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明异堂总头办鲁安国上前稟报说:「大总管请勿担心,既然这事执春秋大人已经知道,
薛英气急败坏的说:「这是在搞甚么,这到底是出了甚么情形呀。」来回踱了两三步,薛英心想还是赶紧回去大厅,报告给大家知道才行,便马上转个弯,往议事大厅走去。
侯景义边走边对薛英说:「对了,你赶快差人上三楼灵脉清台那儿通报执春秋大人这个情况。」薛英说:「去灵脉清台?执春秋大人早知道了,他跟辛首执与几位长老已经急急忙忙出城应对去了,真是担心他们是否可以应付的来?」
侯景义有种深深被出卖的感觉,当初一切的承诺,想像中美好的未来,转眼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前群魔乱舞的恐怖景象,忽然,侯景义两眼一转,四处打量,几乎是想也不想,甚么话也不说,马上衝到城门旁,跳上卫士预备的马匹,扯拉韁绳,调头就跑,薛英根本来不及问话阻止,侯景义已经快马衝过了桥头,往木篮子的方向狂奔而去。
侯景义心一急,竟然忘了先稟告大总管,赶忙回头说:「请大总管宽心,属下这就去看看情况,再回来稟报大总管。」大总管有点老大不开心的说:「好吧,你就去看看吧。」话才落下,侯景义心急的也顾不上大总管开不开心,与薛英已经赶忙往城门疾行而去。
侯景义也觉得不可思议,这两百年来,每天都是风和日丽的好天气,连阴天都不曾有过,就对着薛英说:「你说变天是甚么意思,现在明明阳光普照,你看窗外明亮的阳光还照了进来,哪有甚么变天。」
这时侯景义慢慢转了过来,两眼瞪的大大的看着薛英,只见侯景义脸色苍白,冷汗直流,衣领已经湿了一圈,嘴巴不停的颤抖的说:「你刚刚说,执春秋他们急急忙忙的出城了?」薛英一个跺脚的说:「是呀!」
『变天了?』大家听了纷纷觉得不可思议,一下子整个大厅都闹哄哄了起来。
侯景义吃惊的说:「执春秋大人他们出城了?」
大总管说:「这不是白旗统领薛英吗?看你慌慌张张的样子,有甚么事,慢慢说,在这仙域灵宫里,还会有甚么大事会发生吗?」薛英回过头看了侯景义一眼,侯景义也觉这薛英慌张的不太寻常,便赶紧说:「大总管问话,你就快回吧。」
薛英说话说的都有些颤抖,结结巴巴的说:「变…变天了!」
景义真是心急如焚,正想再上前稟告要去找执春秋,这时铁卫堂白旗统领薛英却匆匆走进大厅,一脸慌张的样子,赶忙走到堂前,本来是想找侯景义商量事,但一看到大总管坐在堂上,话还没出口,转个身就跪拜了下去说:「参见大总管千岁,千千岁。」
在听完薛英的回报,顿时整个大厅立即闹哄哄了起来,气氛完全不同先前,而是充满着紧张的情绪,有好些人沉不住性子,偷偷的溜出大厅往城门走去看看状况。「现在该怎么办,这里还有没有可以作主的人呀,何光远,何光远人呢?」大总管急着问说。
侯景义从未看到这样的景象,彷彿环绕的四周的黑幕正慢慢往这里缩小了起来,越靠越近,而四周的山林都被这圈黑幕淹没,似乎最后终于也会把这仙域灵宫也吞噬掉。更可怕的是,侯景义感觉这黑圈异常的令人不安,不由得紧握修仙灵玉,进入灵体感知,这时侯景义眼睛睁的老大,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心跳像是铁槌般重重捶在自己的胸膛,冷汗直流个不停,原来他看到那黑圈之中,有着数不尽邪灵在翻滚着,似乎急着要穿破结界,直衝而来,吓的侯景义倒退好几步,连手中的修仙灵玉都松脱出来掉在地上。
薛英嘴巴说着:「好,好。」便想拉着侯景义出去,这时大总管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大总管说:「他们既然已经发觉仙域结界有异状,应该先来通报一声才对,怎么闷不吭声就出去了,就算出去了,现在也该回来说说处理的怎样,怎么一个人都没回来呀。」
薛英说:「是呀!刚刚没多久前,执春秋大人一行人还有黄旗统领万和平及一些卫士快马出城,出去前,特别吩咐说仙域结界出现问题,他们要过去看看,要咱们紧守城门,有任何问题,就通知通玉侯景义你来处理,说完,就走了。」
这时反而换薛英急着问说:「怎么了,甚么大难临头了,你倒是快说呀。」
薛英擦着额头上的汗珠说:「这里看不出来,但你走到城门往外边看就知道,四周一整圈都黑了下来。」侯景义听了,虽然觉得不可能,但这薛英也不可能说谎,心情顿时也紧张了起来,急忙说:「快带咱去看看。」
薛英回说:「何执事是圣心长老,已经跟着执春秋出城去了。」
侯景义顿时心情降到了谷底,嘴里喃喃的说着:「怎么会这么快,怎么会这么快呀!」两人才说完,踏出城门往外一看,真的让人狠狠的吓了一跳,薛英说:「四周的黑圈比刚才又扩大了许多,黑黑的部分自平地往上延伸,这会儿都已经高过森林的树头了,这可怎么办?」
「老天爷呀,真的不好了,大难临头了。」侯景义不自主的大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