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落齿,病痛缠身,不断冒出的白发和皱纹提醒着她……青春易逝。她老了,她的女儿却正当年轻。皇室需要一个已经长成
女妃敢不愧悔交加、斋戒三月?”
他知道她是想将他摘出事外,自己示弱总好过圣人问责,顿时浑身一暖:“……那你呢?”
皇子太小,能不能长大还是两说;庶公主们一个顽劣不驯一个体弱多病,俱都抬不起来,她只能削弱她,削弱太女在朝堂和坊
“不必了,”太女妃微微一笑,“就说本君潜心斋戒,令他们好自为之吧。”
刘大郎瞳孔一缩,大步上前捂住他的嘴:“你疯了?这种话也敢口无遮拦、四处乱嚷?能进东宫侍奉殿下是你几辈子
“去吧。”
至尊亲女能做到这一点。
突厥心生忌惮,唯有
‘无子’就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
皇太女回东宫时神色十分平静,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因此既不委屈也不愤怒,更衣时一派淡然的吩咐姚琚将人挪远一
李司直是去年中秋随圣驾一道回宫的,短短数月间消瘦了不少,闻言叉手称喏:“末将领命。”
她叹着气倒进他怀里,语调毫无波澜:“陛下老了。”
随着皇子出生,朝野内外暗流涌动。明眼人都看出来了,至尊与太女之间不可挽回的裂开了一条缝隙。虽是被迫卷入,此时他
冯献灵扑上去咬他的脸:“美人慎言!”
二月初一,太女诞辰,至尊钦点左金吾将军李逊、检校礼部郎中元木兰为金山公主送嫁。如果说这个安排还能理解为文武共
宿在了明德殿。
虽是意料之中,到底被拂了面子,刘咏思与刘安对视一眼,恭敬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妃君。”
“阿兄,我们……”
李同兆用余光瞄了她一眼,最终还是什么都没问,默默将头压的更低:“谨遵殿下吩咐。”
二月十八日申时,大小刘良人同时礼成,分别住进了竹林深处的福阳居与临华馆,当夜太女殿下因政事未完,无心享乐,直接
姚琚亲了亲她的发顶,冯献灵仰头看他:“明日你收拾一间小佛堂出来,就比照着陈君那儿的规格好了,太女无子,你这个太
哪怕是皇嗣,混有刘氏血脉就绝无可能继承大统。
李常侍退出殿外抹了把汗,脸上的笑容无懈可击:“二位良人恕罪,妃君正做早课,恐怕无暇接见二位,请回吧。”
没想到太女妃压根儿不接茬。
清早姚琚听李高通禀,说两位刘君急着要来向他请安。
“不仅仅是王子本人,胡人、粟特人,一应可疑之人……”她还是不放心,“总之若有异常,速来报孤。”
刘安毕竟年纪小些,闷头跟着哥哥回到住处,大咧咧的捻起一块婴儿巴掌大的水晶龙凤糕:“我们是不是要被一辈子关在这里
谁也不知道圣人突然将他们赐给太女是什么意思,东宫这位储君并不贪色(至今也就一个正妃,一个良俤),三人之前从未见
已无法独善其身,或早或晚,必须在甘露殿与东宫中二择其一。
盛事
些。
间的影响力。
郎君捏捏她的耳垂,噗的笑出了声:“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了?”
姿出众,在豪门贵胄中或许算不上什么人物,在区区姚氏面前却可以拿一拿昔日王孙的架子。
“只要那两位刘君进了东宫,不论他们是因何而来,也不论我有没有宠爱他们,一顶色令智昏的帽子是逃不掉了,日后东宫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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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量别教他们出来走动。”
此二人一母同胞,长的一十八岁,幼的亦有十六,虽没见过真容,料想不会生的太差。
的储君安定民心,皇帝本人却无法不因储君的日渐强盛而警惕难安。
“政务繁重,我又人小力微,韬略手腕虽不及母皇万一,亦不敢不勤谨事君,哪有闲情逸致考虑子嗣之事?”
无论如何,一进来就不软不硬的四处碰壁,绝非吉兆。
出的孩子亦会被怀疑血统纯正。”
举,恩及宗室,以‘大婚一年仍无子息’为由直接赐进东宫的两名良人就不能不引人深思了。
当时无人料到,这个时刻会来的这么早。
见她这副模样,太女妃暂时按下了胸中那点不舒服,轻声问道:“陛下是想?”
刘咏思与刘安,具是前朝高祖后裔。
过,想来不会是她主动要求。
冯瞾篡权后刘氏子孙被大肆屠戮,如今存活下来的不是血脉偏远就是及时倒戈,财势地位都大不如前。刘大郎与刘四郎自恃风
四名宫娥尽职尽责的坠在身后,刘咏思蹙眉直接打断了他:“我们什么?还以为是在家里么?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