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林追着李顽不放，在他边上不停的游说，地上的雪快有一指厚了，又赶着人多，踩的嗄吱嗄吱的响，吵的人耳朵痛。
刚走出校门，李顽远远的看见个高子站在雪地里，套着一件一中独有的红色外套，李顽看了会，顶着沈木林的手问“那是不是你弟呀？”
沈木林应声看过去，眯着眼看了会，兴奋的招手，拉着李顽的手就要往那冲，李顽不敢，挣开他的手“别，我可不敢，到时候摔个狗吃屎，再说你弟又跑不了。”
沈木林也不怕，冲了上去，结果半道真的差点摔一跤，幸好被人扶住。
李顽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刚走过去就被塞进车，沈木林坐在前边，开心的回过头“今天你怎么和司机一起来，你高一不没晚自习吗。”
沈木言把视线从李顽身上挪开，心情颇好“老师叫我留下批卷子，时间长了刚好想到你们差不多也下晚自习了，所以就一起来了。”
沈木言刚说完，转头对旁边的道“谢谢李哥帮我洗衣服。”
李顽转过头，看着他的脸，发现帅哥还是得笑，笑的帅多了，也笑得回应他“不用谢我，得谢我妈。”
沈木言今天心情非常好，上一次的难过在看见他的这一刻全没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见了，他仿佛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的味道，仿佛是书本上的油墨香，在鼻尖不停流淌，充斥着鼻腔。
“那谢谢李妈妈了”
沈木言说着感谢，身体也情不自禁向李顽边上凑。
李顽没有查觉，只觉得车上的暖气很足舒服，吹的身上暖洋洋的，肚子也吹饿了。
李顽刚从书包里掏出那个苹果，沈木林凑了过来。
“人小女生送你的你这就吃了？”
李顽被问的愣了一下“这种苹果烂的快，不吃留着干吗？”
“那你分我一半，让我尝下。”
沈木林呲着大牙，伸手要。
两人互相打浑，并没有发觉沈木言的变化，昏黄的灯光下，沈木言沉着脸，冷冷的看着那颗苹果，刚开始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只觉得胸口很闷。车厢里的温度升高，热的有点儿透不过气了。
李顽掰了半天还是不行，把苹果递给沈木林，转头瞥见沈木言在解外套，问道“很热吗？要不把温度调低点？”
沈木言没有答，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人，平时英气勃发的眉目，此时带着点难过，眼底翻涌着不明的意味，半响问道“你喜欢她吗？”
“谁？”
李顽皱眉，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那个女生。”
李顽听罢，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我又不认识，送我了我就拿着，而且我不能阻止人家喜欢我。”
“是呀，现在认识一下，说不定明年高考完了说不就成了，喏，苹果还你，太硬了我也掰不动。”
李顽刚说完，沈木林过来插了一嘴，李顽没有答，嘴角微微上扬，不否认也不回应。
沈木言只觉得车里热的受不了，热气直往脑门冲，伸手拿过苹果，手中用力，一下分成两半。不等反应摇下车窗扔了出去。
李顽回过神呀他的已经把车窗摇了上去，有点不悦“为什么扔了。”
沈木言看着前方，目不转腈的回答。
“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