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之前被迫送给乾隆的那副除夕合宫夜宴图,黄朵朵整颗心都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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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到素月说到画画,黄朵朵的脸色顿时狰狞了起来,没好气地撂下一句:“没空、没时间,头疼、手疼,画不了。”
更让她忍受不了的是,乾隆喜欢在她的画上乱盖章!
乾隆当即大笑了起来:“你倒是小气,就用一块月饼就打发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乾隆也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劲的,在乾隆看来,不管是永琏的字还是嘉嫔转赠的月饼,虽然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却都有意义,要是太隆重了,反倒是失了意思。
嘉嫔笑道:“二阿哥小小年纪,就这般有聪慧,以后定然不凡。”
“娘娘,反正您本来就打算画这朝贺图的,就算献给给皇上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反正这话都是给人看的,放娘娘这儿或是放皇上那里,有什么区别吗?”
嘉嫔微微欠身,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凭白得了二阿哥的字,嘉娘娘也不好意思,这样吧,这块月饼是皇上赏我的,我还没吃,现在取个巧给二阿哥你,算是嘉娘娘的谢意了。”
乾隆的万寿兼中秋过后,圆明园终于又恢复了久违的平静。
妈的,刚坑了她一副除夕夜宴图,现在又想要她给他画什么朝贺图?真当她是他宫里的那些画师了?
正好此时香冬已经把月饼松了过来,永琏想都没想就把月饼吃了,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香冬端着盘子有些颤抖的双手,和他吃下月饼后嘉嫔的眼神是多么的明亮。
被素月强拉起来的黄朵朵忍不住向天翻了个白眼,心里的吐槽能有一箩筐。
黄朵朵揉了揉眼睛,冲着正在给她收拾妆奁的素月,有些懒洋洋道:“素月,铺床,我想睡觉。”
倒是永琏被嘉嫔这话说的脸色有些囧,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乾隆,见乾隆朝自己微微点头,永琏镇定了些,笑道:“要是嘉娘娘想要的,这幅字就送给嘉娘娘了。”
嘉嫔眼中幽光一闪,笑道:“臣妾一时仓促,也没想到今天有这么一遭,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只能用皇上的东西借花献佛了,二阿哥要是不想要这月饼的话,我改日再备一份厚礼给二阿哥送过去。”
区别大了去了!
说着就让小太监把诗送了过去,嘉嫔笑了让人接了。
忙了这些天,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全都累很了,所有人都窝缩在自己屋里,极少有串门的,黄朵朵也借这几天累着了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有时就连早膳都是在床上解决的,这要是在以前,素月可是不会放纵她这样没规矩的。
说着没等素月给她铺床,黄朵朵就一头扑到了床上,然后用被子把头全部盖住,一副装死的样子,心里又把乾隆那个混蛋骂了个遍!
听嘉嫔这么说,二阿哥不由地有些窘迫了,连忙道:“不过是一幅字罢了,哪里还要嘉娘娘准备什么厚礼,儿臣觉得这月饼就挺好的。”
对于嘉嫔的请求,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毕竟这样类似的风俗在民间太常见了,就连纯妃当年怀三阿哥的时候,也从富察皇后那里讨了一个永琏用过的香囊。有没有用不知道,也不过是讨个心里安慰罢了。
画在她手上是她自己的,危急时刻还能卖给系统去换银子呢。但是画要是给了乾隆她还能卖吗?
嘉嫔一边说一边用左手从自己的盘子里拿出一块分切的月饼放到一个小盘子里面,然后让香冬送了过去
自皇上的万寿过后,娘娘就像这般吃了睡睡了吃的,整天懒洋洋的的,不知道是还以为娘娘是要学那乌龟冬眠了呢!
这几天,黄朵朵是真正做到了一觉睡到自然醒,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几点吃饭就几点吃饭,快活地很,倒是让黄朵朵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好,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纷纷对永琏夸赞起来。
这件事,在今天晚上的宴席上只是一个很小的插曲,谁也没有料到,就是今天的这一个小插曲,造成了后面的大地震。
她辛辛苦苦画的画啊,她自己都不敢这么盖,只在最边上角落盖上了自己的一个小小印章,结果到了乾隆里面才几天啊
说着嘉嫔低着头一脸慈爱地抚了抚肚子,又抬头看向永琏,笑道:“二阿哥,你写的那副字可否送给嘉娘娘,嘉娘娘回去放到枕头下面镇着,也能沾沾二阿哥的聪慧劲,只盼着我肚子里的孩子能像二阿哥一半的聪明乖巧就好了。”
这不,刚用完午膳,黄朵朵又长长地打了个哈欠——她又想睡觉了。
“娘娘!”素月放下手上的活计,有些无奈地看着她,“皇上的万寿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娘娘就算再累,这身子也应该恢复过来了。娘娘您也应该出去走走,活动活动筋骨,哪怕是去画室画画也是好的。正好,上次李总管过来送中秋节礼,说皇上想让娘娘画一副万寿朝贺图,娘娘也该提笔画了。”
“娘娘!您快起来,您的发髻要乱了。”见娘娘赌气,素月有些头疼,只能边拉边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