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明白了,妾不会让主君为难的,这就回去了。”
楚岁朝点点头,“嗯,回去吧。”
穆卿晗走了之后,听风进来送饭,楚岁朝又吃了一点之后就睡了,膝盖上的疼痛已经减轻了很多,听风始终看着盐袋,只要温度稍微降低就会换上新的,听风一整夜都守着楚岁朝,次日楚岁朝醒来的时候,听风眼中满是红血丝,他身份注定了很多话他不能说,楚岁朝把听风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他回来的时候听风已经偷偷哭过好几次了,如今眼睛红肿的厉害,楚岁朝说:“回去歇歇吧。”
听风乖顺的点头,他从来不会违背楚岁朝的命令,即便他此刻就想守着少爷,可他也不想少爷浪费口舌在去说第二次,躬身退出去了,换了观雨在楚岁朝身边伺候。
穆端华睡了很久,本以为醒来会看到主君在身边的,可他睁开眼睛身边只有乳父,知夏和沐冬,映秋四个人,他沙哑着嗓子问:“主君呢?”
乳父有片刻犹豫,他不想告诉三殿下昨天发生的事情,宁安候被传召入宫罚跪本就是丢脸的事情,身体受苦倒是其次,关键是有辱尊严,可这件事情现在已经不是秘密了,宫里罚跪的时候君后没有遣散宫奴,现在几乎是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三殿下身体不适,君后把宁安候叫到宫中罚跪,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皇家跋扈,这件事情倒是同情宁安候的人比较多,但也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的出言嘲笑。
这都用不着楚太师出手,君后惹的祸自然是陛下兜着,恐怕嘲笑宁安候的几人,日后在京城再也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乳父也知道这件事瞒不下去,穆端华还在等着他回答,只能开口说:“昨日正君睡下以后,君后宣召宁安候入宫,回来后……宁安候伤了膝盖,现在还在养伤……”
穆端华先是反映了一下,大概能猜到事情始末,因为他的事情连累了主君,父后迁怒楚岁朝,把他传到宫里去了,不知道对楚岁朝做了什么,让他伤了膝盖,穆端华顿时心痛如绞,眼泪就止不住了,他自己不小心被人暗害,还连累主君受伤,穆端华恨不得历时死过去算了,他这么没用,根本不配做楚岁朝的正君。
急切的起床就要去看楚岁朝,顾不得自己现在身子孱弱,乳父赶忙拦下他,按着他说:“正君不必着急,现在你身子不好,拖着病体出去不是让侯爷忧心吗?你得顾着孩子呀!”
穆端华愣愣的,都是他的错,是他太蠢了,任由乳父按着他躺下,背过身对乳父说:“你们都出去吧,让我静一会。”
人都走了,穆端华再也忍不住,悲切的呜呜痛哭,他那么爱慕楚岁朝,爱的心肝都酸软了,可他带给楚岁朝的除了伤痛还有什么呢?他影响了楚岁朝的仕途,让他多年寒窗苦读付诸东流,可楚岁朝没有责怪过他半句,好不容易才怀个孩子,还遭人暗害,恐怕这孩子生下来也是个病弱儿,如今还害的楚岁朝受伤了,穆端华绝望的想,他其实根本不配做楚岁朝的正君,自古以来就没有休弃正君的说法,何况他还是皇子,那他如何能把亏钱楚岁朝的一切都弥补上呢?
穆端华恨自己,也恨他的父后,为什么明明是他的错却要伤害他的主君呢,回想这半年多的时光,楚岁朝给了他正君该有的一切尊严、体面和权利,待他恩厚,宠爱有加,可他带给楚岁朝的除了伤害,好像也没有任何值得一说的,穆端华在床上卷缩起身子,眼泪就跟断线的珠子一般止也止不住。
穆端华细细思索着,若是想还楚岁朝自由,想把他造成的一切伤害都弥补回来,那么只有他离开楚岁朝身边,可既然不能休弃正君,那等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他就‘病逝’了吧,这样楚岁朝就能自由了,而他也不会在伤害楚岁朝了。
穆端华是真的把楚岁朝爱到骨子里去了,他不怕死,只是一想到要离开楚岁朝身边,他觉得生不如死,真的舍不得啊,那人像是天上明月一般,让穆端华只想仰望,眨一下眼睛都觉得是荒废时光,只有注视楚岁朝的时候,穆端华才觉得自己生命有意义,只有在楚岁朝身边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还活着,并且没有白活。
穆端华知道自己若是离开楚岁朝,那将是他永生永世难以磨灭的伤痛,可他爱楚岁朝,不是口中简单说说的爱,是可以为楚岁朝牺牲一切的爱,其中也包括他自己的性命,穆端华决定,等孩子生下来,他就想个办法,最好是死在宫里,省的在牵连到楚岁朝身上,既然他不配做楚岁朝的正君,那就由他亲手结束这一切,让楚岁朝重新娶一个正君。
穆端华在绝望中沉沉睡过去,但已经心存死志,睡的极其不安稳,一会梦到楚岁朝在宫中受刑,一会梦到楚岁朝身染鲜血,一会又梦到楚岁朝用厌恶痛恨的眼神看着他,睡着了也在不停哭泣,身下的被褥逐渐被鲜血染红,终究是没能保住楚岁朝的第一个孩子,穆端华小产了……
乳父进来的时候看到床上穆端华躺在血泊中,惊骇的魂飞魄散,尖叫着传太医,穆端华已经昏过去了,知夏急奔而出,乳父赶紧去查看穆端华的状况,掐着人中才把穆端华叫醒,穆端华感觉腹中绞痛,看一眼身下就知道自己恐怕是小产了,喘息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