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花盆经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客厅,五个男人围着餐桌坐了一圈,想到方才以为失去他们以及失而復得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眼睛涩涩的、鼻子酸酸的,但又很幸福。
「是珠王。」虎镇子和月远傲两人聊起没有意义的内容极有默契,反正他俩已经过了这一槛,很欠扁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月远傲和虎镇子不断调侃杜
「可还有其它地方受伤?」古千年问。
「那这不就是……」
「狗腿!刚刚不是像个姊妹一样跟我说话吗?有求于我的时候就当我是妳娘啊?花盆拿去!一颗种一百年!好了!该醒了!」
走近一看,两块丝帕摊平在桌上,上头分别有两颗彩珠和四颗黑珠,古千年大概在替她保管珠子时自行吞了他那颗彩珠,剩下就是杜锋麒与张书豪的了。
「种花?醒?」
杜冬萃继续抱怨,「我想起来了!妳的预言又省略又颠倒,什么叫让丧尸王说出我爱妳,是丧尸王让杜锋麒对我说那三字妖言吧?要不是那时我吓得魂不附体,我都要吐槽这种竖死亡旗的氛围太狗血了……拜託,别都到了最后还在拐我,妳答应过我的。」不只是杜锋麒,其它人对她也说了像是「妳会没事的」、「别担心」、「记得我」之类的话。
聊了会儿才知道,原来古千年正巧说完珠子的事,所以五人之间短暂的安静了片刻。
「妳睡了一夜又一天,他们会担心啊!傻瓜!老木哪有时间亲自去找妳?现在我们在梦里啊!」
果然男人们热烈的讨论起来,当杜锋麒一手拿着一个拖盘出现的时候变得更热闹,说是留给她的晚餐,但一点也不像剩菜,有相当显眼的两支大鸡腿,汤锅里的鱼也整尾完好。
杜冬萃双手摆在餐桌上,古千年见了,宽袖盖住她的手,轻轻拂过之后,她手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痊癒了。
理活动或怎么成功的耍弄女儿吧?
「真有趣,摊开丝帕之后,除了珠子的所属人之外完全无法移动它,这不是石中剑吗?如果知道这是什么原理的话说不定可以应用在其它地方。」张书豪将话题转回珠子。
「没、没有。」其实昨天那一场丧尸王大战让杜冬萃身上有大大小小的擦伤与瘀青,但是古千年的术法又不是凭空得来,有代价的,那代价不巧是她,别人贪图他的赐予,她反而要省着点用。
窗外透进昏暗的光线,她拉开窗帘一看,很好!是一片断垣残壁、草木不生的景象,反而刚才梦里什么东西都白得发亮,连老木都亮得像是半透明的,果然如同电影全面启动说的经典对白:「作梦时会感觉梦里是真的,等醒来时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唉!谈感情就是这一点不好,太容易酸、太容易甜,心变得太容易跳动。
不过头绪也只是头绪,还是要由这几个男人去琢磨参详。
她整理一下情绪,不想让他们担心,这才发现他们这边的气压似乎也有点凝重。
张书豪大概讲解了亚瑟王传说,也不是很精细正确,但点出那「只有宝剑钦点的王者可以将插在石头里的剑拔出来」的重点也儘够了。
「谁说最后了?妳在这一世遇到一个大难也度过了一个大难,大劫算是渡了,但也只有这一世,妳知道妳在人间混了几世吗?接下来好好给我一世一世去重生修正!」杜母没好气。她帮助女儿虽然戏谑了点但不能说没有尽心尽力,却被当成驴肝肺。
「石中剑?」虎镇子询问张书豪。
「啥?这任务比游戏还艰巨啊!老木--~~亲爱的阿母--~~我最爱的妈妈~~母亲大人~~万寿无疆的建木尊者,您会陪我吧?不然再给我几样法宝?」
古千年没多说什么,转而看向她拿来的花盆,「昨日不曾在妳房中见到此物。」
杜母轻轻点了杜冬萃的肩膀一下。
「我就奇怪冬萃家的鸡怎么没腿」、「鱼汤里不见鱼影我还以为是一锅化骨汤」、「原来是鱼还没从厨房里游出来」、「阿麒哥哥偏心啊」、「麒麟使你不是兄弟啊!有了新人忘了旧人!」
「简称帕珠,所以我们是帕王。」
「噢!老木刚才给我的,她说『一棵种一百年』,啊不对,我大概懂意思了,不是一棵树,是一颗黑珠……」本来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在她看到这些珠子时就有些头绪了。
杜锋麒拉开椅子让杜冬萃坐下,她将花盆放在桌上,与他们几人一时间忙着关心对方休息得可够?吃了没?杜锋麒确定杜冬萃没有大碍,便进厨房替她热饭菜去了。
杜冬萃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她以为自己向后倒下、面朝上,结果下意识伸出的手「啪」的一声撑住地板,这认知上下颠倒的感觉让她瞪大双眼,吓醒了,原来她翻身从床上掉下来。
「帕中珠。」
其实古千年早就对杜冬萃透露讯息了,他说她会在末世待上一辈子,他又无法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当时她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被其它问题拉走注意力,原来是每一辈子她都要再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