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甩开外袍的后摆,他大老爷不客气的一屁股坐上书桌,大手一伸,一点也不温柔的攫住她的下巴抬高到适应自己垂视的角度。「说吧,你想要什么?」
她看着他,有丝困惑,为什么他会持续的问她这个问题?他能够给予她什么?或者说,她能够要什么他能给得起的?更或者说,她有权利要什么?
剑眉一扬,鲜艳的血眸泛出冷冽的光芒,「说不出口?」
这副施恩的嘴脸还真叫人无法接受,瞧他那表情,一脸极其厌恶自己怎么给别人提出条件的余地,这个样子,谁真敢问他要什么?哪来的胆子?
他冷眼瞪她。
她安静的瞅着他,直到半晌过后,才发现他好像真的在等她「要」些什么。因为她后仰的脖子开始出现了酸痛,他还是没有任何放手的迹象如果她今天不真的问他要些东西,他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和她含情脉脉对视到天荒地老?
沉默了又一会儿,她投降,「我想要快乐。」得到下颌上大爪的释放,她连忙抬手去揉后颈,偶尔掀起眼睫,却看到他一脸肃穆沉思呃她知道的她要求是太奢侈了点,换一个条件算了。
结果还没等她脑子里想出什么别的要求,她发现整个人猛的被抱起,尚未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他轻鬆的像扛麻袋一样抛上了他的宽肩,接着他人开始移动。
盯住面前规律晃动宽厚的背,她冷静的拍了拍他,「请问你在做什么?」
他低沉的声音是满满的自大,「你不是要快乐吗?我马上给你。」
忍住头晕,她思考以他诡异的举动,会「马上」给她什么样的快乐。
结果马上揭晓,她被粗鲁的扔进柔软的床榻,昏头涨脑间,他已经迅速扯开了衣服,赤裸着肌肉纍纍的上身压下来。
差点压得她岔气。用力抵住他厚实的胸口,她涨红了脸,几乎要尖叫了,「你做什么!」突然发情也打声招呼好不好?
他用手肘撑起雄健的躯干,挑着眉俯瞰她,「你不是要快乐吗?」
她发誓她永远也不会理解他的大脑构造。「快乐和你压着我有什么关係?」一手紧紧揪住自己的领口,一手握成拳顶着他的肩膀,好怕自己忍不住衝动一拳抡上他那张自大的俊脸。
他瞥着她,「你不喜欢杀人吧?」
她深深吸一口气,再缓慢的呼出,努力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我从来就没杀过人。」他说的话有没有重点?
「那不就得了。」他理所应当的哼了一声,抽手捉住她的小拳头,就要拉开。
她尖叫了,「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全身僵硬了一下,细长的血眸慢慢眯起来,「我第一次听见你尖叫,真刺耳。」
她磨牙,怀疑他今天是不是故意找茬,「重点不是我的尖叫,是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到底和我说的快乐有什么关係?」
他无言的看着她,半天才道,「除了杀人,要你便是件快乐的事。」
她额头上顿时滑下无数黑线。
他皱眉了,「我有带给你快感,每次你都求我」嘴巴被她鬆开领口的玉爪一掌巴上。
她的脸红得快滴血了,吞嚥一下,她艰难的开口:「我知道我自己的感觉,你不用转述给我听。」忽然好想哭,这难道就是他所谓要给予她的「快乐」?就是大白天的和她在床上嘿咻嘿咻滚来滚去?收回他嘴上的手,捣住额头,「你难道没有别的更好的建议?」艰涩的,她欲哭无泪呻吟。
细眸立刻闪亮起来,炯炯有神的盯住她,「你要和我去杀人?」
她快虚脱了,「我不杀人。」
鲜艳的眸子顿时换上另外一种同样火热的光芒,「好。」短促应道,他麻利的低头张嘴就咬住她的喉咙。
倒抽一口气,她不自觉的仰起脖子,无论如何也不明白事情怎么发展成这个样子?在他用牙齿去撕咬她的衣服时,她嘆息了,抬手抱住他健美的身躯,用柔嫩的掌心去感触那纹路优美强悍的肌理,如同以往一般,自然的顺从了他一点入也不温柔的「给予快乐」。
他拿她当最美味的食物,又咬又舔又吸又吮,彷佛想用她的柔软将自己的硬实抚平似的,强健的身躯野蛮的将她结实的压入床榻里磨蹭,弄得她娇吟连连,双手紧紧的揪住身下的床单,完全无法鬆懈。
她拧着细眉,无助的任他享受,手的搓捏,嘴的品嚐,连身体也不落后的紧密贴住她来回摩擦,快感节节攀升,因为动作过于粗野带来的疼痛也无法避免的拉扯着她的神经。
他比平常还要亢奋的举动叫她快吃不消了。
就快失控的张口叫他轻一些的时候,大脑突然闪过他先前说过的话。
他说:「除了杀人,要你便是件快乐的事。」
急速跳动的心有着哪一处悄悄软了下去,她知道他的骄傲让他说一不二,他说了什么便意味着什么。而他那样的说,就代表着,要她,对这个满脑子只有杀戮的男人而言,就真的是件除了杀人以外的快乐的事。
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