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她到院的状况,身上还有些酒味,可能昨天喝了酒,血液循环加快,带动了血块的流动。但之前她应该有些徵兆的,例如头痛、睡眠习惯改变、四肢末梢麻痺……之类的。」
「你先别激动。本来第一次撞击留下的血块已经快散了,但第二次撞击又加上了新的血块。如果我没有判断错,那次应该有造成出血,时间距今也挺久了。」
「记者把别墅围得水洩不通,果然不应该叫救护车的。」托比懊恼地说。
「呃……因为她这颗头现在很贵。」姜成瑄担心给小朋友造成压力,只好言不由衷地瞎扯。
「好。」姜成瑄烦躁地用脚尖拍打着地板。电梯门一开,她便一马当先地走出去,直奔主治医师的办公室。站在办公室门口,姜成瑄回头对骆佳珣说,「你先去找托比,看看那边的状况。还有,把其他人稳住,别让她们轻举妄动。如果她们都跑回来,记者不知道会把事情渲染成什么样子。说不定连尤恩死掉的消息都能捏造得煞有其事。」
尤恩和托比同声同气地嘘了姜成瑄一声。
「入院治疗?这是可大可小的事。」骆佳珣皱眉道。
「这个我会。刚才贾思柏打电话过来,我想其他人应该都知道了。」托比回答。
「现在还不知道情况,先不要乱猜。别墅那边搞定了吗?」
「好。我去联络她的家属来签字。」姜成瑄点了点头,便又急忙往外走去。
「好吧。」
「不算太严重,但为了保险起见需要动个手术,把血块完全清除。」
「严重吗?」
托比和尤恩说得兴起,举起一隻手正要往尤恩的脑门拍下去,吓得姜成瑄直冒冷汗,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托比的手,「这几天先不要打她的头。」
「这些小孩子,大概是玩疯了。」姜成瑄狠狠地骂了一句。
骆佳珣收起正在安排工作的智慧型手机,跟着姜成瑄走到外面。
姜成瑄摇了摇头,表示没注意过。「严重吗?」
「学姐夫,我家小孩还好吗?」
「怎么会弄成这样?」
姜成瑄讚许地朝骆佳珣点了下头。
「不。你们做得很好。人命关天的事,这样处理是最好的。剩下的我会让小珣去处理,你守好医院那边,我马上就过去。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姜成瑄和骆佳珣在医院门口碰上,两人都是神情凝重不发一语,就连看到平时必须笑脸以对的记者,也是绷着张脸,等待警卫帮她们清出一条路。
「小瑄,你来了。先坐下。」男人拉开一把椅子,示意姜成瑄坐下,「检查结果出来了,她的头曾经遭到撞击,而且时间已经很久了。」
姜成瑄走到骆佳珣旁边,轻踢了她一脚,「出去外面谈。」
「这已经很多了。脑科手术,很少有人敢打包票到这种程度的。我会找我同学来帮忙,他是有名的脑科医生,不会有事的。」
「不。还在检查。」
「就说尤恩在山上的那段时间,曾经跌下山谷,撞伤了头。现在后遗症发作,需要入院治疗。」
「检查结果出来了?」骆佳珣问。
「那现在外面那群记者怎么办?」
么久,说别的可能不行,但『无可奉告』四个字应该不难吧?」
「看她会说会笑的,应该是不严重。医生也这么说。」姜成瑄说完便大大地吐了口气。
「
「会有后遗症吗?」
「为什么?」尤恩和托比异口同声地问。
推开办公室的门,里头坐着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是姜成瑄的学姐赵佳萱的丈夫。
「我知道,刚才已经给她们都打过电话了。」
「嗯。她的脑部受了伤,需要动手术。」
「我给记者发了通知,稍晚会在公司统一说明,也让伊格尔从别墅里出来,现在那里是座空城,记者就算要等,大概也不会坚持太久。」
「什么?玩太兇了吧?」
「你再坚持一下。我会让医院帮忙挡记者,不会让他们太靠近你的。」姜成瑄掛断电话,发动车子,油门一踩,车子便像支箭似地往前衝出去。
走到病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包含了姜成瑄原本以为应该要奄奄一息的人的声音。她推开门,看到尤恩和托比有说有笑的,她终于放下一颗心,看样子正如医生说的不严重。
「才六成。」
警卫很快地在人墙中撕出一道裂缝。姜成瑄和骆佳珣趁势走进医院,直到进入电梯,骆佳珣才开口。
「不会的。血块并不多,范围也不大。至少可以保证有六成的成功率。」
「叫她们留在原地不准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否则,事情会越闹越大。」
「伊格尔在别墅那边还好吗?」
「之后又再撞击一次……」
「这算什么?血块接力赛吗?为什么会这么久才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