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一脸气鼓鼓地这样骂我,我都觉得你在调情。”
……不带这么打击人的。谢珩卿落败。
沈珚亭把家居服和浴巾递给他:“去洗澡睡觉吧,累了一天了。”
谢珩卿接过他手里的物品,打着哈欠走去浴室。简单的冲洗完毕,用浴巾擦干头发,穿上家居服走进卧室。沈珚亭效率比他高,已经洗好一阵坐在床上看书了。
他困,但睡不着,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有心事?”沈珚亭阖上书,侧头问他。
“今天应该算是,确定关系的第一晚吧。有点激动。”谢珩卿喃喃自语。
沈珚亭举手拿书挡脸憋笑:“操过多少回了,都老夫老妻了,还第一晚。”
“喂!”谢珩卿哀嚎一声,“能不能不要这么没有仪式感啊。”
“好好好,”沈珚亭直起身,“怎么说,我去点两支红蜡烛,我们洞房?”
“你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都……想着这些。”谢珩卿侧过身背对他,“为什么不能、温情一点。”
“怎么温情?你说,我照做。”
谢珩卿拿被子捂住脸,声音发闷:“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沈珚亭去扒拉谢珩卿脸上的被子,谢珩卿死死捂着不让他动作,他恼了,干脆拽着被角把整个被子掀起来堆在枕头上。
“干嘛!”
“你拒绝沟通,我怎么进步?”
“你……给我读睡前故事。”谢珩卿憋了半天想出来个方法,“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沈珚亭晃了晃手里的书,是《莎士比亚戏剧集》,正在看的片段是《仲夏夜之梦》。
“想听这个?”
“随便。”谢珩卿把被子摊开盖回去,“读得好听怎么都能睡着。”
旁边传来沈珚亭有些无奈的一声轻笑,接着是一阵翻书的声音。
谢珩卿往沈珚亭身边挪了挪,脑袋靠着他的腰侧,眼睛闭着听他抑扬顿挫地诵读。
“……或者即使彼此两情悦服,但战争、死亡或疾病侵害着它,使它像一个声音、一片影子、一段梦、一阵黑夜中的闪电那样短促,在一刹那间它展现了天堂和地狱,但还来不及说一声‘瞧啊!’黑暗早已张开口把它吞噬了。光明的事物,总是那样很快地变成了混沌。
既然真心的恋人们永远要受到磨折,似乎是一条命运的定律,那么让我们练习着忍耐吧……”
耳边一阵细微但均匀的呼吸声,谢珩卿靠着他的身侧沉沉睡去。
“这才听了多少呀。”沈珚亭轻缓地移开身体,关掉床头的灯,躺下来侧身搂着谢珩卿,对着他的脸颊印下一个吻。“伶牙俐齿的小狐狸。要求还挺多。下回给你念心经看你会不会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