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广地阔,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有一点引起了她的注意,好像在她收集龙精后,系统好像越来越人性化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但好像不管怎么样她都没得选择。
“仙儿,是我。”
青年这一开口就让叶仙仙惊的睁大了眼睛。这熟悉的声音不正是她以为躺在地底下那个人的吗?
叶仙仙想到一个词:偷梁换柱
古代篇(完)
好像从他突然现身,一切都不同了。叶仙仙说道:“京城我待腻了,就用我这双脚去丈量大地吧。”
“你这些天一直躲在城里吗?”
“我有个属下擅易容,他找了个和我身形差不多的死囚易容成我的样子代替我砍头。”
叶仙仙看着走出来的这名容貌陌生的青年,不解的问道。如果此人是楼苍之的朋友或同僚,怎么也和她一样偷偷摸摸来坟前祭拜?
只见半人粗的树后走出一个戴蓑帽的青年,青年身形颀长挺拔,透着正值壮年的蓬勃气息,只是这蓬勃里还有一股矛盾的沧桑。
在家休整了一天,叶仙仙摸到那位叫常向的阉贼的在宫外的宅子,伏蛰两天,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下手时机,而据她观察,此贼乃是内家高手,她虽有一甲子内功傍身,对敌经验却几乎为零,而且没有像样的招式,一点把握都没有。
“你来了,说明你心里还有我的一席之地,给了我带你走的勇气,余愿足矣。你不来,我权当妄想。从此斓昔冰封,再无情爱。”
一直萎靡到楼苍之出灵这天。
叶仙仙的腰弯下去,犹如料峭寒冬里被风雪压弯的盎然青竹,几丝悲苦,几丝孤寂。
叶仙仙从这段话里攉出一个重点,他想要带她走。
他没死,真好!
“你随我来。”
“不知道有没有下辈子,有的话最好别遇上我了。”
这时,楼苍之带着叶仙仙走到了一匹各方面都普通的马旁,叶仙仙看了看马,又笑眯眯地看着他,“如果我想留在京城呢?”
无奈之下叶仙仙打了退堂鼓,现实太残酷了,两个想杀之人一个也不能杀,叶仙仙这两天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受。
顺和巷的小院里,叶仙仙也在同一时间醒过来。一想到狗皇帝被气到肝疼,腰上的酸软都不是问题了。
叶仙仙远远缀在队伍后面,直到墓地人都走完了她才现身。
楼苍之只听见心里‘咚’一声,落下一颗石子,欢喜来的那么猝不及防,周围的景色淡化去,所感应的只离他那么近的少女。
她是系统的提线木偶,但同时她也会得到相应的报酬,不能钻牛角尖,不然日子没法过了。
“嗯,你去楼宅看我那晚我也在。”
“你是谁?”
“我承认我亏欠你太多,我也不想假惺惺的辩解,但我还是想说和你说一声对不起。”
望着墓碑,想到那个人现在就躺在这地底下,心里的某个地方,蓦地紧紧一攥,那种闷疼闷疼的感觉又来了。
“你想带我去哪?”
“败家爷们儿,这马能卖十两银子呢!”
看着看着,叶仙仙莫名心酸。
一声叹息从身后幽幽荡开,在这空旷的墓地里尤为清晰。叶仙仙自然听到了,从这声叹息里她寻摸出点熟悉的感觉,来不及寻思其中意味,眼睛先一步搜寻起来。
·
他对她的心意,只需一眼。
“可以!我说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在京城我天天顶着这张面具,也就是了。”
“卿不负我,我怎能负卿。弱水三千,许你一人。浪迹天涯,我随你去……”
“我想看看你今天会不会来!”楼苍之声音轻飘飘的。
说着,楼苍之解开马绳,一拍马屁股,马蹬蹬蹄子,尾巴一甩,撒开蹄子就跑了。
青年摘去蓑帽,露出一张平凡到毫无特色的脸,只那挺直的鼻梁显得这张脸有些耐看。叶仙仙一看到他的这双眼睛就知道是楼苍之无疑,因为只有他才会用这种像裹了层盈盈暖光的眼神看她。
“来又怎么样?不来又怎么样?”这下子,叶仙仙真的不解了。
他不提,叶仙仙也不问。
一边走楼苍之一边简单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不过叶仙仙知道这里不过说话的地方,两人朝山地外头走去。
她不知道他会带她去哪里,或许会找一个地方定居,也或许会走走停停,四处旅居,她没有问,也不打算问,享受这种从前没体验过的经历。
冷风吹起,枝头的细雪吹落,有几粒落在青年平凡的眉眼上,只是平凡的眼这一刻却是那么的深邃。其内暖意流淌。
“我陪你一起丈量。”
叶仙仙倚在车壁,娓娓地唱。
砍头的起因楼苍之只字未提。
“那你为什么不现身?”要知道她差一点就为了他弑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