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中魔一般,所有不能明白之处乍然明了,一时意与神会,手舞足蹈起来,剑招虚发。头脑中任何招式记起,都随意使出。一会儿梅花功,一会是断剑,又杂着北斗门武功,花仙谷招式。一遍遍打出,似狂似癫。待得惊觉:“我怎么动了?”一惊之下,跌坐在地,就见华惜香与如眉坐在地上,看着他。他“呵哟”一声,抢上前:“眉儿?华先生?”华惜香一笑:“很好!”脸色一白,大口大口地喷出血来。心香抢上去扶住,惊极:“怎么?怎么办?”却见如眉身子一晃,仆倒在地。他魂飞魄散,转而抢上前抱住:“眉儿”这时听惜香:“为她疗伤!葯”勉力取出个玉瓶。心香忙接过,倒出几丸塞入她口中,以掌抵她?笮模淠诹Ω?≈36807;≈20102;一会儿,如眉吁了口气,醒转。他不敢歇手,如眉却摇头:“我没事了!华大哥伤重,快为他疗伤!”心香依言为惜香疗伤。
他的武功虽也极佳,但梅花功博大精深,却不是单凭传授能领悟真谛。断剑与落花索之间这场无伦的对决,就如当头棒喝,眼前立时出现一个新世界,从前的困惑已缈如云烟。他不自觉地印证着,不断领悟不断消化。意与神会中,十多年打练的内息不断汇集成川流不息的气流在周身流动,并且冲穴导气,将散乱阻碍处一一冲破贯通,越来越流畅。体内气流越聚越多,当他看到绝顶完美处,不由得狂喜方分,跳了起来,此时不仅被封的穴道已解,周身内力流动,充沛已极。不由自主要演试,将从前内力达不到而无法达成的武功全都演练出来,越来越欢悦,越来越明白。如眉与惜香之间的对决极耗心力,内力耗损极巨,两人都已受了内伤。但落花索与断剑乍然相逢,竟是不由自主地狂喜般不肯停止,虽敛去了杀机,却是每一招都要绝顶心智。幸好如眉和惜香都已是宗师级的高手,否则在这种如狂如痴的对决中早已狂舞而死。落花索与断剑那是灵性的兵器,有自己的意志。只有绝俗的如眉和超凡的华惜香才能将这场对决发挥到极致,剑与索不再寂寞!但内力之损,几乎都重伤。幸好心香的加入,那种狂喜冲散了剑与索的迷醉,剑与索的杀气暴起,但到他身周反而消失,惜香与如眉虽对外物视若不见,但一有外力进入立时感应,发觉有异,立时知道这是收手良机,于是一分一分都收回了杀手。待看清是心香,两人都失色,以为他必死无疑。却见他狂喜演式,竟不受损伤。惜香看了一眼,忽道:“断剑与落花索的对决,已有了结果!”如眉一怔,立时明白。心香的“悟”得自剑与索,就仿佛剑与索的爱情见证,所以他的加入竟使剑与索对他爱护有加,所以他不受毫发之伤,反而接受了索与剑内力催动,把如眉与惜香不少内力收纳。惜香与如眉看他调息,脸上都有了笑意。这样心香一念为如眉,一念为惜香疗伤,累了就调息,不觉中已到天明。见满园残损,昨夜一战惊心动魄。二人手足无力,心香守在身边不敢移动,这时八侍惊呼声传来,三人一喜,放下心来。“昨晚你点了她们的穴!”如眉微笑。“我不愿她们受伤!”他淡淡。如眉嫣然二笑:“你从来都心软,不像断剑主人!断剑居然认你,当真奇了!”惜香脸一红,白了她一眼不作声。自经昨晚一战和今晨的伤,他哪有怨毒之心找她报仇?但这一场怨恨就此收场,可也说不过去!他的性格原本淡泊随和,极少记恨。若只是得罪他,他也只一笑了之。就算把他打成重伤,甚至重大侮辱,在这样情形下也自和解了。三日后,他们才勉强能扶床而起。心香小心地抱着如眉来探视他,看他正低头出神,手中是一只珍珠手链,圆润柔和。泪水轻轻落在珍珠上,晶莹夺目。断剑主人会落泪?又有谁信?他,他终也只是个凡人,不是武林中神化了的剑的化身。他低声:“为什么?”如眉叹了口气,把头靠在心香胸前:“你并没有打败我,不能逼我说什么!”他抬起眼:“她没有背叛我!”她点点头:“华大哥,你看我带来了什么?咱们可以好好下一盘棋了!”当年二人情若兄妹,常在一起下棋。惜香性子淡泊,不执著于胜败,常被如眉杀得大霸器输,被迫为如眉吹箫,想听一曲筝终不可得。三人坐下,布局而战。待得激烈时,心香忍不住出言。如眉白他一眼:“观棋不语真君子!”他笑嘻嘻:“举手无悔大丈夫!”如眉宛尔:“我不是大丈夫!我是小女子!”便要悔棋。惜香按住她手,笑:“你可是大宗师呢!可不许混赖!”说着放下一子。这样几次,如眉嘲笑:“两个男子对付我一个女子?”心香一笑:“我不帮忙,华大哥会输得很没面子,不是待友之道!反正你棋力也不成!”如眉怒:“我不成?看你们不投降!”三人斗得紧张,惜香笑嘻嘻地和心香联手。这情形倒有些象捍卫男子汉的尊严而战了。扫平战场后,如眉却输了三子半。惜香首次得胜,大喜。虽是得心香之助,也不免洋洋得意:“你不错!眉儿这丫头就没你好!”如眉撇嘴:“只不过胜了一局,就黑白不分。心香的棋力哪有我好?我不过是给他面子!”惜香展颜:“你要不说,我还信!现在嘛”一副明白的样子,摆出个敬请自觉的表情。如眉一笑,让人取饼银筝,调弦清歌。她此时内力全无,所奏也只是乐曲而?眩2皇桥湟晕涔Φ牧荨5萸罹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