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凉了些,言渊又往盆里添了些热水,姚可撸起袖子,还是道了声谢,好在她今天没有化妆,刚才落地的时候吃了一嘴的土,脸肯定脏了,确实该洗洗。
她先是洗了洗手,将头发扎起来后又洗了洗脸,她腿长,个子高挑,得弯下腰才行。
姚可一向不拘小节,直接原地扎了个马步,这豪迈的动作和她纯美的容颜真是完全不相符,给人一种强烈的反差感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
言渊有些愣神,忽然想到了第一次和南颂见面的时候,看着温柔乖巧的女孩子,在飞机出事的时候却冷静得可怕,像一个冲锋的女战士,稳定大局。
或许是常年行走在刀尖上,受周围环境影响,言渊对靠谱、定力十足的女性有一种天然的好感,那是可以作为战友的存在,给人一种信赖感。
当然,再加上一点长相上的反差萌,就更可爱了。
姚可腰弯得深,从腰到tun的线条流畅又饱满,言渊只看了一眼,就礼貌地移开了目光,脸有些热。
姚可洗完脸,抽了两张纸巾将脸擦干净。
刚才灰扑扑的小脸一洗,顿时干净了许多,她的皮肤很好,白皙又清透,尖尖的下巴上有一颗小黑痣,不是很明显,透着一丝俏皮。
见男人浅灰色的眼瞳在盯着自己看,姚可刚想问脸是不是没洗干净,手机就响了起来,一个陌生号码,言渊没接,他“假死”后,手机上的联系人很少,便是这个手机号也不是用的他的名字。
他将手机递到姚可面前,“是不是你的人打过来的?”
姚可抻头一看,忙接过来,“我姐。”
电话接起来,“姐,咋了?”
言渊刚走开,就听见女孩道:“相亲?相什么亲啊,我不去”
姚可皱着眉,她最讨厌相亲了,以往的相亲经历没给她留下一次好印象,每一次的相亲对象都能奇葩到震碎她的三观,并让她对男人这种生物产生深深的厌烦感,便是有一些皮相看上去还不错的,一张口就让人打破幻想。
不想聊天,只想给他俩大耳刮。
让他醒醒!
重新认识一下这个世界。
尤其是最近这几年,每一个相亲对象都会拿年龄这件事来攻击她,明明有的年纪比她还大,还要摆出一副“我们男人再老也值钱,你们女人一过三十就不值钱”的样子,对此姚可可是一点不客气。
“三十岁找不到对象不是我的错,是你们男人优质的太少,我已经很往下兼容了,可是没有一个能配得上我的,你们自己不上进,还要怪我太优秀啊?”
姚可一点不惯着他们,“老娘不缺钱,有车有房有才有貌,还能缺男人?说实话,你要是长得不那么磕碜,或者知情知趣一点,我养你也没什么。但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呢?我一个身价几十亿的富婆,为你生儿育女,还得为你洗衣做饭,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配吗?我就算是养只鸭子,养条狗,都比你强。”
撂下话,墨镜一戴,谁也不爱。
越优秀的女人在普通的婚恋市场越不占优势,因为好男人的流通性太差,而普通男人的自尊心又太高,他们放不下面子,还想娶媳妇,便只能去贬低女性,这样的嘴脸看多了,厌男很正常。
姚可从未因为年龄怀疑过自己的魅力,她一直觉得自己很棒棒,没谈过恋爱又如何,母胎单身又如何,世界如此美丽,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事情等着她去体验,挣钱、花钱,足够让她快乐了。
“帅哥?有多帅?要是比我姐夫帅,那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姚可跟姐姐打趣着,被姚韵骂了几句,才勉强认真几分,“我忙着呢姐,真不想去相什么亲行行行,我怕了你了,我去行了吧?不过这人谁啊?”
言渊抬了下眸。
姚可将栗色的头发散下来,对着阳光用手梳了几下,另一只手听着电话,“我姐夫的小师妹的老公的弟弟你等我捋捋这关系,行,我听出来了,你是不肯放过身边任何一个未婚男青年啊。”
姚可深深叹一声,妥协了,“那就约一下时间呗,我抽空见见,人在国内吗?”
电话那头姚韵说了句什么,她倏然抬了下头,声音都扬了起来,“哪儿?你说人在梅苏里?我现在就在梅苏里啊你等一下,我问问。”
姚可拿着未挂断的手机,朝言渊走过去,“哥,你认识一个叫言渊的男人吗?我姐说人在梅苏里,我得跟他相个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