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守宁知道柳氏脾气,连忙去拉她的手:
她回过神时,就见温献容眼圈通红,大哥也急忙过来。
“太太!”
“若不改正,先前简王府的事便只是个开始——”
但他将温太太先前的胡言乱语听在耳中,心中也很生气,半点儿也不想劝阻,但涉及温献容,他仍大步衝出庭院,站到了柳氏身后喊了一声:
温太太此时怒上心头,全然没有察觉,仍兀自道:
“我真是忍你很久了。”
‘哗啦啦——’
她心中想:柳氏看似懂规矩,可见也不是个会管家理事的人,家里女儿教成这个样子,还未定亲,便动辄将男子挂在嘴边,若是自己的女儿,必定要好好教训一顿,严加管理,免得败坏了家里的名声,连累家中其他人。
说完,又看向温太太,啐了一声:
“我们两家只是姻亲,献容与我儿子有婚约,我儿子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对,你这个长辈看
“我——”温太太嘴唇动了动,脑海一片空白,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她转头一看,见儿子嘴唇紧抿,面色铁青,双手扶着她站稳,而回过头后,又见柳氏神情难看,一副要与她翻脸的架势。
“我说了,让你闭嘴!”
这几个月以来,温太太心中积压了许多的不满,借着这个时机宣泄了出来。
她喜欢一个人时,便不计得失对人好,但厌恶一个人了,便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
“娘。”
她樱唇动了动,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说原因,兴许温太太因此有所误会。
“你也用不着多解释。”温太太手臂一转,打断了她的话:
她拳头一捏,上前一步。
柳氏见到温献容,心中的恶气一滞,她喊了一声:
柳氏暴跳如雷的喊声响起,震得温太太一个激灵。
柳氏的性格爱憎分明。
“我的女儿,轮不到你来教训!”
温太太以往见她好说话,还没想到柳氏脾气如此暴躁,当即吓得躲入儿子怀中。
雨不停的下,姚若筠、苏妙真两人瞬时淋得满身都湿透了。
温献容眼眶泛红,怯怯的喊了一声:
温献容虽说性情圆滑,但见两位长辈闹成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慌。
她事前并无防备,再加上两人身高、体重悬殊,柳氏比她壮硕,这一戳抵之下力量袭来,温太太仰头往后倒。
“我不生你的气,但我不高兴你娘亲。”
想到这里,她连忙就道:“我寻世子,是因为——”
“献容让开,我要跟你娘好好说几句话。”
见柳氏神情凶恶,似是还要打人,连忙便上前一步,将母亲挡住,急急喊了一声:
“你闭嘴!”有人喝斥。
“柳姨——”
温太太被这一戳,才像是要清醒过来,下意识的以手捂肩。
正当温太太以为自己必会摔倒出个大丑时,身后有人扶住了她,将她纳入怀里。
她虽生气,却并没有因为温太太而牵连温献容的意思。
先前温太太利用姚若筠传话一事便使得柳氏对她心生恶感,如今见她冒雨前来,当着自己的面便开始教训自己的女儿,心中一股恶气梗在喉间。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你不生气,我生气!”
“女子未婚时不要与男子‘私交’过密,天天将‘世子’挂在嘴边,知道的人自然明白你心思坦荡,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举止轻浮——”
姚守宁初时被温太太指责,心中还有些懵,接着就见柳氏衝上前来,与温太太起了衝突。
远处姚若筠见此情景,有些焦急。
她性情大方爽朗,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柳氏忍下心中怒火,道:
肩膀处疼痛无比,她怔愣的抬头看去,只见柳氏已经跳过庭院处的石头,落地在入口的屋檐下,夺过了苏妙真手里握着的油纸伞,将其一收,用力以伞尖将她肩头一抵,抵得她‘噔噔’后退。
他是知道自己母亲脾气,怕一怒之下控制不住,出手伤到了温献容。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间。
拿伞抵戳了她一下气还不消,甚至还想将她轰出门去。
“柳姨,您不要生我的气——”
时天色还早,城中的百姓可以转移。
说完,她拉了温献容的手,将少女拽开,才指着温太太的鼻子问:
“娘——”
远处,姚婉宁、柳并舟等都站在大门口,皱眉望着这里。
温太太心中正想着这些事,突然有人拿了东西重重戳了她肩头一下。
她想解释,柳氏反手将她拉住,大声的道:
“娘——”
接着耳边传来孙嬷嬷及女儿的惊呼声:
“娘,我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