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不过看那两个傢伙也不是太粗暴,生得又不像那种凶悍的兽人,于是问:「你们到底是谁?这里从来没有兽人来过。我们城外有很多厉害的护卫,就算有兽人也都进不来吧。」
杨慕珂辩称道:「护卫再怎样也得睡觉吧?我们这不就不小心进城了?我叫小杨,这是我的伴侣小明。请问小兄弟这是哪儿?你方才说的护卫又是谁?我们一路过来的确没见着什么护卫啊。」
男孩惊疑:「这不可能啊,爷爷他们说护卫都很厉害,牠们都好几百岁,甚至上千岁,就在月岛那里守着若海,根本不会有兽人接近我们日照城。护卫不但很巨大威猛,各有本领,而且身上都有剧毒,学堂门口跟每户人家的门墙上,都时常掛着护卫们各种画像,你们要是看一眼保证吓死。」
杨慕珂和明蔚互望一眼,前者有些心虚的微笑确认:「这样啊,护卫是人鱼么?还是……」
男孩皱眉:「护卫就是护卫啊。你们打哪儿来的?」
杨慕珂含糊笑答:「自然是遥远的地方,所以对这里一无所知。有劳小兄弟多说一些了,我和小明也是糊里糊涂就进城了,你们这儿叫作日照城?」
男孩点头,明蔚问他叫什么,他答:「我叫姝亚。」
杨慕珂看男孩对明蔚较无防备,而且好像颇有好感,就把问话的差事扔给明蔚。明蔚摆出一副无害的笑脸问了男孩一些事,并说服男孩带他们找离城的出路。男孩答应说:「我也从来没出城过,但是能替你们打听,可是你们躲在我那儿都得听我的,不然你们要是被其他族人发现,我可不敢保证有什么后果。这阵子王子和公主在举办成年礼和大宴,到处都很热闹,我回去找些衣物来让你们扮装,蒙混过去。」
杨慕珂问:「你不会去找其他族人来捉我们吧?」
姝亚嗤声:「爱信不信随便你啦,我收留你们也会有麻烦好嘛!」
杨慕珂客气行了一礼:「那就劳烦你了,姝亚。」
姝亚多瞅了眼明蔚,有些害羞的拿棍子边赶着海龟边游走。
这一带都是水草原,稍远处有长了些花花绿绿的海笔、海绵和珊瑚,杨慕珂他们在这儿亦能释出神识察看,远方的长街的确热闹非凡,街上往来都是水族,他们模样各异,也有鱼首人身的傢伙。
姝亚果真回去取了些衣物回来找杨慕珂他们,让他们蒙好头脸、身躯,趁乱带他们回住处躲着,晚些时候再向族里老人们打听出城的事。姝亚问他们饿不饿,明蔚让他不必准备任何饮食,姝亚虽觉得奇怪,但也乐得省下一堆麻烦。
杨慕珂和明蔚藏身在姝亚的房间里,趁这屋里无人,就参观了姝亚的房间。这小孩的房里有许多贝壳、珊瑚做的饰物和小玩意儿,也有不少繽纷的海胆壳。他们稍微看了其他门户上都有雕刻或贴了图画,形象皆和他们先前猎杀的火鱼、海鰻差不多,看来护卫就是指月岛上那些没有灵智的水族了。
「还好我们不是对他们的护卫赶尽杀绝。」杨慕珂收回神识,心虚乾笑两声。
「宰都宰了,还能怎样。」明蔚半点都不愧疚,他说:「想出城不能只靠那孩子,不过要是能顺利离开最好。」
杨慕珂有些心神不寧,他走到房门口望向外面院子低吟:「总觉得这事似乎不会这么简单应付过去。」
明蔚拍他肩膀安抚道:「别怕,万事有我。」
「可我不能总是依赖你。」
明蔚淡笑不语,心里想的其实也和他相同,只是看不得他有半点忧容愁绪罢了。
杨慕珂说:「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吃易形丹,再混水摸鱼的溜走吧。」
「嗯,也成。不过易形丹所剩不多,我们还得在这儿待十年,得省着点用了。」
杨慕珂调侃他说:「誒,不晓得是谁先前为了不让尾巴将衣服撑起来,消耗了好多易形丹。」
明蔚:「……」
半个时辰过去,杨慕珂刚想说那个姝亚去得有点久,就看到姝亚急匆匆的游回来,男孩脸颊微红,游得气喘嘘嘘,他上前关心道:「怎么啦?事情不顺利?我想也是太为难你,我和小明还是自个儿想办法吧,就不再麻烦你,免得让你受累。」
姝亚摆手,缓过气来跟他们讲:「不是、不是这样啦,我、我,呃,我爷爷跟其他人都猜到我遇上了兽人,我不得已只好跟他们吐实,不过他们说大家在这里安居乐业已久,也早就不像祖先那样和陆地上的兽族或羽族互相仇视到水火不容,反而很好奇外头的事,所以,他们想请你们去做客,说是想跟你们聊聊,让你们先安心在日照城住一阵子。」
杨慕珂心疑,竟有这样的好事?他问:「那么,出城的事……」
姝亚又喘了两口气,瞥了眼明蔚后赧笑说:「这件事,他们说大家都太久没离开过日照城了,要翻找一些歷史记载的典籍才可能知道,但这些都收藏在王城里,爷爷跟族老他们已经去向官员通报,还得等消息。这几天城里热闹,请二位耐心等候吧。我这就带你们去见爷爷跟其他族老,晚一些时候城里的官爷们也会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