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三小?哪一间的啦?」(这两人不知对谁开呛?最后进来那个?)
「栽啦栽啦,麦黑白乱共,黑白乱想a塞某?」
果然,鬼屋虽然不见芳踪,但附近有不少h中混混把风巡逻的事实,证明线报的来源可靠,鬼屋再过去只剩美食区和摩天轮,怎么办?二选一。负责跟监的大头阿sir哼着不成调的旋律:「……阿闵曾经这么说,老天有眼不会看错…」决定先前往美食区伺机而动。
「欸!不知道今天文哥准备什么好料的?神神秘秘的,还叫我们到外边插旗仔(编按:把风之意),不要让别人靠近摩天轮。」
「干!!」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再清楚不过,按照标准流程,一定是你推我、我推回去,再更大力推过来、更更大力推回去,然后就等着看谁先出拳头。事已至此,此地不宜久留;听声辨位,龟头兄在中间、h双人组在其左右,而厕间靠近出口,正前方是双人组当中阿闵最想扁的那位──这样最好!
「干!」
地广播追杀没礼貌的少年:「……朕的后宫岂容你个野男人放肆……爱到卡惨死……爱呷给ㄙㄟˋ哩……」儘管在这个节骨眼,但实在受不了这股穿脑魔音,硬是大声顶了一句:「哇哩咧…爱拚才会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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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麦黑白乱共,暝阿仔兜爱叫人一声嫂仔啊~」
阿闵此时早已离开美食区朝摩天轮前进,13岁的心脏毫无罪恶感地跳动着:「卫斯理说得没错!人在仓促间,视觉和记忆是分开的,不管看见了什么,最后只会记得自己原本所熟悉的影像。」亏得如此,后来警方盘问时,桃园某中不敢承认穿白底绿袖的人先动手,而h中则坚称最先打人的绝对绝对没有留平头,而厕所不会有监视器,柜台人员也只记得最先发现厕所有人打架的是位穿黄背心的工作伙伴;内部清查?得了吧,园方说法用膝盖想都知道必定『查无疏失』。像这种情况几年后有一个词儿,恰足以形容此间之事──『罗生门』。
少年戴着口罩一路疾走,即便露出整个平头,但凭藉着身上这件御赐的黄马褂加持,以及刚才突发奇想,在路边趁那位老清洁工如厕之际,以香港皇家警察cid的身分,徵用了老人家放在榕树下的扫把和畚斗;这身装扮令身边的h中太保太妹们谁也没多瞧他一眼;摩天轮就近在眼前了,然而唯一排队的路线上却有七、八位混混们把守着,为首的赫然是嵐仔,很客气很客气的把其他游客请到别处去。
「这样子混得过去吗?」少年确实没有把握,心下不免忐忑,只好在路旁假装扫地静观其变:「马的!老子本来就留校打扫,费尽心思来到这边还是得打扫是啥小?现在拖越久婉如处境越不妙,难道我还要在这边耗下去?」正当阿闵从地上再也扫不出树叶、想要拔出扯铃棍硬闯的时候,机会来了!
「哩共啥?原来是龟山ㄟ龟头,笑死人~我们在健康教育的课本有看过你喔~某怪喔,面熟啊面熟」(这活宝呛得够创意,阿闵差点笑场)
「林北龟山鬼头啦!放一个尿大小声,厝内没大人欠人教习腻?」(喔喔~居然回呛!)
接下来便是一阵禽兽的笑声,不想过早暴露行跡的阿闵此时也快要无法按耐住心头的怒火,悄悄拔出裤腰后方的扯铃棍……
阿闵戴着口罩、穿着黄背心,直接快步走到美食区的柜台大声说:「厕所里有学生在打架!」此时美食区里已聚集不少h中及桃园某国中的学生,此时全部『唰』地站起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衝出厕所:「干!有人打我,穿绿衣的…」另一个暴怒的声音衝出来的:「刚刚那个平头的竖仔给林北站出来…」,第三个声音:「你刚才不是金庆金畅秋?」说完直接从头上一拳贯下去,有时候,肢体语言胜过千言万语,既然已辨明敌我,绿衣的与平头的二话不说、就地开战,乒乒乓乓打成一团。
13岁的少年在厕间里,立即将帽子留在门后的掛鉤上静待有缘人、再将黄背心脱下来捏成一团塞进裤袋,突然开门将刚才对嫂仔黑白乱想的傢伙踹去,这位仁兄的石门水库才刚洩洪完毕,拉鍊都还没来得及拉上就「碰」一声撞向小便斗,龟头兄猛一回头看见绿袖白底的『自己人』,才刚扬起嘴角,头上却莫名其妙地吃了一记扯铃棍,晕头转向地蹲在地上。此时蒙面歹徒不理会还一头雾水、惊讶过剩的幸运儿,逕自向出口走去,同时飞快地收起凶器、穿回黄背心,整个过程不到20秒一气呵成,充分贯彻摧台青老贼『新生活运动』中的最后两项准则。
「h中的拢总过来!要呛堵啊!」
「马了个王八羔子!老天这回瞎了眼,没有明察秋毫。」已经从地上捡起口罩戴上的阿闵看着h中眾多男女在身边熙熙攘攘,当中还有不少熟面孔,但就是不见伊人身影。人一急、这膀胱大肠全都跟着着急,「干!今天哪那么多屎尿?」阿闵还是得乖乖的去厕间解放,蛋糕堪堪完工,却听得外边进来了两个人,隔不到几秒鐘又进来一个人。
「我也莫宰羊,话说回来,那个婉如金架有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