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 李信和竟然无法回答李小寒这个问题。
对方看见李小寒一个年轻姑娘落座,也是一瞬间惊了?,不?过很快也反应过来,许是做过了?功课,连忙端正了?神色回礼道,“谢谢李姑娘,同?喜同?喜。”
坐了?一会儿,李小寒起身道,“我去?看看新娘子。”
正德元年三月,正德帝下旨加开?恩科。
同?月,定王闻之大哀,奏请未尽兄责,愿受罚,帝抚之。次日定王病重,卧床不?起。
过了?年,又到了?春,好像春天?总是让人容易觉得有希望的季节,枝头开?始冒出一点?点?绿,春雷阵阵带来的也是喜乐,大家开?始忙活着选种、整地、除草、育种。
泰和二十?七年春,新帝正式改年号为正德,泰和二十?七年改正德元年。
所谓熟读三字经?,自?知天下事。能进到青山书院考到举人,李信和自?不是一心圣贤书, 不知窗外事?之人, 反之, 他们这些学子十分关心天下事?,不然也不会发生辽东失陷之后, 学子议政之事?。
其实王氏不?想一想,这附近乡里的媒婆哪里敢打李小寒的主意,这高攀的过分的话,也是会被人说话的。如?果王氏在府城,那估计还有人家来探探口?风,可惜现在府城也乱糟糟的。
李小寒跟着听了?几句,很快又到了?吃席的时间了?,席面也很丰富,有鸡有猪有鱼,当然有平山村的特色番椒菜。
“信和哥,你还要去?参加科举吗?”李小寒轻轻的问,却没有看向李信和,只远远看着前?方。
“正是这个道理?。”叶氏重重点?头。
大家过年说的也是添丁进口?事,计划春天?种多少番椒,养多少家禽,每个人都像要好好的挽起袖子大干一场。
就放心了?。”叶氏说道。家财的性子像他爹李贵后,老实肯干就是不?太愿意动脑子,整个家里脑子最灵的是李荷花。如?今在工坊里,荷花领的等级已经比他爹他哥要高了?,还不?得不?服。哎,说起来他们?家现在也是有点?阴盛阳衰的感觉。
明明春天?都来了?,田野里野草都冒头了?,枝头挂上了?新绿,风里都带着春天?柔润的水汽。为何还是觉得像秋冬般寒冷呢。
正德元年二月,齐王府属官密奏齐王对陛下大不?敬,私下常称今上乳臭小儿,无资格登大宝。帝大怒,下旨将齐王抄家,发现齐王意欲造反证据,削齐王为废人,齐王认罪后怕惧,自焚而亡。
就这样,在这个带着悲伤底色的年里,好像大家仍然艰难的继续活着,并且试图活得更有希望一点?,苍茫的雪色大地上一片红色的烟火。
想不?明白,王氏便不?想了?,反正现在也挺好的,她姑娘还小着呢。
接下来,李大壮的婚事好像引爆了?一个潮流似的,年前?好多家都说定下来了?,邀请李小寒一家吃席的人,从年初五开?始往后排。
先?帝有三子,先?太?子、定王、齐王,传闻先?帝杀戮过重,故而子嗣不丰。只有
待到中午,李小寒也跟着李贤东一起过去?了?。虽然说是实在亲事,但是李大树家里摆的也喜庆,隆重。
时间定得急,李大树家的房子来不?及休整,但是李小寒来到新人房间,李大壮的房间还是好好休整过的,就这几天?的功夫,家具都是簇新的,被褥也是大红的被褥,新娘子坐在床头,满脸娇羞。
王氏的眉微皱嘴半抿,心里疑惑:怎么没有一个媒婆问她呢。
打完招呼好像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来的几个人都拘谨得很,只不?过眼角余光总是忍不?住悄悄瞄了?过来。
李小寒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好像大家幸福就挺好。
很快到了?二十?日,李大树家的宴席早早开?始准备了?,叶氏带着王氏一大早就过去?帮忙,何大娘倒是带着李小霜在家里。
“恭喜恭喜。”李小寒主动招呼道。
热热闹闹,主客尽欢。
“问的人多了?去?,每个媒婆都得明里暗里说几遍,我一个都没搭理?,只推说她两个哥都没成,还得留荷花几年。”叶氏半是骄傲半是烦恼的说,骄傲自然是不?提,烦恼是怕了?媒人那张嘴,生怕拒绝多了?说眼光高。
如?今李小寒坐主桌好像是日升月落一样自然的事情,大家见怪不?怪,因此李小寒和李贤东一进来,便有帮忙的族人将李小寒父女引到主桌。
第二天?,李大壮便带着新媳妇过来认人了?,第一天?见人,新娘子十?分娇羞,看着两人也十?分和美?的样子。
“怎么的,有人跟你提荷花了??”王氏问弦歌知雅意,小心问道。
“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把女儿嫁出去?吃苦的时候。”王氏说道。
按照平山村的习俗,主桌坐的是重要的娘家人和婆家人,李小寒余光看了?一圈,有几个不?熟悉的中年人。
“去?吧,去?吧。”众人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