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再也忍不住地抱着父亲嚎啕大哭。尖刺沙哑、声嘶力竭的哭声教人极为不忍。苏洪的脑海浮出方才门口出现的人,又想起陈书文提过美国的情形,他马上猜到那人做了什么事,心中没有别的想法,只想为女儿出一口气!丢下哭得不成人形的与跟在一边呜咽的小龙,他激动地拿起床下的金属小便器,便疾疾地从楼梯间往楼下奔去。年老的身体理应不适合做这样激烈的动作,但为了女儿、为了孙子孙女,体内的肾上腺素不断上升,他拿出了超越平时的能力。看到那个大摇大摆地往大门口走,他一脸杀气地冲了过去,抡起小便器就往他的头上猛地敲去!“你竟然伤害我女儿!你没有资格拥有我女儿!你不配!”仇怒不平的苏洪还想多敲几次,可是一旁的人强力将他与聂为雍隔开,年老力衰的他轻易地被挡在人墙外。看着聂为雍捂着头痛苦地躺在地上,他还继续对他咆哮:“聂为雍!想当初我是如何看重你!你又是如何上我家门对我说,会好好疼爱我女儿的,现在呢!?”聂家的保镖看到大少爷出事,陆陆续续地从外头的车子上下来,快步走向苏洪的方向,他们的脸上充满惊讶与忿怒。一个年过半百的老阿伯竟然在大庭广众打了受他们保护的大少爷,如果不加以严惩,他们的颜面何在?八位彪形大汉围住他,准备动手警告他时,一个人影迅速撂倒两位保镖,其他六位则被他的手法与动作吓得站在当场,手软地忘了动手回击。聂中看到陈书文一个人就让八位保镖束手无策,脸上还出现害怕胆小的神色,简直要把他给气死。“他打伤了大少爷,你们还不坑诏手,跟他客气什么?向前教训啊!”听到出钱聘请他们的老板震天破吼的一声令下,六个人只好硬着头皮挥拳出腿。“喂!要打架怎么可以不找我,算我一份!”突然从外头又冲进来一位长得颇有脂粉味的男子,拳擦掌地跃跃欲试。明明是一张女人脸,偏偏有男人的声音、男人的样子,诡异的外表让保镖光看就不想打,六个大男人吓得缩成一团。但是,阿风可不是什么善心人士,不用招呼就直接揍人。几拳过后,六个人均抱着伤处躺在地上哀号。陈书文一边把苏洪拉到一旁观战,一边还假意地劝劝二弟:“阿风你下手就不能轻一点吗?”“很轻啦,我只用三成功力而已。”阿风转转头想找是否有落网之鱼可以当沙包,只看到倒地的聂为雍和在一旁发抖的聂中。“咦?这里有个死人耶,不过他头上的伤可不是我打的。”看到那个美美样的暴力男子走到儿子身边,聂中抖着喉咙强阻止他:“不要碰他!你们想对他怎样?”阿风根本懒得理会老人家,也不管什么伤重不能移动的规矩,直把聂为雍整个人扛上肩膀,带进急诊室让医生处理。聂中想跟去关心儿子的伤势,却被陈书文与苏洪拦了下来。对上苏洪一脸的不满与责怪,加上他身边已无保镖保护,聂中暗自吞了几口口水,害怕孤立无援的感觉。“是是你们先攻击我的儿子,他还受伤流血,你们也看到了。”“你怎么不说你儿子对我女儿做了什么?”护女心切的苏洪大地对他怒吼,方才被保镖吓倒的心情在阿文与阿风的支持下早已恢复。苏洪的气势不如陈家两兄弟,聂中也就不那么害怕,再度拿出高高在上的脸孔,不屑地说:“哦?原来你就是那女人的父亲。”“什么那女人!我女儿有名有姓,而且出身良好、美丽大方,更无不良嗜好!要不是当初你儿子很不要脸地上门跟我千拜托万拜托,我哪会瞎了眼把宝贝女儿送到他的手上让他跟踪糟蹋!”“谁知道你不是看在聂家的背景才这样做?会有今日也是报应啦!”聂中凉凉地下断语,至今仍不承认自己的做法有误。苏洪听到这样冷淡的话,当场就抡起“凶器”要继续打人,还骂道:“报应!?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报应!”阿文故意等苏洪打出一记之后,才动手隔开两个老人家。“好啦,两人加起来都超过一百岁了,这样拳来脚去可能还没打到人就伤到自己了。”聂中知道自己的身手比不上陈书文,只能被挨打又挨刮而不敢还手。“好!算你们有帮手,但是聂家也不会这样就算了!”等他回去马上从美国找人来扳回一城。阿文半警告地说:“阿父,容晚辈提醒你一下,这里可是台湾,不是美国。聂家在这里没权没势的,连个小鲍司行号都没有,即使要汇钱来这里兴风作浪也得等上个两三天,更何况台湾还对外资有上限,你认为你斗得过土生土长的我们吗?”他一副看透聂中的样子。聂中从未被这样当面数落,气得牙痒痒地怒说:“你!算你有理!但是,别忘了,如果你想让文风电子在美国继续接单,我的话你最好听一听!”台湾不是他聂中的地盘,但美国可就是了。只要还想继续跟银行保持良好的关系,他说出的话至今还没有人敢反驳!阿文依然不痛不痒的态度,嘻嘻哈哈地说:“哈!文风电子是你儿子草创的,如果他想收回不干,我也没话反对。但如果你认为以聂家的力量有办法撼动文风电子半分你就太天真了,亏你还是在商场打滚多年的老狐狸!”文风电子的基础都是聂为雍打下来,才有今天的局面,如果要牺牲这家公司,只有为了聂为雍才能让所有人心服口服。“怎么说?”嘴上虽这样问,聂中已有点明了自己力量的单薄了。他曾经后悔五年前为什么驳回聂为刚与聂为正提出要进军矽谷的草案,一味地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