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母简单询问几句就同意了,表现出一副老爷子即将离开,所以暂时用不上她的样子,没让兰姐起疑。
见乌瑜
乌瑜没听明白:“可是兰姐来了好几年了,我给苏芸买东西才过去三个月啊。”
之前余酩消失多年,在国内怎么都找不到,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在改变身份换了命格后就去了国外,随楚飞独一起,不然无法说明为什么死亡的楚飞独会去了国外后一点消息都没有。
路家人离开后,乌瑾最后一天的针灸结束,他觉得身上轻松了很多,有种疲惫感一扫而空的感觉,旁边看着他扎针的乌瑜全程龇牙咧嘴,仿佛扎在他身上。
由于流程过快,原本在下午的宴席改成了午饭,大家这几天都混熟悉了,相当于是随便吃了顿饭,之后路家人和易纺槿就得回去了,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死亡与葬礼不过是其中短短一个项目。
“确实……”乌瑜跟着点头。
看得烧火师傅都忍不住说:“这个不疼的,扎在穴位上就不疼。”
之后就是剩下的食疗,乌瑾看看时间,本打算带乌瑜到青云山庄住几天以迷惑余酩他们,结果鬼差阿休先来了消息,他直接发给苏云的。
鬼差阿休跟了他们一晚上,发现兰姐会在凌晨的时候用儿子的小天才电话手表联系一个人,不是丈夫,而是某个呼叫称呼的人。
“五年前?”乌瑜脑子不太好,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啊,我想起来了,是当时的那个书记喜欢花瓶,我们家想接当时的开发计划,就买来送了几次。”
兰姐离开乌家宅子后乘坐高铁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她确实有一个婆婆跟孩子,可正如调查的那样,她直接吃住在婆婆这,跟孩子的关系也很好,就是没有丈夫。
看到这个消息,乌瑾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说:“这个兰姐,有没有可能就是余酩的情人之一啊?”
年轻活泼漂亮的女孩子在国外遇上一个有能力、有钱的男人,还是同一个国家的,会出现一种依赖心理,加上余酩这人没什么道德感,即使那时候他都一把年纪了,睡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毫无负担。
这两天乌父乌母的动作还是有效果的,兰姐将乌家准备给老爷子准备古董当陪葬品的事说给了对面的先生听,那边没什么反应,让兰姐继续盯着就挂断了电话。
鬼差阿休盯到了第二天才发消息给苏云,而此时兰姐已经坐上了回滨城的动车,她觉得自己还没有被发现,就像往常一样直接回来了。
此话一出,把苏云跟乌瑜都给惊呆了。
而在差不多的时间里,兰姐刚好在国外念书,她长得并不差,能被吴叔选上的,不说是多大的美人,至少看着赏心悦目。
苏云听着揉了揉脑袋:“虽然有点奇怪,但不知道为什么,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这是一种很难理解的关系,奶奶、母亲和孩子在一起居住,而按照一般家庭的情况,这样的组合是无法平和在一起太久的,婆媳矛盾虽说是父权社会下的产物,可时代没有改变之前,它就是会存在。
苏云将这个消息转手发给了乌瑾,赶在乌瑾带乌瑜去青云山庄之前。
“不排除这个可能,吴叔说每次去查都有兰姐丈夫这个人,但是细一想又觉得怪怪的,只要把那家公司跟这个所谓的丈夫代入余酩的身份,一切好像就说得通了。”乌瑾觉得这个逻辑上没什么毛病。
兰姐叫对方为“先生”,说话轻声细语,带着一丝恐惧和敬畏,对面并没有给出什么回应来是,只是简单应了一声,随后兰姐开始汇报乌家老爷子和其他乌家人的情况。
“你们算算年龄,兰姐今年三十多岁,孩子呢,六七岁左右吧,余酩呢,今年应该六十左右,但是十几年前,一个二十岁出头在国外独自求学情窦初开举目无亲的女孩子,碰上一个不会老的大叔,很难不心动吧?”乌瑾一边说一边对比两人的资料。
接下来就是一场简单的告别,告诉婴灵,它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不要闹事,如果想要爸爸妈妈,就跟着阴差走,不要自己乱跑。
余酩作为一个修为不差的天师,他用一点手段让吴叔看不出异常,然后顺利将兰姐安插到了乌家中间。
消息上说,兰姐离开了一趟,说是老爷子给她批的假期到了,每年差不多这几天,她都要回去看看孩子。
“我知道,但就是忍不住。”然后乌瑜继续龇牙咧嘴,看得烧火师傅想给他也来一针。
对此,乌瑾解释说:“我也觉得疑惑,所以查看了爷爷在五年前的开支记录,我发现他那时候忽然接触了几个古董商,想问他们关于陪葬品的事 ,以及,同样在青云山庄买了几个花瓶。”
苏云知道他们迟早会变成这样,并不意外,甚至没有露出其他表情,只是严肃冷漠地按照流程递上香烛纸钱,其他的,就不管了。
路家匆忙结束了这场并不算伤心的葬礼,任由艳鬼跟鬼新娘将死婴抱去了焚化间,之后的骨灰倒是路安柠亲手捡的,她带着骨灰盒跟泥身去了婴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