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的。凤瑝盘算了一下,乐了:“哪个小子得了你的眼,你这么千方百计的帮着他?”
凤瑝核算了下,确实不容易,走前说,“也罢,拢共就几个名额,真要安排人,秋老爷子也是先紧着自己
这事凤瑝还真知道,压低声音说:“还能为什么,父皇想打仗,国库差银子,燕相给想了个乐捐的招,我父皇还在头疼这事派谁去合适,户部那几个老狐狸贪银子有一手,真让他们干得罪人的事一个个脚底跟抹了油一样,最后还是燕相选了个人出来,你猜是谁,一个名不经传的户部书令史,亏燕不离能找出这么号人来,周毓华的脸色当场就变了。”
也就是柳毅之的名声太差了,老夫人才将条件一再放宽。
“和离了?”凤瑝斜他一眼,无意识地摩挲茶盅,想了想说:“纳回来扔在后院里未免委屈了她,可让她抛头露面做个幕僚,我心里也不松快,还不如不要遇上。”
眼见打听不出来,凤瑝便作罢,这时外头有管事来请人。
正想着,一行人到了地方,外头的嬷嬷打了帘子进去传话,季幽在等待的功夫里突然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假山后台掠过。
“是……”凤瑝想了会,确实没印象,便道:“我还真没留心,后来我让人给提了你上次说的主事,父皇倒是同意了,让两人协同办理,旨意年后就能下来。”
凤瑝拊掌大笑,“哪个活腻了敢管你的兵部要银子,你这招倒是狠,明着看是为了你兵部的武库向户部讨好处,暗里是想攀咬住这主事,给谁腾位置是不是?”
柳毅之弯了弯嘴角,“那个主事收了我不少好处,他不敢惹到我头上。”
柳毅之心里酸酸的,想不通自己哪里入不了她的眼。
听到燕相二字,柳毅之忽而想起一事来,“年前陛下紧急召见了太子和几位文臣,是不是要有什么动作?”
单论容貌,方佩属于中上之姿,五官、肤色、个头都没得挑,难得的媚而不俗,走起路来步下生莲,身姿如蒲柳摇摆,煞是好看。若非出身太差,这样的姿容送进宫选秀都够。
方萱不能否认方佩长得比自己好,不悦地哼了声,“要不是我让出来,她再好看也是做妾的命。”
凤瑝与他说了几句闲话,也不坐了,走前想到九月份的武举一事,拍了拍脑门,“瞧我忘了正事。这次武举,我想安排几个人上去,名册回头让人送来,你帮着选一选。”
“选出来也是跟着我往边关送,何苦埋没了。”
凤瑝岂不知他心中所想,暗暗叹口气,“跟着你好歹能建几个军功回来,留在京里,我无法为他们盘算,才真是埋没了。”
季幽一时无语。
一眼瞧上了,咱们不就不用冒险了么。”
“也不知道来了谁?还想帮你掌掌眼,可我这一出去,不定要出什么乱子,还是不给你添乱。”凤瑝就着管事面前说。
季幽心里生出几分忐忑来,但愿方佩能把握住机会,就不枉自己在方家做小伏低这么多天。
凤瑝看他那气恼的样,就忍不住笑:“听你这么说,是不是心里有人了?”
能惦记一个从五品位置的人,现在的官位肯定更加卑微,也是,就是进士外放为官,差不多也是从七品的县丞做起,子固能为这个人打户部主事的主意,说明此人是留京的小官,一个小官一下子升到从五品,回头冒了尖,岂不是更惹眼?
长得好看对柳毅之或许无用,但是不好看……季幽想到梅妃世间少有的容貌,而燕云歌孤高傲冷,自有折人的气度在里头,再一看这对姐妹花,一个天真娇气有点不谙世事,一个心思过重连她都看不出在想什么,这两人嫁小门小户还好,可对国公府这样的人家来说,经不起事的绝非当家主母之选。
柳毅之明白了,可燕云歌于他,已然是相逢恨晚。他恨不能明着与秋玉恒杠上,使尽手段逼得他能放妻,可那人心里无他,他做再多也是惹她厌烦。
秋家祖上因军功得爵,底下副将众多,别看老爷子不管事了,在兵部却还有余威。再说燕不离,这位比起老将军,只有更难缠的份。
“燕相提了谁?”柳毅之皱眉问。
柳毅之笑而不语。
柳毅之让管事先回去,“就说我等会过去,还有别说七爷在这里。”
柳毅之毫不犹豫地点头,不甘心地说:“可我晚了一步。”
管事领命下去。
“那说明你们没缘,”凤瑝猜出那女子是有夫之妇,也替他可惜,“你才起复,正是重建声名的时候,万不能做出什么夺妻之事来,御史台的笔杆子连父皇都拿他们没辙,你没看年前燕相被御史台弹劾治家不严,回头就闭门谢客,听说这个年连大门都没开。”
柳毅之想了想,还是没答应,回他道:“这事不容易,武举选拔虽然是我兵部武选司负责,但武选司的王大人是秋家老爷子先前的副将,何况复核还要经吏部之手,吏部的文选司是燕相先前的门生,我们想在这两位眼皮子底下伸手,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