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僵持在原地,也没有动作。
祁严勾了勾唇,往前走上几步刚好落在她并排的身旁。硬挺的身躯在灯光下投射出一片高大的阴影:“我提醒你,别在这里闹。”
左右不过是个女人,还是靠傍着男人耀武扬威的女人,他还真没必要给她三分薄面。
祁严的脾性不好,向来都是喜怒无常,他的话也没必要说的小心翼翼,一五一十地全落在身旁的两人耳朵里。
祁律倒是毫不在乎,一心都只在赵又欢身上。但赵又欢却绷紧了神经,生怕这疯子对喜妹下手。
“等会我再让人给你拿一套一样的好吗?”她放低了声音,哄着赵又喜,又像是迫于无奈:“咱们跟着他们过去吧。”
山庄里没多少人,毕竟王楚东的身份不一样,该低调还是低调些好。走在最前领头的人是祁严,穿过一个又一个长廊去娱乐室的地方。她拉着赵又喜走在最后面,除了衣物导致的行动不便,也没有心情去好好打量这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堆砌而成的度假山庄。
晚上的娱乐不过就是打牌而已,一副定制款的卡牌,就连背后的花纹都涂上了金粉,奢侈至极。
牌室里只有一个荷官,再无他人。筹码什么的也不如在真正赌场上那样讲究,到底也只是陪着王楚东娱乐而已。该落到他兜里的钱,一分不少都会打进他的卡里。
祁律不过是个陪同的玩伴,在一旁聊天谈事的人还只是祁严和王楚东而已。到底多了些外人,话题也不会多隐秘,都是一些能算得上鸡皮蒜毛的小事情。
刚才在汤池里睡了一个觉,这会儿倒是挺清醒的,只不过不能玩也不知道去哪儿,就光坐在这里也实在是无聊。但是赵又喜乖巧听话,坐在一旁连个动作都没有,低着头也不说话,像是习惯了做个透明人。
赵又欢莫名就有些心疼起她来:“你饿了吗,要不要让人给你送些吃的?”
她摇了摇头:“我不饿。”
祁严将手中的牌一撒,突然将目光移到她的位置:“我忘了让人送些吃的过来。”
他向旁边的荷官轻抬下颚示意,对方很快就知晓他的意思,立马退了出去唤人送些吃的进来。
打了半天的牌,也没什么有意思的地方。这种三两人的赌博,纯粹就是来当消遣而已,肯定不比他在国外赌场上那样玩的刺激痛快,就连脑子都不用动,一个劲的输给王楚东就行。
荷官很快带了几个人进来,手里捧着的水果点心都被放在一旁的桌上,甚至还进来一个调酒师。
之所以赵又欢认得出,是因为她曾在酒吧工作着,知道调酒师身上的这些瓶瓶罐罐,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带着同样的工具。
“高级赌间少不了一杯调酒。”祁严看向王楚东的方向笑道:“在这里也不能少。”
调酒师一言不发,很是沉默,得到吩咐后,便开始自己的秀作。即使场地有限,也将一切优势发挥到淋漓尽致,做酒的动作快速且流利,摇壶和翻瓶等调酒动作皆能看出来调酒的熟练度。
调制出来的酒被送上来供客人品尝。
这些年来她没去过酒吧,也没沾染过这些个玩意儿。但到底也曾经在酒吧里混过,如今再见到,心里总有些痒痒受不住。
她轻轻地抿了一口,咂了咂嘴巴:“还挺好喝的。”
动作花里胡哨的,调制出来的酒却饱含内涵,口感丰富。祁严能用的酒,自然也不会是那些粗制滥造的酒水,所以确实让她有些惊艳。
祁严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还想再试试吗?”
她拿着自己的酒杯,有些迟疑。酒不能贪杯,但确实好喝让她有些舍不得。她酒量一直不错,多喝一杯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又重新要了一杯。
这次调酒师给她调制的不再是适用于女性所喝的低度酒,更加辛辣刺激,莫名的有些上头起来。
调酒师很快就退了下去,男人们又开始刚才的娱乐起来。
她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地,抓紧了身边赵又喜的手。虽然脑袋有些晕,但思绪倒还是挺清醒,知道自己的酒量近些年有些差了。
她将目光随便乱移,房间里的任何一角都没有放过。王楚东,祁律,荷官,她几乎都看了个遍,却不经意间,目光与祁严瞬间对视,猛不丁地让她迅速挪开视线。
“哥,你困了吗?”
“有点。”她摇了摇脑袋,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这酒劲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我先闭一会儿。”
“好。”
男人们还在玩着牌,忘了时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又喜甚至都听到了外面的虫鸣声,听到祁严将牌摊在桌上开口道:“太晚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上了年纪的人,精力还是不能和这些年轻人比。王楚东早就想休息,奈何一直舍不得赌桌上的钱,也不好扫祁严的兴。这下听到祁严说休息,也立马应声同意起来:“嗯,是,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赵又欢靠着赵又喜,睡得正香。
祁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