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娘静静的立在房间中,看到汪航远面色变了,她心中只剩下苦涩。
汪航远脸色唰的一白,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些事情都会爆出来。户部的银子不是一天两天贪出来的,三百多万两的白银是用了整整十年的功夫一点点的从国库中抠出来的,这项巨大的工程还是他和徐兮之一起办理的。
当时他就劝徐兮之不要这样做,她一个妇道人家要这么多的银子做什么,可徐兮之却不听他的劝告,执意如此。现如今这银子被查出来,而且还顺藤摸瓜的查到了她的头上……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的早。
俏娘妒忌!妒忌的心里的火焰蹭蹭的燃烧,可她却仅仅是只能妒忌而已。
宁奕手中拿着手中审问出来的证词冷冷的放在徐兮之的眼前,冷声道,「母后,儿臣可有冤枉了您!三个人已经全部都招供了,指明了三百二十万两的白银都是受了您的指使所以才敢贪下来的。而且藏银子的地方也是您让人找出来的,对于这些您有什么话要说的!」
因为朝廷中的气氛紧张,以至于正月十五竟然过的一点喜庆的感觉都没有。
「臣等遵旨!」
「没什么好说的。」徐兮之面色丝毫不变,彷佛完全没有感受到宁奕的言语的紧张和威慑,她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所谓的证词就移开了目光。她一身正红的太后正装,头上顶着华贵的凤冠,整个人有种不可侵犯的贵气。她淡淡的看着宁奕,「三个人的证词也不能说明什么,这仅仅是人证,皇上若是把物证也给找出来了,哀家自然认罪服法!」
……
楚瑜第一时间接到了太后被软禁的消息。
宁奕果然不出所料的来对付她了,北延的军队也打过来了,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设想在好好的推进。她的出事楚瑜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当然,楚瑜不是为了她这个人,让楚瑜为了她付出什么,楚瑜还不至于会这样干。但是这么十多天都过去了,楚瑜该查的东西肯定也已经查出来了,那么,她被软禁的消息……也应该传到楚瑜的耳中了吧。
徐兮之就这样彻彻底底的被软禁了。
徐兮之心情甚好的逗弄逗弄她养的小鸟,闻言连头都没有抬,淡淡的道,「顺其自然,听天由命!」
「母后果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太后被软禁!
当然,宁奕还不至于太过狠毒,在没有物证之前,徐兮之所有的吃穿用度依旧是按照太后的规格来办理的,只是被禁锢了自由而已。慈安宫中人人面如土色,如惊弓之鸟,生怕皇上真的查出了太后的罪证,他们也会遭受鱼池之灾。对此徐兮之全都看在眼里却什么也没有说,相对而言,徐兮之的反应简直是淡如水都不为过,她彷佛已经心如死灰,对于软禁不反抗也没有丝毫别的感受。每天该做什么依旧在做什么,彷佛被软禁的人不是她一般。
……
楚王府中。
他立马下令,「让飞虎营准备,听我吩咐行动!」
她是主子的第一个女人,那个时候主子才刚刚入江湖没多久,她在一次交手中输给了他,非要跟着他,他嫌烦,多次撵她走,可她就是赖着不走。后来时间长了,主子也就默默的当她不存在。一直到后来,后来主子慢慢的建立了自己的势力,需要有人来帮助他管理下属,就把她给带在了身边。她跟着主子的时候才十三岁,那时候她长的不好
「母后果真不认罪?!若是母后现在认罪了朕可以念在母后对儿臣的『养育之恩』的份上从轻发落。」宁奕眸子连连闪烁。
楚瑜彻底的坐不住了!
宁奕和徐兮之面对面,气氛异常之紧张。
这辈子,就只有一个徐兮之能让主子这样快速的变了脸色,他这个人一向随意妄为目中无人,但是自从十一年前去了皇宫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她不知道徐兮之那个女人究竟有哪一点吸引了主子,能让主子这样的牺牲。
她在赌,赌楚瑜的心思。
杜嬷嬷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看着徐兮之,「太后娘娘,我们该怎么办啊?」
徐兮之淡淡的笑着,丝毫不以为意,她拢拢长袖,垂眸冷声道,「皇上还是去找所谓的证据去吧,让哀家认罪,断断不可能!」
在他看来徐兮之是跟他栓在一起的蚂蚱,宁奕既然现在敢对付徐兮之,那么就是没有把他给放在眼里。兮之说的没有错,恐怕下一个宁奕要对待的人就是他!楚瑜怒了!他不能容忍一个一直看自己脸色活着的小皇帝欺压到自己的头上来。
与此同时,春风楼中的汪航远也第一时间接到了皇宫中传来的消息。
宁奕收回手中的证词,他的身后带着一群的禁卫军,此时众人大气不敢喘的立在慈安宫中,只等着皇上一声令下就会动手。宁奕目光微凉的看着徐兮之,「既然如此,那母后就不要怪儿臣不念母子情分了。」他大手一挥,「把慈安宫给包围起来,在朕找到证据之前慈安宫中若是飞出一隻苍蝇,朕就唯他是问!」
此时的皇宫的慈安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