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克寒嗤之以鼻,我看得上?但是为了梅村和谐,他也不打算弄得太僵,应了一次饭局,拿着成年男人的气派和城府像模像样的进行两句轻飘飘的思想教育。有人竟然还哭了,这是哪儿跟哪儿!
就在他已经风波已平,照例去县上溜达时,突然被一群黄呢子制服的大兵给宣布逮捕,逮捕的罪名是聚众寻衅滋事、结党私营,更有奸细嫌疑。
他觉得荒唐,那些人更是不听他的辩解,丢进牢房就是一顿痛打,而且是日日一轮,再丢进单独的牢房里,饭菜都是馊的,蝇虫嗡嗡地在上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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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吃牢饭
最近珺艾有一项大事要忙,所以根本想不起来跟自己偷情的汉子。大事就是曼心,这孩子就是太闲了,脑袋瓜子好使过头,关键是还不怕丑,背地里不知道她还干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所以最好是把这个狗东西塞到正儿八经的学校里,让她折磨老师去。平日曼心去上的,就是个棚屋托儿所,老师自己都有限。
村子里条件太差,镇上有个学校,但也不怎么样,珺艾想来想去,认为最好能把曼訫塞进大学旁边的附属学校。那里都是些老师教授的孩子,老师要么是大学生要么就是家长自己来代课。也只有那样水平的教学,才能降住曼訫。
忙活了好一阵子,教师区的太太们能拜访的她都去试过,她们大多说的是托词,让她最好去找校长。
珺艾好不容易在某间土方里逮住了校长,校长态度好是好,很客套,但那意思就是,这里不接收校区外的孩子。
之后她再找校长,他躲得比耗子还快。
这天从刘教授太太那里听来消息,说校长要去镇上陪市里下来的一批要员,目的是为了多争取点建校经费。珺艾匆忙地赶回家,把曼訫从村尾的祠堂里抓回来,给她洗洗刷刷,换新衣服和新鞋子。
母女两个坐了三轮跑到镇上,直接去了镇上最好的馆子。珺艾让曼訫在门口等着,她上到二楼一间间的找过去,透过雕花的门板窗看到一群体体面面的人,讲的都是官话。
有人突然拍她的肩膀,不快道:“你在看什么?”
珺艾抖了一下回头,然后双双愣住。
这人穿一条讲究的西装三件套,浅灰的好料子,将他身上的匪气掩盖了七七八八。但总归还是有些不伦不类。
徐定坤噎下一口口水,言语并不连贯:“你、你啊,怎么是你?”
珺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朦朦胧胧地,继而涌出黄河之水。
徐定坤颇为心虚:“哎?你别哭啊。”
他朝里头觑了一眼,手忙脚乱地拽着珺艾的胳膊,送进走廊尽头的套房里。
珺艾无声地哭泣,但也哭地缠缠绵绵,拨人心弦。端的其实把乡村妇女婆子那一套假哭给办了出来,开头那会儿还是有点情真意切的,意切得太多短暂。她现在是根本不管以前那些,这徐定坤穿成这样又跟要员在一起,肯定有点实力和关系。
徐定坤给她倒了杯茶,舔了舔自己嘴唇,不知如何开口。
珺艾哀戚地谢了他一句,徐定坤脸红发热:“谢什么,这是应该的。”
珺艾低头,两手捧着茶杯:“当年你不是你怎么跟南大校长在一块儿?”
徐定坤握拳咳嗽一声:“哦,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反正也是际遇巧合吧,我陪着金主席过来看看。”
珺艾没听过什么金主席银主席,但光是主席两个字,就已经很厉害,起码搞定一个校长不在话下。
眼珠子转过一圈,珺艾调整状态,连续完美地哭了一刻钟,逼着徐定坤问她到底怎么了,然后她就顺势说自己孤儿寡母如何如何,孩子如何如何,现在到了上学的年纪找不到学校可上如何如何。
徐定坤大松一口气,只要不翻旧账,一切好说。
“这是小事,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放心,这件事我给你办好。”
珺艾捏出怀里的手帕,左右擦擦眼角,瞬间成了个明朗的笑脸,仿佛刚才伤心哭泣的是别人,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一口喝光被子里的茶水,站起来:“嗯!这事儿就拜托你啦!”
亏我当时掩护你逃出苏州,你坑我坑成什么样你自己没点数?这个事你要是不解决,你还算个人?
珺艾非要他留个联系方式,徐定坤被磨不过,就说下次到新新宾馆找他。她怕他跑了,每天都到镇上来,新新宾馆是新建的招待所,进出都是有身份和有钱人,因为近期有要员驻扎,门口挨着两排大兵。她进去,便在周边晃。刚好几辆轿车停到门口,几个军官和政府人员往里钻,珺艾没瞧清,车子开走了,徐定坤却从对面急急的过来:“我的大小姐啊,你怎么天天来?”
珺艾拿眼睛描他,徐定坤再厚的脸皮也有点心慌:“你当我骗你?答应你的事肯定办到?!吃饭了没,没吃上旁边馆子一起吃。”
连吃带拿的,珺艾满载而归。
在他们朝马路反方向找馆子的时候,不久前离开的汽车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