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捏一直牵着她的丈夫的手背,密音气聊道:“小郎,咱们什么时候下船上轿啊,朕站累了。”
齐放嘘了她一声:“别讲话,北皇来了。”
女尊国皇帝,这是个她梦寐以求的职业。
重大发现,重大发现,她一秒也淡定不了,又捏捏丈夫的手背,密语气聊道:“小郎,你看看隔壁的是谁呀!昨晚的不男不女和韩家小郎君!原来他们是随汝皇来北国的。”
韩书封此时并不知道自己的姑姑打着将他当成礼物送人的主意,只道她在开自己玩笑,垂下眼帘,遮遮掩掩,羞羞答答,别样娇美的阴柔媚态看得汝国一众女官大咽口水,却也知道他是要被送出去和亲的,轮不上自己品尝。
他也跟南皇一样,早上天不亮就起床梳妆打扮。
班若大半身体被汝皇挡住。
韩书封涂脂抹粉的脸尽管美得沉鱼落雁,却令属性是正常男性的齐帝君望之不适,大大地皱眉。
再不济,也要将他嫁给北国哪个重臣之女。
帝君,你的思想很危险啊。
韩书封前文不是疑惑汝皇来北国为什么要带上他吗,“带不回家”这句话真相了。
她呀,素颜时脸蛋太稚嫩娇美,方才特地命上妆的宫女将她画得庄严正气些,此刻想象一下她艳丽浓妆面具下忍着不敢轻举妄动的憨态表情就令人心弦荡漾,想幸灾乐祸地弄一弄她。
别看她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组合装龙袍、一副牛逼闪闪的皇帝模样,其实内心已经卧槽开了:卧槽,下饺子吗这么多人!
隔壁汝皇的队伍也动了,两边移动的速度控制在两位皇帝差不多时候登陆。
北国接驾的大队人马和奢华仪仗早已候在港口上,绵延了老远一段距离,声势汹汹。
对,见鬼了。
地图一换,拉近南皇与汝皇的距离,终于能一睹女尊国皇帝的风采。
司礼太监李平来报吉时已到,舱门被打开,隆冬浓重的寒气涌进船舱,南皇和她的皇后牵着手并肩跨出去,头顶是冬季灰蒙蒙的天光,被南国官兵将士们隆重地簇拥,正式公开亮相。
反应这么大,你见鬼啦。
反倒是跟她说了一堆这个不许那个不准的帝君,余光瞥着她,忍俊不禁地扬起淡笑。
班若雌雄莫辨的美丽五官冷漠孤傲,保持着一贯冷眼旁观的高姿态。
第一六五章北国风云10掉马甲
她的叫累唤起齐放的心疼,同样捏捏牵在掌中的小手,密音安抚道:“快了,皇上再坚持坚持。”
就是这些该死的珠帘条让她僵着脑袋不能轻浮造次,逼着她要仪态端庄,否则珠帘就会晃动。
汝皇带自己的漂亮亲侄子来北国就是想看有没有机会将他嫁给北皇的某位女儿,即北国的某位公主,促成两国政策联姻,让汝国和北国从此成为藕断丝连的姻亲关系。
话说皇帝要想做,他们还真放不开手让她做呢。
船下的“饺子们”已经摆兵布阵整齐,三国相关责任官员开始走繁复的礼仪程序。
汝皇左右手边两位昨夜与他夫妻二人结下不解之缘的“漂亮朋友”,他比妻子还早就留意到了。
梵花浓妆后面的脸整个垮掉,好在跟丈夫偷偷诉苦没过多久船下的繁文缛节便宣告结束,礼仪官员提示她移驾下船。
梵花斜眼瞥向隔壁汝国的船队,见甲板上也是密密麻麻堆着人头,将汝皇围了个滴水不漏。
身边人多,龙袍又一层裹着一层,她越来越感到全身发热,额头都要冒出汗来。
像昨晚那样洗尽铅华的素颜不香吗?非得往脸上抹女儿家的脂粉,呵,汝国男人的特色。
眼珠子飞快朝隔壁队伍一转,豁,惊得她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半边身子瘫痪罢工。
见到昨晚不男不女的艳鬼,还有“襄王有意,神女无心”的小郎君,两人均陪伴在汝皇左右。
汝国船队这边陪在汝皇身边的韩书封也是冒着眼抽筋的风险死命瞥南国船队甲板上乌泱泱的人头,他就算心中再笃定心上人是南国皇帝,不眼见为实一次,心中的笃定便始终是个推测。
前所未有的花心思,前所未有的正式,效果也是前所未有的美丽,连从小看他到大的汝皇见到来请安的人儿时也不禁晃了神,搂着他直说自己的心肝宝贝侄子怕是要遭北国的名门闺秀竞相争夺,带不回家喽。
梵花在丈夫的耳提面命下,早些时候就把今天三国领导人初次见面会走的礼仪程序背得滚瓜烂熟。
这些礼仪中需要皇帝开口的次数不多,多数时候只要求皇帝高高在上地站在群众中间当个安静的美少女,专业的事情自有专业的官员负责执行。
呼吸。
船下人头耸动,黑压压一片,她大婚尚无此盛况,堪称密集恐惧症患者禁地。
谁规定男人
甲板上,浓妆艳抹的梵花龙头上戴着冕冠,冕冠前端用金线垂挂的十二串珍珠像一面珠帘,挡住她的圣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