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悠然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都怪你!她连忙拉起李泽言的手,我知道这层楼有个更衣室,你陪我去。
男人结实强壮的胸膛很快就露出了大半,连悠然的手按上他的心脏处,那清晰无比的鼓动仿佛灼到了她一般,她的手跳开了。然而她却在下一秒倒入了他的怀中,高耸的胸脯压在他的胸膛上,柔软抵着坚硬,她搂住了他的脖颈,然后轻咬住了他的鼻尖。
连悠然笑了起来:她深谙李泽言的坏毛病,总是想要保持克制理智,更何况这里并非一个好地方。
她的脚步声很轻,鞋跟落地的声响比羽毛落地时大不了多少,引起不了任何关注。
她的口吻彬彬有礼,矜持得不得了。
连悠然呜咽了一声,她已经在李泽言的唇舌的挑逗下化为了一潭春水。更不用说男人的手掌一直停留在她光裸的大腿上他抚摸着她,从内到外,从膝盖攀升到根部。
这次年会的布场不知是谁,除了舞池稍显明亮之外,其余地方的光线都是昏暗的,越到角落越发明显起来。连悠然牵着他的手一直走在前面,绿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而起伏不定,在半明半昧的灯光下看起来像是一蓬幽绿的海藻、或是一团磷火,让她雪白的背脊仿佛射入深海的一缕月光,李泽言注视着她,不禁微微失神。
她忍不住转过身去,手指抓住李泽言的上臂,下巴抬起直直地盯着他,眼睛亮得出奇:Darling,我好像只让你帮我拉拉链。
他的外套、领带、丝巾逐一离开了他,最后上身只剩下一件白色的真丝衬衫连悠然在三小时前亲手为他扣好了这件衬衫的扣子,此时又慢慢地解开了它们。这时李泽言罕见地没有表露出任何反攻的意图,只是双手从她的腰间滑落到了她的大腿上。
可他的双眼中已经只剩下了她的倒影细细的肩带已经滑落下来,露出了一半雪白的、饱满的胸脯,像白鸽那样,在幽绿的映衬下,美得惊心。
连悠然停下了动作,挑起了领带,在李泽言的默许下用它遮住了他的双眼。
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似冷静地回答道:那就只拉拉链。
李泽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而那双眼中此时却燃烧着两团火焰,像是永不融化的冰盖下流动的熔岩,能将一切焚烧殆尽。他目前与她没有任何肌肤接触,双手只是空扶着她的腰。
骨节分明的手指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揉捏起了她最柔软的地方,潮湿感已经无法掩饰,甚至在李泽言的手指绕过布料拨弄她时发出了一些水声。
连悠然有时会很细心,比如现在,她仔细地锁好了更衣室的门,然后站定在李泽言的面前,背对着他的脸上笑得狡黠。
李泽言没有应答,他靠近她,从她的手中接过她的长发,然后低下头,干燥柔软的嘴唇贴上她的肩颈。连悠然轻轻地颤抖,不知是因为这个吻、还是因为他的粗呢面料的外套蹭到了她光裸的背部。
当她推开更衣室的门、打开里面的灯时,李泽言才恍过神来。
来自香槟的白葡萄味似有似无地氤氲开来,伴着李泽言身上熟悉的烟草、麝香与果香交杂的清淡香味拿破仑之水,连悠然垂下了眼。
他的嘴唇向上,停在了她的耳后。同时,拉链被拉开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包裹着身体的布料一松,她感到自己的后腰露了出来,接着李泽言的手心贴上了那片温热的肌肤。
就这样,李泽言的双眼被一条深蓝底白印花的领带所缠住。明明不能视物,他却还是精准无比地捕捉到她的嘴唇,低沉的声音从唇齿间漫溢出来:乖女孩会得到她应有的奖励。
她用手将披散的长发拢起,后颈和背部一览无遗,凸出的蝴蝶骨因为她的动作而动,她的脖颈线条延长,白的皮肤在灯光照射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如同一条舒展开来的绸缎。
李先生,麻烦您帮我拉一下拉链。
我不是乖女孩。她无法继续深吻下去,脸埋在李泽言的颈窝处,在他耳畔发出娇滴滴的鼻音,嗯我喝酒了啊
李泽言只好跟在她的身后,朝着整个大厅最阴暗的方向走去。
李泽言在短暂的惊愕过后,原本空扶着她的双手掐上了她的腰肢。他配合地低着头回应着她,然后在她的轻推下顺势坐到了更衣室里摆着的那张椅子上,任由她坐到他的腿上,手指没入他的发丝里,然后结束了这个亲吻。
连悠然喃喃道:泽言泽言她的声音甜得发腻,仿佛舌尖上有蜜糖似的。那语气像在对父亲撒娇然而其中所暗含的爱欲却分明是属于情人的。
她从他的鼻尖开始在他的眉心、眼角、脸颊、下颌分别落下湿漉漉的亲吻,就在她舔到男人的喉结时,余光突然扫到那根挂在他颈上的被解开了的领带。
去把裙子换下,我叫魏谦送条裙子过来。
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者是隔着一层墙壁的喧闹声的催化,她陡然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冲动。这冲动驱使着她拽住了李泽言的领带,迫使他惊愕地低下头,然后亲上了他。
李泽言的一根手指已经没入了她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