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三日。”梁承琰看她一副要和他急的样子,连忙拍了拍她的肩,“只是去看看情况,三日就回来。”
“还好,”沈余吟没看他,“反正本宫又不是第一次一个人睡。”
“怎么了?”夏思若刚退出去,梁承琰便伸手抱沈余吟,被她轻轻打了一下手。
“的确与战事有关,她想上战场,”梁承琰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夏大人修书两封希望我阻止她,但她是个不听劝的性子,谢璋正愁呢。”
夏思若是个长眼色的,她回过身叹了口气,在沈余吟点头后才退了出去。
别离
沈余吟气鼓鼓地转向里面:“今日吃午膳也是,我说染绿怎么每个菜只许我吃几口,原来都是你。”
事情的确是这样不错,挑食的毛病是稍稍改了一些,也完全可以吃饱。只是她不恶心了之后总是贪嘴,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吃,一不小心就会撑到。梁承琰前几次没拦她,她还窃喜来着,毕竟梁承琰盯她吃饭像监工。
“你可够坏的。”沈余吟嘴上这么说,身子却实打实倚到他怀里。有孕以后腰容易酸,这样倚着他才舒服不少。
“过几日我会亲自去沧州看看,很快回来,你不必担忧。”梁承琰迟疑了一下,还是在她耳边轻轻道。
果然,沈余吟立刻从他怀中起身,一双大眼睛看向他。
夏思若看出梁承琰想单独同沈余吟说话,喝一口茶笑道:“今日见了殿下便了却了我一桩好奇的心事,想来大人还与殿下有话要说,我便不叨扰了。”
“谢璋叮嘱我少喂你,吃得太多孩子太重,生的时候太危险,”梁承琰将剥好的核桃仁收到一个小盒子里,“放在染绿那里,每天只能吃一点。”
“……很快是多快?”
“怪不得这几天你总不在宫里,也是,本宫手无缚鸡之力,又不会骑射,也不会武艺,更没和你一起长大,”沈余吟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转过头去。
“……”几个核桃而已。
“她有这个奋勇杀敌念头自然是好的,可战场上刀剑无眼,确实让人担心,”沈余吟点了点头,“那……战事没有免去的可能吗?”
,未能赶回来,直到天亮才回来。
梁承琰没说话,他将染绿送上来的核桃敲开,剥着核桃仁里面的碎皮,直到沈余吟不满地去晃她的手。
还有任铨,他还潜伏在京城里。
“我只把思若当妹妹看,从未有过别的想法,”梁承琰揉了一下她的腰,“这么多年,我唯一动心的女子,正坐在我怀里。”
沈余吟差点脱口而出想和他一起去,又想梁承琰是不可能答应的。路上太辛苦,她现在的身子也经不起颠簸。
“不重。”梁承琰握着她的手,她原本的手指纤细,因为有身孕的缘故,稍稍肿了一些,身子却觉不出重了多少。
梁承琰将她抱到软榻上坐着,抽了三四个枕头垫在她的腰后,坐在了她的身旁。
“我自然是不清楚你们那些弯弯绕绕,我也不问。总之,若是哥哥与聂荣有私交倒好,说不定可以从侧面来阻止战事,”沈余吟觉得这核桃仁发甜,不禁多吃了几个,还要再吃就被他拦下来。
梁承琰把她抱到腿上,伸手揽住她的腰,语气更轻柔了一些:“好端端的,怎么生气了?”
没成想是让染绿做了这个“恶人”。
她语气酸溜溜的,梁承琰忍不住笑,原来是这档子事。
可是他说去三
这话说的倒是中听,沈余吟心里甜滋滋的,动了动自己的腿:“我现在重了,这样不累吗?”
“那夏小姐来京是为了什么事?与边境的战事有关吗?”
梁承琰被她忽然凑上来的神情给逗笑了,他将剥好的核桃仁塞到她的嘴里:“什么话。”
“一提起哥哥,你就不开心,”沈余吟故意凑到他眼前,眨着眼看他,“那我和哥哥长得还像呢,你看见我也不开心吗?”
“上一次重创了大楚的守城兵,受此影响,大楚朝廷中的主战派一下子多了不少,当然也有他们各方势力的推波助澜,就眼前的形势看,兴起战事不过在聂荣的一念之间。”梁承琰安抚似得揉捏着她的手指,“吟儿,不必太担心,我有安排。”
“对了,哥哥是不是与聂荣相识?上一次我遇袭,哥哥是知道的。”沈余吟忽然想起了这点,“那战事哥哥是不是也清楚?”
“聂荣,又是他。楚国的皇帝怎么将国政全都交给了太子,若他是个明君,自然该知道战事劳民伤财,”沈余吟皱了皱眉,“我们从来不曾主动挑衅,可近年来他们去屡犯我们的边境,这算怎么回事?”
梁承琰把她捞过来:“我吩咐了小厨房做了许多菜式,比之前多了不少。即便你每样菜只吃几口,也是饿不着的。”
好像是在生气。梁承琰咳了一声,沈余吟生闷气的时候一般都会这个神情,语气也差不多。
因为她原本就纤瘦,现在抱着的重量也只能说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