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的天真,与这张脸和这身行头略有些不协调的地方,孟鹭想她应该年纪不大,二十刚出头的样子。
“孟子的孟,鹭鸶的鹭。”她说。
“孟、鹭。”曲漫又轻轻地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然后说,“好可惜。”
她拉下了墨镜,露出一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来,那双眼睛冲着孟鹭调皮地眨了眨,然后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玛丽莲梦露可是我偶像。”
任姐对于曲漫无厘头的插话有些无奈,但似乎已经形成习惯了,她毫不在意地瞥了她一眼,就把注意又放回了孟鹭身上,“孟小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孟鹭看着曲漫近在咫尺的脸,没有回答。
其实她之前就知道曲漫,知道她是飞机事件的女主人公,刚听说时孟鹭还对此嗤之以鼻,想不明白只是开一架飞机在头顶乱飞,扰乱秩序,有什么浪漫可言。
现在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会有男人在青天白日之下为她做那种荒唐事。
她还明白了,荒唐是会传染的季节性症候,此时此刻她站在厂长开着冷气的空调办公室,擦了擦鼻尖上已经挥发的汗珠,看着曲漫年轻的双眼,几乎是张开双臂,跳了进去。
湖面泛起涟漪,作为答案的那张脸上也燃起了一点点红晕,孟鹭看着眼前的风景,心想,我见犹怜。
于是她微微张嘴,用一贯待人的冷淡语气说,可以,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