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后宫的安稳影响极大,是臣妾之过,是以?臣妾前?来向陛下请罪。”
沈定见她说的是这事,就叹气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林淑妃假孕之事本就是朕默许的,朕也预料到会有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又怎么会怪罪到你头上呢?快起来吧,别跪了,地面凉,小心膝盖出毛病。”
说罢,他又要拉林祯,林祯却一动?不动?,继续说道:“此事虽是陛下默许,可归根结底还?是臣妾管教不严,才让林淑妃生出了假孕争宠陷害他人的想法,是臣妾之过,况且林淑妃还?是臣妾的堂姐,罪加一等。然,林淑妃假孕也是事出有因,并不全然是她的错,所以?臣妾此次过来是想替她跟陛下求个恩典,不再追究此事,只让她禁足在长庆宫,供养她余生。”
沈定万万没想到林祯居然还?要帮林依求情,他不可置信地眯起了眼睛,不赞成地看着林祯道:“你要帮她求情?你可知当?年张氏放蛇毒害你,是林淑妃在背后唆使?可知当?初你被人误会和贺延有染,也是林淑妃在背后操控?就连你差点葬身在道观那场火灾中,都是林淑妃和荣阳侯谋划的,就这样你还?帮她求情?你难道不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
林祯波澜不惊地和沈定对视着,仿佛他所说的这一切她早就知情了那样,不悲不喜地说道:“臣妾知道,但?臣妾从未将林淑妃当?做过自己的敌人。她不过是深宫里其中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
沈定嗤之以?鼻:“她还?可怜,那那么多比她还?不如的嫔妃都不要活了。”
林祯摇了摇头,道:“就请陛下看在孝德皇后的面子上,饶了林淑妃这一回吧。就当?做是当?年孝德皇后骗她喝下避子药的补偿。至于荣阳侯府那边,也不要牵连到她了。”
沈定目不转睛地盯着林祯看,见林祯大有自己不同意留不起来的架势,终于是败下阵来,叹气道:“你心地这么善良,朕有时候真的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深宫之中可不是你所处过的军营,人人都是赤胆忠心,你今日对他人仁慈,他日他人说不定想要你的命,你都不害怕的吗?”
林祯毅然道:“臣妾只求问心无?愧。”
见她这样,沈定也拿她没办法了,只好?说道:“行,朕答应你,不会动?林淑妃一根汗毛,但?是荣阳侯府作恶多端,朕是断然不会留情的。你起来吧。”
林祯这才起身,但?是她来的时候走得太急,晒了一路的太阳,来到勤政殿后又跪了这么久,起身的时候只觉德头晕目眩,身子一个不稳差点又要摔倒。
沈定见她的身子摇摇欲坠,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抱进怀里,直接走到殿上方的龙椅上将她安置好?,蹲下急切地问道:“怎么样,你身子没事吧?”
林祯缓了一下就好?了,看到沈定担忧的面孔,摇摇头道:“我?没事,可能是站起来的时候太急了。”
沈定双手捂住她的手,才发现大热天?的她的手竟然冰凉得像冰块一样,就皱眉道:“你的身子怎么还?这么凉,胡太医开给你的药你有喝吗?别是嫌苦就倒了,然后骗朕说你喝了。”
说到这个,林祯就有些心虚。她本就是最?怕喝药之人,前?面让杨太医给她开避子药是迫于无?奈,也是她自己选的,所以?她没得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喝。但?胡太医开给她的药是补身子的,她觉得可有可无?,能不喝就最?好?不喝,何况胡太医开的药和杨太医开的方子里有几?味药是冲突的,林祯害怕会影响避子的效果?,所以?也不敢多喝,没人看着的时候,她都是偷偷倒掉的。
所以?被皇帝一问,她就不知道该怎么撒谎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沈定就知道她肯定没有好?好?喝药,算算时间,他也养了林祯四五年,算是看着林祯长大的了,林祯有什么反常他能看不出来吗?
他叹气,不知道自己该生林祯的气,还?是该心疼林祯。只好?回头交代郑华:“去,重新煎一副药过来,朕亲自喂皇后喝。”
可听?到这话,林祯就头皮发麻,软着声音恳求道:“我?来之前?已经喝过了,不信您可以?问玉兰。”
沈定哼了一声:“朕信你就有鬼了,个小丫头片子,年纪不大,心眼子倒多得很。”
林祯知道今天?这一顿药是怎么都逃不过去了,只好?拉耸着脑袋,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沈定见状怜爱极了,抱住她亲了亲,哄道:“乖,喝完药朕给你讲故事。”
这边林祯刚来请示过皇帝,紧接着皇帝就下了旨意,说他惋惜林淑妃没有保住龙胎,十分痛心,但?念在林淑妃也是受害者,所以?不追究林淑妃的责任,并准许她在长庆宫静养,闲杂人等不得打搅。
皇帝是旨意里只字不提赵充仪的过失,嫔妃们便知道赵充仪逃过了这一劫。不管赵充仪到底有没有推林淑妃都不重要了,皇帝都说了是林淑妃自己不小心,那就是林淑妃自己不小心流产的,再质疑就是质疑皇帝的决策,谁敢?
一些嫔妃唏嘘不已,一方面可惜赵充仪没有受到惩罚,另一方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