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
沈鱼听得,抬首看向赵从炎,含在眼框的一颗泪珠终是满溢着掉进了酒中。
“可惜这辈子我是错过了……晈晈,若来世有缘,你还愿意当我的女儿吗?”
沈鱼听罢,一时间只觉心中酸楚难言,她怕自己一答应便要嚎啕大哭,是以只咬着唇,嗯了一声。
赵从炎那厢见得她如此情状,心中也是难受,只待她缓过了气,便说道:“起来吧,我有一物予你,”他说罢,便指点沈鱼从书房中寻出只锦囊,沈鱼甫上手便约莫得知此物为何。
待解了锦囊一看,果然见得一枚白玉鱼佩藏在袋中,且与她赠予宋渊那枚却是一模一样。
“这原是一枚双鱼佩,当年我送了半边予你娘亲。可我等了二十年终究没让这玉佩还原,等宋渊归来这鱼佩便能成双了。”
沈鱼听得此话,不禁握紧了手心玉佩,良久,方把那玉佩系在腰上。
赵从炎凝视着沈鱼低垂的侧脸,不禁想起二十年前沈舟带这玉佩时约莫也是这般情态,“晈晈,我活着时没等着你娘,如今我先行一步寻她,你﹑你莫要怪我……”
沈鱼听罢,只觉鼻子一酸,又要掉泪。正当此时,门外却响起赵星的声音道:“姐姐,玉山哥哥说道万事俱备了。”
此番屋中一人一鬼听闻此话,脸色俱是一滞。
如此默了一会,沈鱼方朝赵从炎拜道:“我怕我忍不住在人前掉泪,便不到外头相送了……女儿在此祝阿爹阿娘早日重逢。”
赵从炎闻言,敛了神色,与沈鱼笑道:“我也祝你同宋渊美满幸福,白首不离。”
沈鱼听得,忽尔只觉心头一片空荡荡,遂只垂首再朝他一拜,却不敢再看他。然而待她缓过气来,再抬头,已是不见赵从炎身影。
众人送别赵从炎之后,如此又匆匆过了数日。这几日以来沈鱼却是有些神思不属﹑浑浑噩噩——直至从伊州及西京传来两个消息:伊州那边传言宋连城旧疾复发,原是命不久长,只有幸得了高人指点,眼下已是远赴南海求药。而灵州大定,圣人也放了张了性返还密州。然而圣人敬重张了性品德高尚,道法深厚,遂于张了性离京前,封其为国师,敕赠太清演教妙道真君(1)封号。
(1)太清演教妙道真君:正一祖师爷之子张衡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