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免羞愤难当,内伤之下又急火攻心,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啊!”一群人惊呼,“狄老英雄……狄伯伯……狄前辈……”。狄霆强压内息,一抬手,缓缓说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不要紧。姑娘,你把那孩子带走吧。”曲秀英抱了一下拳,道:“多谢前辈……前辈,你不要紧吧。”狄霆不耐烦地一挥手道:“我没事,你快走吧。”曲秀英一转身,却见谢彩珠拿着一把剑横在李夺的脖子上,冷冷道:“哼,没那么便宜,打伤了人还想一走了之,不要过来,否则你男人脑袋就搬家。”曲秀英道:“你……他不是我男人,你想怎样?”狄霆怒道:“珠儿,你这算什么本事,快放人。”他强压内息,话音中已带着颤抖,身体也开始打晃。谢彩珠道:“就不,就不,哼!”曲秀英道:“那你想怎样?”谢彩珠转了转眼睛道:“除非你束手就擒,跟我们走一趟,我们也不会伤害你们。否则……”曲秀英看着李夺和谢彩珠,一时没了主意,片刻后转身便走,道:“我说过了,他不是我男人,你们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谢彩珠手上剑轻轻一抹,李夺脖子上被割破了一个小口,鲜血流了下来。“珠儿,住手!”狄霆吼道。“珠儿,快住手!”丽娘喊道。曲秀英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回头看去,见李夺脖子上流下血来,心想:这小丫头气性大,说不定真的下手杀了李夺,那我没能救他却反而害了他。那边狄霆和丽娘不住地劝谢彩珠,谢彩珠就是不听。曲秀英站在那里发呆,半天没有动弹,谢彩珠得意地笑道:“哼,还说不是你男人。”说着向旁边那个英俊的小伙子使了个眼色,“志长哥,帮我个忙。”小伙子看了看曲秀英,用力地点了一下头,从马囊里掏出一捆绳索,跳下马奔着曲秀英走来。谢彩珠对着曲秀英道:“你可别动,否则你男人少了胳膊少了腿可别怪我。”曲秀英叹了口气,暗道:“谁让我欠你们的呢!”小伙子来到曲秀英身后,将绳子搭在曲秀英颈上,抹肩头拢二臂,吊腕揽胸勒咽喉,将曲秀英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接着又把曲秀英双腿捆住,再向身后蜷起,脚腕上的绳索和背后的绳索接在一起,这样便将曲秀英捆了个四马倒攒。捆缚完毕后,小伙子扯下了曲秀英的面纱,似乎又想显示一下自己的臂力,便拎住曲秀英背后的绳头单臂平伸,曲秀英被绳索紧紧捆缚的身躯便在半空中无助地打起转来。狄霆气得直哆嗦,忽然又吐出一大口血,扑通一下栽倒在地。“狄老英雄……狄伯伯……”“娘,狄伯伯不要紧吧?”谢彩珠问道。“还不是被你气的。”丽娘瞪了谢彩珠一眼,“还不快把人家放了,你狄伯伯醒来又要生气了。”谢彩珠道:“这么说就是没事了。”她转了转眼睛,对着小伙子道:“你先把他们押回去,我就对狄伯伯说已经把人放了。”丽娘瞪着眼睛道:“彩珠,你怎么能这样呢。志长,快把人家放了!”谢彩珠对着小伙子一瞪眼睛,转头道:“娘,你就别管了,志长哥,快!”小伙子道:“是啊,顾伯母,她把狄师伯打成那个样子,怎么能轻易放过她呢!”说罢拎着曲秀英走到一边。“都是你爹把你惯坏了!”顾丽娘摇摇头,“我十六岁就生下了你,如今你也十六岁了,这十几年来我再也没有生育过,你爹把你当成宝贝疙瘩,什么都由着你。你现在这么任性,看以后怎么嫁出去。”小伙子塞住曲秀英的嘴,把李夺也捆了起来,又从旁边的人要来两个大布袋,将曲秀英和李夺装了进去,最后扎好布袋口,分别扔上了两匹马。布袋里一股刺鼻的药材味,曲秀英闷得透不过气,不多时,曲秀英感到上下颠簸起来,她知道是马正驮着她飞奔。足足跑了两个时辰,天色黑了下来。曲秀英感到被人扛起,走了大约半刻的光景,又被扔到地上。小伙子和另外一个粗壮的年轻人打开布袋口,将曲秀英和李夺拎了出来。这是一个柴房,小伙子将曲秀英四马倒攒吊在房梁上,又将李夺捆在一根木柱上。一切妥当后小伙子来到李夺面前,一巴掌打在他脸上,嘴里骂道:“臭小子,真是色胆包天,我让你色,让你色!”小伙子说着连抽了李夺几个巴掌,李夺被打得眼冒金星,嘴巴肿了起来。“许师兄,你快去接师妹他们吧,我先在这里看着。”那个粗壮的年轻人道。“哼,待会儿再来收拾你。”小伙子拍了拍手走出柴房,李夺半天才缓过来,心里暗骂:“哼,有朝一日我非抽你一百个嘴巴不可,许……志长,哼。”李夺和曲秀英都被堵着嘴巴,没有办法交流,李夺甚至看不清曲秀英,两人只能偶尔呜呜叫两声算是彼此打个招呼。又过了将近两个时辰,已经是深夜,有人在门口嘀咕了一阵,须臾的功夫,有四五个人提着灯笼走进柴房,将曲秀英放了下来,解开她腿上和锁喉的绳索,将她押了出去。李夺呜呜叫了几声,却没人理会他。李希从正在发火。“人呢,人到哪儿去了?”李希从喊道。“老爷,我们跟着他们出了城,正要上马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一个家丁哭丧着脸道。另外三个家丁随声附和。“废物,废物,我养你们一群废物!”李希从气急败坏,他只顾着为李夺的事情着急,却没有发现曲秀英也不见了。曲秀英背负双手走进一个厅堂,里面灯火通明,一桌酒席摆在当中,却只有一个身穿华丽衣衫的中年男人坐在酒桌边,其它十几个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