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瞥了眼陆弯弯,“你不要以为这个案子没破是因为我们警方没尽力,我毫不夸张地说,当时我们做了所有的努力,但是凶手太狡猾了,以前没有这么多的监控,侦办案件的工具也没那么厉害,我们是真的没办法。”
陆弯弯理解他们的心情,当初为了破案他们花费了无数的心力,这个案件无法破解几乎已经达成了共识,现在一个网红为了营造罪犯克星的人设,来干涉他们破案,可想而知他们有多生气。
正准备找你呢!你的电话就打来了。”
刘向河问道:“你们想知道什么?”
在何队讲述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表情并不太明朗,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顾行,随后将目光转向陆弯弯,他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的时间比较久一点,也是打量的神态。
顾行解释道:“现在这件案子在网上引起了非常大的舆论,番市这边迫于压力也着急破案,而且我们之前合作过,合作的过程很愉快!”
“真的?”陆弯弯高兴地差点跳了起来,本来还在为了这件事发愁呢,现在倒好,迎刃而解了,“那太好了,我本来还担心来着。”
这时,顾行说道:“弯弯也是受受害人的委托才来帮忙的,现在计较那些并没有用,最重要的是尽快破案。”
他们之所以将江欣卉的小姨夫严安中列为嫌疑人,刘向河的说法跟江欣卉是一致的,当时严安中与江东夫妇因为借钱的是产生过几次冲突,且在江东夫妇死后,家里的钱丢失了,偏偏严安中此时手里就有了一笔钱。
刘向河在江欣卉的基础上又补充了一些细节,江东和魏燕的死亡时间推测是夜晚的一点半到两点半之间,案发现场没有什么打斗和反抗的痕迹,他们推测两个受害人当时应该是在熟睡的状态下,被犯罪嫌疑人用锤子重击脑部导致头骨破裂而亡。
陆弯弯明白了,因为那通电话连线,舆论压力迫使上面作出了取舍,这也就导致刘向河他们手头的工作都停摆了,反而集中人力来调查这件他们认为“无法破解”的案子。
何队离开后,刘向河随手指着旁边的座位道:“坐吧!”
虽然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严安中有重大作案嫌疑,但是没有目击证人,也没有找到凶器。
顾行和陆弯弯对视了一眼,两人坐下后,顾行道:“刘哥,中午的时候,受害人的女儿江欣卉简单向我们介绍了当时的案情,但是她当时的年纪太小,案件的细节都不记得了,麻烦你给我们说说吧!”
“我不知道你这个罪犯克星的名号是怎么来的,但是办案不是儿戏,我们现在手头也有好几个要案要办,时间对我们来说太珍贵了,因为你的缘故,现在为了这个破不了的案子,我们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来配合你。”
“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吧!”
刘向河介绍完,随即向后一仰靠坐在椅子上,摇头道:“这件案子我劝你们也别浪费心思了,我不懂你那什么罪犯克星的名头,我只知道为了寻找目击证人,我们走访了从严安中家到江东家这一路的上万户人家,为了查到他是从哪里购买的凶器,我们走访了附近所有的五金店和建材市场,为了找到凶器,我们搜查了附近所有的垃圾站,打捞了附近了所有湖和河,但是都一无所获。”
“那太好了!我们现在马上就过来。”
现场收拾得非常干净,没有留下任何指纹、足迹等痕迹,这明显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案,且凶手非常谨慎。
“对!”
刑警二队的队长姓何,何队看上去比顾行大上几岁,为人不苟言笑,对于顾行和陆弯弯的到来,何队没有过多的客套与寒暄,而是介绍道:“江东和魏燕的死亡案已经过去十八年了,当年侦办这件案子的警员有的退休了,也有的升职了,现在留在我们二队的只有刘向河同志,现在我让他给你们介绍一下当时案件的调查情况。”
挂了电话后,顾行高兴道:“番市刑警一队的杨队给我打了电话,江欣卉的案子他们的局长想让我们帮忙协助调查。”
陆弯弯没有多说什么,她现在只感受到压力倍增。
说着他将他们带到一个办公桌前,并给他们介绍道:“这就是我们警队的刘向河同志。”说着他又朝刘向河道:“刘哥,这是江城刑警队的顾行顾队。”顾行朝他点头,随后何队又指向陆弯弯道:“这位我不用介绍你也知道,陆弯弯,他们两位都是上面请来帮助我们调查江东和魏燕的死亡案的,那个案子当年你也参与了侦办工作,你先给他们介绍一下案情,我去把卷宗拿过来。”
两人到达番市刑警队时,杨队接待了他们,不过这个案子当年并不是一队来办的,因此与他们接洽并不是一队,杨队将他们带到了刑警二队的办公室门口。
说完,他朝他们点头示意,然后就离开了。
偏偏造成这一切的还是她,一个连警察都不是的网红。
刘向河的年纪比何队又要大一些,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从外表看此人有些不修边幅,头发有些油腻,脸上也胡子拉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