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中影影绰绰,卫南安从暗处走了出来,神色黯然。这暗宫的地点是他的秘探寻到的,并且特意告诉过他这里似乎也被卫江月发现。他偶然一次发现某条小路能够直通中央的密室,并且在佛像后面后墙空间的洞孔看到了卫江月玩弄卫月燕的场面。
自那之后他就像中了蛊一样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抽空来这里,藏在暗处探看父皇玩弄他的禁脔皇子。
卫月燕总是神情恍惚一言不发,有时候会呆呆看向神像。他在暗处通过破洞与卫月燕进行不被知晓的视线接触时,心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冲动。
那么悲怆凄美的脸……为何父王能忍住不去俯身亲吻?他无数次在梦里梦到自己抱住这拥有脆弱表情的人与之紧密结合并拥吻,甚至已经到了要变成执念的地步。
他从血脉中涌起巨大渴望,想要亲吻,想要占有。可他也明白这是父亲的禁脔——他的八弟。
从看见这张脸开始,他就想起来了,幼时淘气翻墙进入某个宫苑,遇见在水池边看鱼的小孩,就是如今被卫江月压在身下玩弄的禁脔。
他在宫中暗里埋有眼线,多方秘密打听弄明白了,那小孩就是被卫江月藏起来的八皇子。
如今他的势力虽然有母族的支持,但形势上暗流涌动,不是他能够完全掌握的情况,只能偷偷来此地慰藉自己的满腔蠢蠢欲动的心思。
卫南安在原地站了许久,望着刚才两人所在的地方心中思绪沉浮。良久才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宫中三皇子的住处,云鬓把玩着手里的玉佛听着身边探子的回报,眼神里充满了玩味。
他是少时就被卫南安的母亲送入宫中陪伴卫南安长大的,名义上说是侍卫,实则是卫南安母亲赵辛夷送来的眼线。
云鬓有着宫中谁也不知晓的双重身份,了解的人只知道他是赵辛夷从孤儿堆里挑选的暗卫,是与赵辛夷押下了生死契约的。
在外人眼里看来,这位与卫南安一起长大的侍卫对卫南安忠诚不已,卫南安也确实与他有着深厚的感情。
此时云鬓的眼神晦涩暗淡,捏着玉佛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尖泛红。
"传下去,动手吧。"
探子低头,沉沉应答一声,随后很快消失在窗边。
待卫南安回来以后,云鬓立刻换上平日里温顺不已的乖巧模样,为他更衣,关切的问他今日又去了哪里。
"去后花园看了会花,最近有外邦来朝,倒是热闹的很。"
卫南安后来确实去了一趟后花园,倒也不算完全说谎。
云鬓低低应了一声,用温柔的有些娇惯的声音问"那殿下为何不带我去?"
卫南安瞧出他有些吃醋,轻声笑了。
"下次罢,最近有太多事情堆积,我想一个人静静。"
云鬓双手环住他腰身伸到前面为他绑衣带:"是不是找水源的事情,听说西北地区水源确实丰富,但是能符合要求的并不多呢。"
这句话说到卫南安心坎里了。
自从自己主动请缨要去找水源之后,母族那边也主动开始帮他准备。可惜就像云鬓说的,能顺应地势刚好引到旱区的水源并不多,并且有的地方因为有野生动物栖息,不能很适合的作为饮用水源。
在他这边进度受阻的同时,卫卿庐已经在南方洪灾的问题上小有成就了。
卫南安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云鬓为他更好衣后搂着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小声的说"引水工程非一日之功,殿下不必着急。近日来压力太大了,应该疏解疏解才是。"
说着手边向下摸去。
只是刚到一半就被他捉住手腕。
"云儿,不可胡闹。"
卫南安轻声斥责,尽管如此听起来也还是很温柔。
云鬓知道他的意思,遂松开手打消了那点心思,带着有些委屈的腔调嗯嘤了两声,就下去了。
卫南安一人站在原地思绪翻滚,他哪里不知道云鬓是自己母亲派来的人。按理说想要得到太子之位就应该和母族站在一起,但是母亲对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已经让他觉得无比的压抑,与母族的人来往也不是很密切。他自己费劲许久才暗中培养了一批自己的势力,可惜又哪里逃得过赵辛夷的眼睛。
赵辛夷在用手段和压力试图让他低头臣服,可他并不愿如此。好在自己用实力证明了自己,获得了一部分的支持。
可他哪里知道,这部分支持里,有不少云鬓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