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朝抓住乐乐的蒙古人飞去。那两个蒙古人惊呼着躲开,于是,银蛇骤然消失,一条矫健颀长的人影翩然落在乐乐身旁。这时候,蒙古装汉人才突然仰天倒下,身上至少有七道以上长得可以切断他身体的伤痕在汨汨冒着鲜血,很清楚地可以见到白惨惨的骨头和切割成两半的内脏,甚至还被活阉了!但是,他没有死,只是灰白着脸色拚命喘气,浑身都在痉挛颤抖,喉头还冒着咯咯怪响,嘴里吐着血色的泡泡。冰冷地睨视着蒙古装汉人“这是你自找的,”宫震羽神情寒酷地说。“你就慢慢捱着吧!”蒙古装汉人张着嘴,却说不出半个字,连呻吟声都哼不出来,只是祈求地望着宫震羽--快杀了我吧!四周的人个个神情骇然,全都被蒙古装汉人的凄惨模样给震慑住了。他们只是想玩玩汉狗女人,不是想找死呀!而且还死得那么惨、那么难看、那么丢脸,不用说,长生天肯定会拒绝接受他们的魂儿了!特别是那个半蒙半汉的汉人,他浑身都在哆嗦着,一双牛眼已经凸了出来,死死地瞪着宫震羽手中那把孤煞剑,满脸的恐惧与绝望。老天爷!是孤煞剑,居然是那把江湖上最狠毒残暴的夺命追魂剑!爆震羽徐徐地侧过脸来,似乎想跟乐乐说些什么,或问些什么,可是当他一瞧见乐乐红肿的双颊,羞怒地紧咬着下唇,嘴角还有血迹的模样时,他倏地抿紧了双唇,脸色更阴沉;再往下瞥见她胸前揪紧的破裂衣襟隐隐可见的亵衣时,他双眸忽地掠过一抹凌厉残酷的杀意。他又转回头去,煞气毕露的凤眼缓缓扫过周围的人。“谁动手的?”声调更是冷得有如冰渣子一样。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半个人出声。爆震羽冷瑟地一眯眼。“原来全都动手了,那很好!”咦?半蒙半汉的汉人终于回过神来了。“不!不!我们没”可惜他再也没有辩解的机会了,那条银翼龟蛇就接在他第二个“不”的音尾里暴然出现,如鹰隼似的地摔掠而来,同时,漫天掌影彷佛云雾般蓦然涌起,在云雾中,至少有两、三百道掌影宛如利刃般飞斩而出劈向那群蒙古贩子和牧人。惊叫有如哭嚎,半蒙半汉的汉人扑地以一招懒驴打滚狼狈地躲过那条飞蛇,背后皮袍却咧一下从头裂到尾。银蛇蓦然回转,又幻成千百条银蛇暴射而出,于是,在一声惨叫过后,地上又多了一具等待死神光临的半尸体。紧跟着,在一如大风呼啸般的掌影中,天地宛似漫起昏沉的愁云惨雾,凄厉的惨嚎伴随着逃命的狂呼,不过片刻工夫后,除了宫震羽容许她们尖叫着逃逸的女人之外,近两百个蒙古人全都横躺下来了,不管是老的、少的、魁梧的、干瘦的,整个马市彷佛被龙卷风席卷过一般躺满一地呻吟哀嚎,一眼看去满目疮痍狼籍。没有半个直立的人影,除了沥血魔神般的宫震羽和目瞪口呆的乐乐。宫震羽却一派若无其事地用去剑上的血,而后归剑入鞘。“走吧!”“”乐乐还张大着嘴,似乎一时之间很难回过神来。爆震羽蹙眉。“乐乐!”蓦然惊醒“啊嗄?”乐乐应声侧过脸来望着他,眼神茫然中还有些惊惧。“走了!”“走走了?”乐乐似乎很困惑,不太了解这两个字的意义。凝视她片刻后,宫震羽轻抚她红肿的双颊,身上的煞气迅速消失了,一双凤眼深邃幽沉。“该回咱们的毡帐了,乐乐。”“哦!可是”终于回过神来了,乐乐发现他额头上的猫眼红得似乎快滴出血来了。虽然她知道这并不是因为他刚刚下了杀手、染了血的缘故,而是因为今天是个艳阳天,但是,她总觉得跟他的心境似乎满配合的。“他们他们全都会死吗?”她哑着嗓子问。“不,但是,我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永远无法消除的惩罚,让他们一辈子都会记得今天的教训!”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然后,在不可思议的震惊中,乐乐茫然地一步一回首,似乎依然无法接受,而且怎么样也无法理解,眼前的凄惨景象怎么可能会是一个人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制造出来的呢?直至回到他们的毡帐里时,她还有点恍惚,可是,当他一句“你今天最好早点休息”随即就走人之后,她马上拉回自己的意识,以比刚刚更震惊的震惊瞪着飘飞的门毡。耶?他就这样走了!她张口结舌地看看自己依然破败褴褛的衣袍,再瞪回空无一人的门毡。他竟敢这样就走了!难道他还不清楚她刚刚差点遇到什么事吗?而且而且她会碰上这种事不也都是他害的吗?如果不是他邀她同行,如果不是他把她带到关外来,如果不是他毫不在意她,老是放牛吃草,如果不是他不准她携剑,如果如果如果不是他,她会搞得这么狼狈吗?至少也要跟她道歉一下嘛!或者告诉她他不会再让她碰上这种事,骗她的也没关系,或者陪她一天,算是补偿她,或者或者或者她抓着胸前衣襟,咬着下唇,很生气,也很不满,更不明白自己究竟要宫震羽做什么。片刻后--算了!突然间,她决定自己受够了!于是,依然紧咬着下唇,怀着怨怼不满的心情,还有一份无法消弭的委屈,加上一些想哭的冲动,她迅速换上另一套衣服,然后更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背上包袱,用一种无以名状的激动跳上马背往回程跑。她要回去了!不要再留在这里,更不要再留在他身边了,她已经对他没有任何好感,也不感任何兴趣了。往后,她对任何有好感,引起她兴趣的男人都会躲得远远的,反正她对嫁人又不是很有兴趣,只要她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