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开了雌虫藏身的被子,在卡西奥多闪躲的目光里,随手从床上抓过一块软枕,垫在了他腰下。
可卡西奥多最终还是没有离开,隔着薄毯,他把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耳朵上,像往日无数混乱区的夜晚一般,徒劳地试图替他挡住一刻也无法停歇的噪音。
“不、不是。”卡西奥多慌乱辩解,对上了约书亚蓝色的眼睛。
在二者紧紧贴合、呼吸可闻的距离下,卡西奥多发现约书亚的眼睛并不是新闻照片里那样纯粹的蓝,他的虹膜稍微带了一点极淡的紫灰色,半掩在主人金色浓密的睫毛下。而深色的瞳孔里倒影出他的影子。
当然不会。
雌虫现在的脸尚比上一世青涩很多,却一样的乏善可陈,若是换成从前对床伴无比挑剔的他,怕是看也不会看上一眼。
约书亚呼吸一窒。
但是身体好用。
“又在想什么?”约书亚咬住卡西奥多的耳朵,舌尖在耳廓上缓缓舔了舔。上辈子他和卡西奥多做过很多次,十分清楚这只雌虫敏感的部位在哪里。
“……这是我的床。”卡西奥多小声道,也许是标记让他得到了雄虫充足的信息素,让他盲目地认为自己获得了来自雄虫的短暂安全感,难得硬气了一回:“我只有一张床。”
虽然雌虫告诉他他的虫翼是黯淡的灰白色,并不好看,但是控制欲极强的约书亚一直将这件事当做了一种执念。
眼见卡西奥多要忍不住要动手捂住耳朵,约书亚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腕。
只是轻飘飘的一按,但卡西奥多手腕上如同压上了千斤重的手铐,老老实实停留在了原地。
但与此同时,他忍不住想要用手挡住自己的脸——他想起了之前的雄虫床伴对他的评价“看着你的脸就硬不起来。”
但是现在发现深一点的肤色也有好处,当雌虫含不住的精液从穴口淌出来时,会显得格外淫靡。
所以约书亚压根不用顾及自己会不会做过了头——反正他们恢复力强悍。
雌虫听话的离开了,但是当天晚上,又犹犹豫豫地走到了床边。
这一眼让他耗去了所有勇气,他不敢再与约书亚对视,而是稍微把视线往下挪,盯着雄虫的嘴唇——唇瓣艳红,说话间露出一点白色细密的牙齿。
就算雌虫背上长的是两片空气,那也应该属于他。
“有没有雄虫告诉过你你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约书亚怒极反笑。
灰白色的虫翼不受控制地从翅鞘里悄然滑了出来,从卡西奥多悬空的腰部钻出,铺展在了他身体两侧,虽然几乎再没有其他颜色,但
约书亚捏住卡西奥多的下颚,细细打量他。
将自己的头埋在一张薄毯下的约书亚听到动静,嗓音沙哑道:“我不是让你滚出去吗?”
“为什么不看着我的脸?”约书亚停下动作,不满地把卡西奥多的脸掰正,强迫他看着自己:“我很难看吗?”
所以这只雌虫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早就看出来他是在演戏,却一声不吭,看着他扮演一只落魄的亚雌的戏码。
连他自己也没意识到,在本能的驱使下,酸软的腰腹也在无意识地挺起,迎合起雄虫的动作。
说这话时,雄虫的性器就抵在他生殖腔腔口,顶得他小腹酸软一片,卡西奥多怀疑昨夜雄虫在他失去意识后射进去过,留下了雄虫的信息素,否则这句话没有任何带有祈使意味的话,为什么会让他如此无法抗拒?雄虫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就自己讨好般行动了起来。
约书亚从前喜欢肤色白皙的床伴,因为他喜欢在其它虫身上烙下属于他的标记,而蜜色的肌肤会让他留下的齿痕不太起眼。
约书亚从不会在有性需求的早晨委屈自己。
卫队的一员,殿下。但是您应该对我没有印象了。”
“你给我滚出去。”约书亚心头涌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
卡西奥多是典型的军雌身材,宽肩窄腰,胸部饱满,背部和大腿肌肉发达……一切耐操特点的集合体。
“我还没见过你的虫翼。”约书亚突然换了个话题,上辈子遇到卡西奥多的时候,他的虫翼已经被摘了。
果然,雌虫在他身下控制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大腿内侧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被撑开的穴口不住翕合吞吐,努力让颤抖的嗓音变得稳重端正:“没……嗯……没有想什么。”
约书亚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对雌虫来说极具魅惑性,他就是纯粹恶趣味想逗逗虫,因为雌虫飘忽的目光让他生出几分恼意。
雌虫红肿的穴口尚且松软,并且无论何时都压根不会拒绝自己。
几乎是在雄虫开口的刹那,卡西奥多的脸就燃烧起来,在此刻终于烫到了顶峰,他笨嘴笨舌地道:“您……您很好看。”
薄薄的汗水给肌肤上了一层润泽的釉,让他宛若一件需要被精心呵护的瓷器。
阳光从窗框照进来,卡西奥多视力出众,屋内的一切在他眼里纤毫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