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逼说什么呢?
周六一脸上全是懵懂,chao热的嘴巴开合,吐出一串含糊的字词,“…什…什么?”
陈希跃垂下目光,沉郁的眼神让周六一慌忙避开了与他对视的眼睛。
整个寝室,陈希跃印象最深的就是周六一。
想来在另外两个室友心里也是如此。
“你天天晚上陪江也,他没有给你钱吗?”手掌勾着手腕的软rou越磨越深,陈希跃还是那张死人脸,却轻飘飘地说出了一个让周六一脸色煞白的事实。
他知道了,他知道自己和江也的事了!
周六一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
“你…你…”周六一这时候甚至开始感谢自己的结巴了,最起码让他有个缓冲。
陈希跃盯着周六一充满泪水的眼睛,突然想到了某天夜晚他听见的泣音,很小,很轻,不真实到像是他的臆想,如果不是寝室太安静,他根本分辨不出是梦还是现实。
可很快他意识到这不是梦。
这个声音太耳熟了,熟悉到他每天都听见。
是周六一。
是周六一在哭。
不是在他隔壁哭,而是从另一张床铺传来的。
厚重的布帘被拉起一条缝,黑沉的眼睛就这样盯了半夜,陈希跃视力很好,即便是这样的深夜,他依然看得真切。
白日里漂亮娇嫩的脸此时脸上盈满了泪,单薄的肩颈随着身后人的撞击摇摇欲坠,整个人颤得厉害,似乎是怕发出声音,周六一嘴巴闭得很紧,眼睛却无意识地看着陈希跃这边。
他根本不知道有人在偷看他哭,周六一视线模糊而散乱的望着一个虚无的方向,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撞进了另一双眼睛里。
陈希跃听见周六一小声的,带着哭腔哀求江也,“…轻…轻点…”
在周六一不知道的时候,陈希跃已经硬了很多个夜晚。
怎么能在白天装得这么干净?
胆小,脆弱,纯得就像一小片蔼白的雪,偏偏这样干净的人在夜晚却被人握在手心成了一块shi淋淋的玉。
“做一次多少钱?”
不是,陈希跃问的这个话是什么意思?
当他是出来卖屁股的吗?!
周六一生气地瞪大了眼睛,但看着陈希跃冷冰冰的脸他又不敢反驳,一张脸涨得通红,粉扑扑的,眼睛里盈满了水光。
看着陈希跃脸上认真的神色,周六一突然心神一动,陈希跃怎么突然问他这个,他不会也想Cao他吧?!
Cao!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他本来想浅说一个低价,毕竟陈希跃没什么钱,他是知道的,不可能有人出大价钱来干一个男人的屁股吧?
但不等他说出价格,陈希跃伸手触摸上了他的脸,在周六一惊诧的眼神里,陈希跃慢慢用一根手指撬开了周六一柔软甜蜜的唇缝。
“陪我一次,价钱你开。”
周六一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还真有人愿意花钱去买男人的屁股来Cao啊?
但很快,他意识到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根本不需要他去勾引,陈希跃自己送上门了!
他脑海里想着这些事,根本没注意自己嘴里还含吮着陈希跃的手指,只是颤得将丰润的唇rou贴紧了,下一刻,喉管的涩痛让他回过神,陈希跃这个傻逼差点把手指捅进他喉咙里面去了!
疼痛让周六一眼睛蓄满了生理性的泪水。
“…疼…”他颤抖的看着陈希跃。
口腔里的手指停了下来,而后,他听见陈希跃用一种板正但毫无歉意的声音对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你麻痹!
能不能轻点?!
舌头被人反复勾弄,沿着牙床一寸寸的抚摸,弄得整个口腔都是涎ye,周六一下意识吞咽,却因为之前的疼痛蹙起了眉头。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样子有多乖,明明疼痛得过分,却还是乖巧地仰起雪白的脖颈任由你欺负。
漂亮而又乖巧的小羊羔。
陈希跃暗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