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就在白乐广准备下手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
白乐广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栽仲眼神一亮,拼命挣扎起来。
或许是乏力药的药效挥发了大半,也有可能是求生欲激发的潜力,栽仲拼命撞得桌椅砰砰响。
“是我,达崂。”知道里面的人可能误会了,达崂出声表明身份。
然而起了反效果,里面变得更加安静了。
于是在达崂撞开门后看到的就是白乐广用力踩住栽仲的头,一脸惊恐的望过来的景象。
“没事的,别怕,我就是想进来揍他几拳…”达崂慌忙安抚,但好像没被听进去的样子。
见达崂越来越靠近,白乐广还稍稍后退了两步,差点被脚下的头绊倒。
他听不见达崂的声音,只能看到对方的嘴一张一合,接着汗水模糊了视线,他连达崂的嘴也看不清了。
完了……完蛋了……被看见了……
达崂一脚踢开栽仲,上前抱紧了白乐广。
“别怕,别怕,别怕……”
他就这样一直重复着这个词,直到白乐广平复下来,能够听清他讲话。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白乐广问。
达崂的手还在不停的给白乐广顺毛,“从你们俩都进门后开始……”
那不是全听完了吗?!
哪怕现在依旧心悸头晕,达崂的安抚也让白乐广冷静不少,决定暂时不去考虑之后的事。
达崂想去揍栽仲几拳,但是被白乐广紧紧抱住动弹不得,他也舍不得离开这样的白乐广。
“对不起,”达崂低声道,“我一直都没有发现。”
两人就这样互相不知道抱了有多久,肖笛在后面都已经邦邦给栽仲来了好几拳,把人揍晕过去了。
“老大,他晕过去了。”肖笛报告。
白乐广的手稍微松了松,达崂乘机结束了这个拥抱。
他挽起袖子,“这么久给人打晕了,我还没揍他那。”
白乐广:……
不太情愿的对栽仲放了个光球。
反正栽仲现在也说不出话了,就让他醒来吧。
“醒了是吧,”达崂一脸狞笑,“醒了好啊。”
于是邦邦几拳后,栽仲又被打晕了过去。
达崂把栽仲拎到白乐广面前,“这样实打实的揍上几拳还挺爽的,试试吧。”
白乐广犹疑了一下,放了个光球唤醒栽仲,然后——邦邦邦邦邦!
没怎么受过锻炼的力道还是比不过达崂他们,白乐广多打了好几拳才让栽仲晕过去。
栽仲晕过去后白乐广也没停下,每一拳都像是要把当初那份不甘和憎恨给砸出来,直到发泄完所有的怒火他才停手。
最后栽仲被关了起来,以性sao扰、人体实验以及研究丧尸病毒的罪名。
研究丧尸病毒本来只是为了更加合理的扣押栽仲——在末日不会有人惦记他糟蹋过多少人。但在搜查了研究所后,发现栽仲还真做了不少扩散丧尸病毒的分析。
不论目的为何,总之是把人关起来了。
他的手脚最终没有被砍断,而是在监狱里日复一日做着手工活,要是故意偷懒或者做工质量不过关则会受到鞭打。
就算他想给别人传递信息表达自己是冤枉的也不会有人信他,因为他研究丧尸的证明就摆在那,末日下没人不痛恨丧尸,更加憎恨传播病毒的人,栽仲的下场可想而知。
而达崂与白乐广那边。
起初白乐广被那些过往的经历压得抬不起头,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达崂一辈子都不要知晓那些事。
但达崂根本没有嫌弃,只会加倍的心疼白乐广。
在夜里,他一次又一次的拥抱白乐广,吻过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企图用新的存档覆盖掉过往的记忆。
达崂的温柔总让白乐广难以承受,但他并不讨厌,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觉得自己一遍又一遍被肯定了,无论是怎样的自己都能被眼前人接纳的。
他能包容自己的一切不堪,不厌其烦的描述他们之间的感情。
只是在他们这样一夜n次,一次n夜。
途中白乐广总是撑不住喊停,在他真的停下后又眼泪汪汪地质问达崂是不是嫌弃自己。
这叫他怎么停!
大山同学终于深刻的体验到,什么叫做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