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朵朵心中有些纠结:她要是这么过去,怕是又是好一阵唠嗑了,但是现在真的有些累了,不想说话了。可她如果想要回天然图画的话,还真得经过这牡丹亭。从别处绕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太远了不说,也太刻意了。
“嗯?”黄朵朵一愣。
“娘娘,您别生气了。”香冬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得道,“这仪妃就是个纸老虎,您何必和她过不去呢?这不值当啊!”
心里越发埋怨乾隆,要是刚才从曲院风荷插过去多好了,哪里需要这么纠结?
难怪嘉嫔对她是这么个态度,这要是在宫斗小说里面,原身这举动妥妥的地就是给新人下马威、昭显自己的地位啊!哪怕原身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对于已经先入为主的嘉嫔来说,怕是很难改变这一根深蒂固的印象的。难怪嘉嫔一副防贼一样地放着她,想来是之前的事情太过印象深刻了!
算了,反正嘉嫔对她再有怨气又如何?她又不是皇后,她还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的。况且就历史的进程来看,这嘉嫔死地也挺早的,儿子也没做皇帝,她也用不着怕她。
想到嘉嫔刚才说的话,黄朵朵隐隐有些猜到嘉嫔为何对她是这个态度了,不由地有些无语。
“还真有过节?”这下轮到黄朵朵诧异了,直起身子问道,“我原来的性子不是极好的吗?怎么会得罪嘉嫔呢?我对嘉嫔做了什么?”
而回到天然图画的黄朵朵此时也平心静气了下来,同样也在纳闷这嘉嫔为什么对她是这个态度。
黄朵朵忍不住头疼:这都是什么事啊!
说着黄朵朵朝嘉嫔微微点头,然后毫不犹豫地扶着素月的手离开了,妃位的架子摆地足足的。
就在黄朵朵埋怨乾隆之时,嘉嫔已经转过身看到了她,这下好了,也容不得她不上前打招呼了。
“娘娘,您也用不着为此头疼,就算嘉嫔对您有微词又如何,你又不用看她脸色行事,她也只是一个嫔位,娘娘还怕她不成?再说了,这个后宫,又不是姓金。”对于娘娘这般为,素月完全不以为意。
朵朵心中了然,这牡丹亭中的人,应该就是嘉嫔了。
她刚才还对嘉嫔还那个态度,想必嘉嫔心里对她越发不满了。
“素月,我以前得罪过嘉嫔吗?我怎么觉着这嘉嫔似乎对我有些敌意啊!记得那一年皇上难得去我那里一次,她也是这般阴阳怪气的模样,就好像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般。”贵妃榻上,黄朵朵侧躺着一边让小宫女用美人锤给她敲着腿一边问道,神情纳闷。
黄朵朵也不是没有气性的,当即脸色也淡了下来,语气有些冷:“皇上的早膳,自然是好的。姐姐我和皇上游了这半天的园子,也有些累了,就不陪嘉嫔说话了,先告辞了。”
而且她和嘉嫔之间也算不上什么生死大仇,纵然私下里有些龃龉,但是明面上还算融洽,大差不差也就算了,她又不是金元宝、也没有自带玛
不过出乎黄朵朵意料的,嘉嫔似乎心情不大好,淡着张脸朝她行了一个不甚标准的礼,淡淡道:“一个人没事做,用了早膳后只能赏赏牡丹了。比不得仪妃姐姐,能有福气和皇上同游福海周边美景。听说姐姐还同皇上一同用了早膳?姐姐用的可好?”
素月认真道:“娘娘的性子自然是极好的,自然是不会对嘉嫔做什么的。只是娘娘以前身子一直不好,总是生病。嘉嫔入府的那几天,刚好娘娘又病了一场,皇上疼惜娘娘,所以那些天一直在娘娘处,有些冷落了嘉嫔。想来嘉嫔娘娘还记恨着这事呢!”
“这……得罪算不上吧!只能说以前有些小过节。”素月正在一旁给荔枝剥壳剔胡,听了这话想了想说道。
嘉嫔也不是才进宫的、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还吃她的醋?难不成她还以为乾隆对她有什么企图、她以后会分薄她的恩宠不成?
要是在平时,黄朵朵可能会好好解释一下,毕竟同处一个屋檐下,她也不想伤了彼此的和气,更不想树敌了。但是今天陪着乾隆走了这么多路,她实在太累了,也懒得虚与委蛇了。再说了,她的前路早已断绝,根本没有任何威胁了。这嘉嫔还这般防贼一样防着她,也太过分了吧!
“罢了,你说的倒也是。”黄朵朵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口气。
“你懂什么?”嘉嫔狠狠地瞪了香冬一眼,又看了看向那湖绿色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之色,然后一甩袖子,转身就离开了牡丹亭。
这嘉嫔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她招她惹她了?
嘉嫔万万没想到一向好性子的仪妃会当众这般给她没脸,当时气得脸都红了,贝齿紧紧咬着下唇,一副受到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黄朵朵:“……”
在素月看来,与人为善固然不错,但是若一任别人欺负到头上那也不行。嘉嫔都对娘娘那般无礼了,娘娘若还是退让,反倒是让别人娘娘觉得软弱可欺,这可不是好事。
黄朵朵在心中叹了口气,扬起笑脸就走上前去打招呼:“嘉嫔妹妹倒是好兴致,一个人在这里赏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