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予脸色涨成猪肝色,“真是要了命了。”,她想。
白知予心里乱糟糟一团,他倒是逍遥自在。
程砚清夹了一只蒸饺,又拿了那笔记本扇风,将蒸饺的香气扇给她。
学校的校服裙过膝的长度,白知予一贯怕热,裙子下面只穿了一条安全裤,小腿都是裸露在外头的。
“成交。”
白知予挣脱了两次挣脱不开,两人就这么在课堂上,在课桌下牵着手。
程砚清计谋得逞,反手牵住她的手。
程砚清张开手一把握了上去,她小腿纤细,程砚清轻松握住还有盈余。
程砚清见都快把那只饺子扇凉透了,白知予也坚持不睁眼,他无奈的笑,将饺子送到白知予唇边。
学校停车场,白知予看着面前这辆陌生的山地自行车,眨巴了两下眼睛,“这谁的车?”
英语老师的高跟鞋“哒哒哒”的走进来,白知予没法子再掩耳盗铃了,她强撑着若无其事的爬了起来,睁开眼扭头一副惊讶的样子,“呀?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喊我?”
这一回合,以白知予脸红落逃惨败告终。
女孩又噘着嘴坐下,程砚清被可爱到,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乖,讲完带你去买,再加个烤猪蹄?”
白知予偷偷斜眼去瞧他,却被某个一早就在守株待兔的人抓个正着,程砚清一副再正直不过的三好学生模样,煞有其事的对白知予道:“认真点专心点,好好听课。”
程砚清便趁机继续他的登徒子行径,大掌沿着她的小腿一路往上摸去。
“我的。”,程砚清解释到,“原来那辆车坏了,买了辆新的。”
程砚清抬头看着她笑,手中的笔尖敲了敲桌上摊着的一张试卷,“正事没做完,没得吃。”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张嘴就快的多了,两人就这样,由程砚清喂了她一整份蒸饺,白知予吃完最后一只蒸饺,正好也差不多到上课的时候了。
“呀,我要记笔记啦,你放开。”,白知予小声抗议。
程砚清拍了拍车前头的大杠,“这儿啊,喏,特地给你裹了层软垫。”
白知予皱了皱眉,可是分明昨天晚上他载她回家的时候,那辆车还好端端的呀。
晚自习放学,白知予站起来飞快的收书包,她戳了戳坐着不动的程砚清,“我饿了,我想吃酸辣粉。”
白知予再一想,他是早就被保送了,不用承担高考的压力,轻松自在。可自己还不是为了两人的未来在这里拼死拼活的没日夜的学习?偏他不体谅自己,还非要在这种紧急关头给自己捣乱。
程砚清笑得肩膀都抖起来,他实在没忍住,揉了一把白知予的头发,“我喊你了呀?大概是动作太轻?声音不够大?”
“那我坐哪儿?”,这辆新车后面没安车座。
白知予咬着唇迟疑,程砚清晃了晃她,“快点,笔记抄不完了。”
白知予鼻子耸了耸,馋虫被勾起来,口腔开始分泌大量唾液,“忍住啊白知予!你有点出息吧!”,白知予内心对自己狂喊。
那是原本应该在清晨跟她讲的试卷。
终于在撩开她的裙摆,一路摸上大腿,即将触碰到安全裤的时候白知予松手,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刚好入口的温度,Q弹的饺子皮贴在她唇上,香气变本加厉的往她鼻孔里钻,白知予最终还是没能抵抗的住诱惑,张开嘴飞快的把那饺子叼走,也不抬头也不睁眼,就保持着装睡的姿势咀嚼。
见她吞咽,程砚清又送过去第二只,“再来一个?”
被他掌心的温度烫到一般,白知予僵在原地,也忘了拿走压在他背上的胳膊。
尽管程砚清之后也没主动再提这件事,但白知予还是觉得几分不自在,某节课堂上,程砚清将笔弄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方向正是靠近白知予的这边。
程砚清恶劣的扬着嘴角,“那你拿左手来换。”
白知予愤愤的捏了一把某人的手,奈何他的手太硬,压根没捏动,可能对于程砚清来说还是某种调情的信号,果然…他的大拇指在自己的手背上摩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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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恶作剧几乎是白知予此等幼稚儿童的本能反应,同桌弯腰下去捡东西,她就将胳膊压在人的背上,不让他起来。
程砚清被她压制,抬一下没抬起来,咧嘴一笑,目光落在她光洁的小腿上。
某人得偿所愿的牵到了她的左手,洋洋得意的用右手转着笔。
“先吃一个再睡。”
程砚清的轻笑声如同火红的木炭灼烧着她的耳道,白知予在心里流泪,“呜呜呜,我真是没出息…”,“呜呜呜,这家的饺子真好吃…”
白知予:……
原先两人心照不宣的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和平,除了在突发事件之后偶尔为之的拥抱和牵手,谁也没有打破这种和谐,但怎么…明明都快毕业了,她怎么觉得程砚清突然在此时对她发起攻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