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对,我的嘴里含满泪水,一旦女人被男人放入自己的幻想之中,不论是女王还是女神,本质都是被欺凌的妓女。女人成为男人的幻想载体后就失去了反抗能力。看看夫人吧,富裕的男人幻想女王,她拿起鞭子,贫穷的男人想要妓女,她就得张开双腿。卡卡不懂什么叫幻想载体,她只会说我们是人偶,按照男人的意愿演出。
从女仆长的口里我早早得知自己的身世,克罗克兰老爷有个四处风流的弟弟早年在某个开满不知名野花的小岛经营基督的生意,有天年轻的女仆送来一个小男孩,同来的信里面声称这个男孩是弟弟在马赛港口留下的种,出于基督教的慈善,时年刚刚成家的克罗克兰先生收留了这个男孩,不提供教育,也不许他出门,等长大留他下来当个猎场看守,大家都觉得他脑子有点不正常,明明是个私生子,却总是趾高气昂,甚至做梦要继承克罗克兰庄园。等罗德里克·克罗克兰出生,他彻底放纵了,整日酗酒嫖赌,老爷也无能为力。这不全然正确,在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父亲相当讲究,近乎到了做作的程度。我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贵族的骄傲使他们不允许一个灰眼睛流落妓院,可出于对更高贵血脉的保护,杂种也不能过得太好,构成威胁。
后来我大病了一场,烧的直说胡话,夫人和卡卡轮番把我搂在怀里降温才救下一命。 我泪流满面,孩子气的咬紧牙关拒绝夫人给我喂水,她的眼泪和我的混在一起,滋的脸上生疼。她的身上也很热,甚至是发烫
庄园只剩下我和一群仆人相看两厌,皮肤皱的不成样子的管家宣布现在这里供不起一个不大做事儿的女孩了。于是我带着三十镑告别生活四年的克罗克兰庄园,
店里的姑娘只剩下卡卡和一个胳膊萎缩的尖嘴猴腮女人,奥利芙小姐在开战之前就走了,夫人不怪她,年轻又漂亮的女孩另谋高就是件聪明事儿,卡卡皮肤太黑,工厂不雇佣她,体面人家也不想要这样的女仆。他们欢迎我留下,晚上躺在卡卡身边,轻轻的闻着潮湿的被褥时,我会思念庄园的奢华,但心灵的满足足以安慰我,这是我的家人,卡卡,夫人,胜过我父亲百倍。
这不是真的,克罗克兰老爷是九尾猫夫人的老主顾,一次给五镑的阔绰恩客,比起小男孩他更喜欢被九尾猫夫人鞭打。我知道,可我从来不会反驳,因为可怜的父亲除了这些,什么都没剩下了,等累了他就会放下猎枪,晕乎乎的倒在草堆上鼾声如雷。那些豪言壮语我都可以背下来“光头佬,还有他那个鼻子长在头顶的泼妇老婆,一个都逃不掉” 可第二天父亲还是会腆着脸求他们多给点买酒钱。他要是喝的再多一点儿,就会搂着我哭泣,为自己的命运不公,他要是喝的再少一点,就会踹我,怪我妈没把我淹死害的现在出现给他丢了面子。
她像小时候一样在耳边讲起故事,声音沙哑,夫人原来是特雷莎·伯克利夫人的女佣,九尾猫是伯克利夫人最爱的工具,为她挣了超过数万英镑的财富,她是男人的女王,有着凌驾于男人的权利。
月光镀在父亲疯狂的脸上,灰色的眼珠近乎变成透明,我一点也不害怕,只是可悲的让我难过。他一遍遍告诉我夫人有多滥情,老爷有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他每周六晚上都会跑去妓院,带着小男孩,,,不同的小男孩,,,这是真的,罗赛塔,我亲眼看见的”。
1915年,在构想多年的南非旅程终于结束后,老爷和夫人感染风寒相继去世,为了防止父亲趁虚而入,抢了罗德里克的财产,他们送了他五百镑,子承父业,去加勒比海的甘蔗园。分别前他意气风发,告诉我等他找到了自己的父亲,就接我过去当西印度洋的小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来没联系过我,也不知道最后找到他父亲了么?有没有成个少爷?
他们钻进摇摇欲坠的后屋,夫人趴在地上,撩开裙子,松垮的吊带袜挂在同样松垮的大腿上,肥肉随着男人的抽插晃动,啪唧啪唧的声音听得人舌头发麻,她被顶的一阵阵咳嗽,却不去捂着嘴,脸都有点泛红。卡卡死死的捂住我的耳朵不让我听见,可我还是看见夫人眼神空洞的盯着地面,一下一下的向前撞去。我咬的牙龈酸痛,屏住呼吸不去闻空气里精液的味道。
“两先令。”
“行。”夫人咬牙切齿。
九尾猫的爪子变了样子,牌匾破碎的不成样子,剥落的油漆留下一个个衰老的原木。九尾猫夫人没认出我,“我们这儿不需要新姑娘了。” 她说,眼皮都没抬。
伦敦变了样子,抗德情绪日益增加,过去的绅士们挥舞报纸,愤慨的控诉罪行,乞丐比六年前更瘦,更多,空气可以嗅到荒唐的气息。我一路摸索,回到了童年的家。
生意很差,直到三周后才来了第一个客人,三镑买我的初夜,还没等我接过钱,夫人一把拉过男人,“看看她的胸脯,这是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不值三镑,我只要三先令。”她说着解开了扣子,露出瘫软下垂的胸部,病态的红晕上有点点斑驳和污浊。
夫人一周后死于猩红热,我相信是我传染的,甚至没有牧师愿意听她的忏悔,我善良的,傻乎乎的夫人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