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打印。
男人冷着面孔,将东西装入纸袋。
跟着离开了,推门出去,外面的空气,清爽无比。
按理说,北京的气候要比这里冷的多,可为什么同一套衣服,从那边穿过来,周身遍布寒意。
男人仰望苍穹,脑子里装的都是田馨。
末了,在思绪的尾端,出现了妻子的倩影。
余师长的脸上布满寒霜,收回神魂,直奔吉普车。
晚上八点,雅琴吃过晚饭,正在屋里洗脚,忽听外面,大门响动,她止不住的,透过窗户网外张望。
心理奇怪,这么晚了会是谁?
因为丈夫在北京,一直未归。
弟弟度蜜月,即使结束,也应该在C市家中,关键是,她并未接到任何电话通知。
及至宽大的墨绿色吉普,映入眼帘,女人心下一震,没有喜悦,只有惊慌无措,她站在水盆中,心砰砰乱跳。
“怎么,怎么回事?”
她嘴里低声呼出。
眨眼功夫,车停了下来,丈夫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雅琴喘着粗气,身体立在了那里:人变了,心境也变了,以前会去迎接,现在呢?她只想对方消失。
可又有点舍不得。
两人老夫老妻,因为有丁勇在身边,风花雪月,所以并不孤独寂寞。
如今冷不丁的看到了,那抹挺拔的身影,心思又活泛起来。
女人的心思摇摆不停,来不及细想,她连忙从水盆里出来,拿着抹布,简单擦干净,穿了拖鞋往外跑。
下楼的脚步声,哒哒直响。
对方那张脸,猝不及防的闯入视线。
余师长的表情很冷,好似整个人都冻僵了般,散发着一股淡漠和疏离的姿态。
目光似冰锥,定在了她的身上,雅琴顿觉不妙,脚步微顿,心虚的扯起了嘴角。
“你,你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女人觉得奇怪。
按理说,从外地出差归来,不应该先回家吗?可看这架势,吉普车都开上了,显然去过单位。
“说什么?好给你准备的时间。”男人站在哪儿,语气平铺直叙。
“你,什么意思?我需要准备什么?”雅琴见其目光不善,整个人也炸了毛。
他出差两个月,见不到人,回来后还不给自己好脸色?
“准备什么?你还在装模作样?”余师长故弄玄虚。
“你少阴阳怪气的,有话好好说。”雅琴目光闪烁,气势低弱了下去。
男人昂起下巴,满脸凝重:“我问你,你和丁勇到底什么关系?”
女人心理咯噔一下,暗叫糟糕,下意识的就要扯谎掩饰。
“啊,丁勇?谁是丁勇?”她急于否认。
“你还装蒜,就是总给你送盒饭,总陪你遛弯的那个男人。”余师长不想跟其废话,一语中的。
雅琴的面皮火辣辣的,喉头一阵发紧。
脸色瞬间苍白,好似纸糊的,一捅就破了。
“根本,没有的事,他只是个做买卖的,我买东西罢了,至于说,在河边遛弯,那是凑巧碰到。”女人呼吸急促。
有条火舌,在喉咙深处肆虐。
“是吗?孤男寡女,总独处,我就不相信,你们没事。”余师长沉着冷静。
好似提着刀的刽子手,双眼的光芒大盛。
“你听哪个龟孙子胡说,根本没有的事。”雅琴心口狂跳,整个人惶然,坠入恐惧的深渊。
可她吊着一口气,不肯认输。
怎么可以?真的承认,坐实了婚姻的背叛者。
两人便要彻底撕破了脸皮,日子没法过了。
她想到了过去的夫妻情谊,又想到了余静,会失去父亲,再者还有余师长,高升的荣耀,所有的光彩,都会离自己远去。
雅琴肠子都要悔青了。
为什么不能安分守己呢?都这把岁数,晚节不保?
“没有吗?”余师长打开公文包,亮出了自己的利器。
刽子手的嘴角,微微翘起,闪过一丝神经质的狠戾和兴奋。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男人递了过去。
雅琴双眼圆睁,好似面前的是,烫手的山芋。
“怎么了?不敢看了吗?”
女人吞咽着口水,身不由己的探手,接了过去。
捻着封口的手,哆哆嗦嗦,连自己都看不下去。
雅琴深吸一口气,抬头瞄了对方一眼,余师长的眼中有光,幽暗而锋利,射向她的时候,极富杀伤力。
女人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要倒霉了。
照片一点点抽了出来,上面的一张,正好是,男人的手插进自己裤裆中的情形。
做都做了,可看到了,却被照片刺伤了双眼:她思想保守,看不得,这样淫荡的画面,即使主人公是自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