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长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划清界限,在远处继续默默守护着他的小姑娘。
他躲到香港,美名其曰,开拓市场。
太平山上,他一改往日的作风,频繁地更换女伴男伴,在闪光灯前留下痕迹。
又一次精彩的花边新闻后,远在瑞士的楚惜搭乘着私人飞机,当晚抵达香港。
他还是她的小叔叔。
在假期里拜访小叔叔,似乎没什么问题。
彼时,他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面,再次见面,楚惜依旧是往日的亲昵依恋。
许准却多了一份冷漠的疏离。
这份疏离或许别人无法察觉,许准依旧是一个疼爱侄女的好叔叔,但是敏感聪明的楚惜却轻易感受到,他们之间多了一道亲属的栅栏枷锁。
一道许准抗拒跨越的横沟。
她在香港的别墅里将自己灌醉,等着许准将她抱回卧室。
洗澡的时候,她故意打湿换洗的衣物,央求着小叔叔替她拿新的衣物。
她在月光下为他弹琴,在他生日时,亲手做出丑到可爱的蛋糕,她抓住所有的机会和许准黏腻在一起。
毕竟,让小叔叔陪伴侄女去听音乐会,看画展,去游乐园,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楚惜就像一个顶级的猎手,在猎物无法察觉的时候,使用着手段,展示着猎人所有的天真与烂漫,在看似不经意间,展示着无与伦比的美貌,与傲人的身材。
接着,等待着喜爱的猎物一点点步入她的陷阱。
那时候的女孩听惯周围人的赞美和奉承,她就像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一直被捧在云端。作为出生在金字塔尖端的精英后代,带着难以量化的骄傲和傲气。
她是最棒的,她是完美的,她是一直以来被许准宠爱长大的。
许准的那些男伴女伴凭什么。
许准凭什么不喜欢她。
可惜,她算错了,许准从来不是一只乖顺的猎物。
他能将小姑娘捧至云霄之上,亦能对她冷漠刺骨。
许准的特助在不经意间向小姑娘透露,许准在香港还有一处顶层公寓,在那间公寓里可以欣赏到整个维多利亚港湾的夜景。
或许,永远都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许准的授意,还是特助的私心。
一年前的除夕夜,许准因为公事推脱今夜不会回家。
楚惜带着香槟先是到香港分公司的办公室。
没有人。
很好。
楚惜平静地看着办公室的助理偷偷的电话通风报信。
在顶层公寓的密码门前,楚惜输入自己的生日,轻而易举地进入公寓。
这间公寓是楚惜不曾了解许准的部分。
像是一间禁地,一座丑陋人性的奢华坟墓。
陌生的领地里,楚惜单手提着香槟往前走。
特助所言非虚,在那椭圆形的客厅里,的确能一览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奢华且充满诗意。
一个面容精致的男子赤裸着上身跪在沙发组的正中,双手反绑于身后,上半身充斥着用手杖打出的新鲜伤痕,宛如古希腊雕塑的立体五官上带着眼罩,皮质的颈圈上系着小巧的铃铛。
跪立在中央,被剥夺视觉的男子听到动静后,整齐的西裤凸起一小块,流露出既渴望又期待的深情。
“主人…主人…”
轻微的电流声中,男人饥渴地呻吟着,像是一只发情的动物,渴望着另一个男人的垂怜。
男人的身后,新年的烟花在不远处绽放,整个香港都在迎接着又一年的开始。
新的一年,新的,新的期待。
楚惜将所有的尽收眼底。
她没有回头,她听到手杖的声音,她知道始作俑者就在她身侧的不远处。
楚惜带着令人出乎意料地平静,不带任何情绪道,
“这就是小叔叔想让我看到的?”
听到出乎意料的女声,跪在地上的男人恐惧地颤抖着。
一阵讥笑后,楚惜捡起地上丢落的鞭子,狠戾地鞭打着地上的男人,边鞭打,边嘲讽道,
“许准,你宁愿喜欢这种没用的废物,也对我视而不见吗?”
盛大的烟花在他们的身后绽放。
一阵喧嚣过后,地面上只留下一瓶未开的香槟。
许准抱臂倚靠在罗马柱旁。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
他将最肮脏罪恶的一面展露给他的小姑娘。
他们都再也回不到过去。
除夕夜的当夜,楚惜飞回瑞士。
半个月后,集团的董事会议上,出席的两人都默契地维持着浮于表面的礼貌与亲近。
他们在董事会议上为相同的决策投出赞成票,一个强硬,一个柔和。在集团内部的晚宴上,他们看似亲昵地并肩而行。
楚惜依旧是一个被小叔叔保护得很好的宠儿。
整个会议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