你人在哪?”“我刚好在楠西替人看房子,五分钟上去,ok,bye-bye!”他刻不容缓驱车直上梅岭。梅岭风景区,绝大部分是卖土鸡的餐馆,招牌有梅子鸡、炒溪虾等美味可口的山区土产;梅子林更是遍布山野,尤其当地人腌渍的脆梅,更是令人垂涎三尺,赞不绝口!“谁call你?”洪培利问她。“元汉。”她一回答,他可暗笑在心底。心想,这一回远在楠西,看你怎么从台南飙车也来不及了,由台南市到这少说也要六、七十公里,加上玉井路段只有这么一条路线,不塞车也要一个半小时,若再上来梅岭,他们早吃完并拍拍pi股走人了,这一回总算摆脱这个超级电灯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