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天之后的国庆节,乔筱然从自己读大学的地方跑去找高衡,那是郭以安发现他们两个关系的开始。
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俩怎么想的?郭以安在学校外面的餐馆碰到他们两个的时候,狂眨着眼问。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乔筱然的脚伤没痊愈的时候,她就开始一蹦一跳下地了。
有天下午高衡去看她的时候,发现她已经把所有没事干的孩子打发去给游客高价卖水、零食和用具了,偶尔她还会支一张小圆桌,拿着小戒尺看着那群孩子做暑假作业。
你不是烦小孩吗?高衡对于自己要多做几个小孩的饭,倒是没怎么抱怨。
比起小孩,我更不喜欢无聊。她跳到厨房里想看他今天买了什么菜,被他抱着腿就给推到外面的椅子上了。
到饭点的时候,她敲了敲拐,让一帮孩子安静一些坐好。
看着端上来的几道复杂菜式的时候,乔筱然一眼就知道这铁定是他在外面订的餐,正想问他是不是捡到钱了,就看他从厨房里拿出了一个蛋糕。
她木然坐在原地,听到周围的孩子哇了一声。
哪儿来的?她清了清嗓子问。
我记错日子了?今天不是你生日?高衡把围裙放在厨房门后,坐到她身边把蜡烛插在蛋糕上。
倒是,没错。
但这不在她的打算里。
那天蛋糕她是一口没吃,高衡没料到她都招来这么多孩子,蛋糕全给他们分了都也不够。
我爸妈提醒你了?收拾残局的时候,乔筱然问着。
把剩下的nai油倒进垃圾桶的时候,他的身形滞了滞,轻轻嗯了一声。
接着高衡来扶她进屋,她突然轻轻伸手在他脸上抹了一下。
是偷藏起来的一点nai油,她看他愣住了,就又往他另一边的脸上蹭。
她笑着,不似从前的调笑,是由衷的开心。他也低头笑着,拿纸巾想要把nai油抹去。
谢谢。她说。
她扶着他的肩膀,就靠在那桌上,从他脸颊上含住了一口nai油,轻轻碰上了他的唇。
她爸妈不可能记得这件事,这是她十几年的经验所得。此时一点点试探和靠近,他没有显出抗拒。
亲吻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他把她扶回椅子上去开了门,一个短发齐肩女孩站在门前,本带着笑的神情也迷茫地看着他满脸nai油。
没事,就有人生日。他随手擦了。
女孩是来还昨天从他们家借走的一罐海盐,高衡送走人,就看乔筱然坐在原处把腿翘起来:早不来晚不来,每回都是你在时候上门,昨天一罐盐,前天一个吹风机,真勤快啊。
她言语里是意味深长的味道,高衡没有理会,她又接着问:喜欢那样的吗?
回屋休息。他一字一顿说。
她就不高兴地夺走他手上的海盐说:这个盐味道不够,改天换个牌子的吧。
还好吧。
你试试,说着乔筱然站了起来,按着高衡坐下,拿着盐瓶说,嘴张开。
他无奈去夺,被她躲开,最后妥协,在她的要求下抬起头微伸出了舌头。
粗粒的盐在她的转动下一点点落在他的舌面上,还有不少遗落在他的嘴角和身上。他舌头渐渐开始咸得发苦,眉心微紧想要收回的时候,她坐到他腿上,舌尖裹着他嘴角的盐粒,而后直入。
那是她这辈子最苦的一个吻,苦得她一吻上去就难受得牙根酸痛。但那也是她最长的一个吻,咸苦在他们的亲昵间流转,从舌尖到舌根,每一寸都苦得发麻,偏偏没有一个人放手,纠缠得不舍不分。
那股咸苦让她想起了坠在海里时吞咽的许多咸腥海水,逐渐抽离的空气和呼吸的急促,也像极了溺水的样子。
倒在床上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眼神里的片刻犹豫,轻声说:我不是拿你招惹我爸妈。所以,可以吗?
口干舌燥的时候,她静静感受着他的呼吸和托着她腰的那双温热的手。
别压着我脚了。那是那晚她最后一句清明完整的话,伏在他身下。
由晨至昏,由昏至晨,他总是抓着她的手腕,捏得她骨头疼。
Anyway,孩子跟男女主都没有血缘关系哈,真的只是领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