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扫,这个还用我教你?你一看就是不经常冲浪,」老太太慢悠悠地说,「我找找啊……」
「……」
林语惊扭头,求助地看着沈倦。
沈倦靠在沙发边儿,笑得肩膀都在抖,他直了直身子,走过去:「奶奶,我们这才刚到,您让她坐会儿?」
沈奶奶看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机,林语惊在旁边坐下,老太太不满意,又朝她招手:「你离我近点儿,我跟你说说话。」
林语惊靠过去,老太太笑着看着她,小声说,「我小孙子长得好吧。」
林语惊点点头:「像您。」
「就是脾气大,」老太太说,「他对你好不好?」
林语惊再点:「好的。」
沈奶奶凑过头去,小声地跟她说悄悄话:「他们沈家的男人,遗传,对自己的女人那都是好得跟什么一样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气管病。」
林语惊笑了起来:「奶奶,妻管严。」
老太太笑眯眯地拖长了声:「哎——是这个。」
沈奶奶是个很潮的老太太,求知欲旺盛得像个十万个为什么,而且特别爱说话,从中午吃完饭就一直拉着林语惊聊天儿。
一直待到下午三点多,沈倦准备走人,说是还有重要的事儿。
临走之前,老太太拽着林语惊的手,从手上撸了串镯子下来,四下瞧了一圈儿,偷偷摸摸地给她套上。
林语惊一愣,要推:「奶奶,这个——」
「嘘,」老太太做贼似的,声音很小的打断她,「别让别人看见。」
林语惊:「……」
直到出了院门,林语惊跟着沈倦上车,坐在副驾驶上,眼睛亮亮地看着沈倦:「我表现得好吗?」
沈倦笑了:「林语惊,你是领导,现在是你来视察,」沈倦说,「怎么样,还让你满意吗?能不能过审?」
「太能了,」林语惊靠进副驾驶里,「我现在已经开始嫉妒你了。」
沈倦看了她一眼,岔开话题:「刚刚在门口,你跟老太太说什么了。」
林语惊眨眨眼,袖子往上拉了拉:「奶奶给了我这个。」
她刚刚都没看,就瞥了一眼,这会儿在车上仔细看了看,翠绿翠绿的一个镯子,在阳光下看着像是要滴出来了。
林语惊眨眨眼,她不太研究这些东西,但是家庭环境原因也见过了不少:「这个多少钱?」
沈倦瞥了一眼:「不知道,反正这镯子她一直戴着的,沈澜带了好几个女朋友回来过,她也没给。」
林语惊看着他,举着手腕在他旁边晃了晃:「沈倦,这个可能比你的飞机还值钱。」
沈倦笑:「哦。」
林语惊嘆了口气:「我感觉这礼物一收,我以后就算想跟你分手都开不了口了。」
「这跟你收不收没关係,」沈倦打了转向灯,「我劝你想点儿能实现的事情。」
林语惊对a市不太熟,沈倦这条路也不是回家的方向,他没说去哪儿,在一个艺术园区门口停了车。
a市有挺多这种一片一片的艺术园区,里面开着各种小店,做油画的,金属工艺品的,还有展览馆,各种各样全都有。
林语惊没多想,就以为这人是来带她玩儿的,觉得沈老闆不亏是搞艺术的人,生日约会都选在这种——不是真的装逼技能点满都不好意思来地方。
两个人下了车,沈倦一路往里走,到一个单开的小门前,推门进去。
林语惊仰头看了一眼,木製的牌匾,上面就一个点儿。
也是一个不知道干什么的,很有性格的店。
她跟着进去,里面走性冷淡工业风格,一楼一条窄长的走廊,旁边有个楼梯往上。
林语惊跟在沈倦后面,上了楼,她看见一排排放着色料的架子和熟悉工具,才意识到这也是一家刺青店。
一个很酷的小姐姐坐在楼上沙发里玩手机,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看见沈倦,又看看他身后的林语惊,吹了声口哨,往里面扬扬下巴:「自己弄?」
沈倦「嗯」了一声,拉着林语惊的手往里走。
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跟着他,看着他推开里面小门,进到里间,走到旁边水池前,洗了个手。
然后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个一个耳钉枪,消毒。
「……」
林语惊看着他一系列流畅的动作:「不是,沈老闆,你带我来干什么的?」
「打耳洞,」沈倦把手里的耳钉枪递给她,「你先?」
林语惊没接。
沈倦点点头,朝她走过来:「那我先。」
他手指擦过她左边耳朵:「右边可以?你左边有点儿多。」
林语惊蒙住了:「沈倦,你等会儿,你生日你带我来打耳洞吗?这就是你说的重要的事儿?哎——凉凉凉凉,」她缩着脖子,拖长了声,「你别揉我耳朵,你急什么?」
沈倦用酒精棉擦过她耳垂,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