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的氛围变得寂静,窗外的雨仿佛有灵,识相又好奇地放轻了声音,窸窸窣窣,像极了艾瑟抓心挠肺的心情。
连雨也想听答案。
只是,约翰说不出个所以然,一边忙碌一边说出口的,还是那句颇为深谋远虑的无比克制的话,我不想害你。
艾瑟感到无趣,一脸困乏地转身,正要离开厨房,下腹陡然有一小股暖流急剧下坠,她的双腿僵在原地。
约翰扫了一眼她的纤细背影,轻声道:去休息吧。
此时此刻,他想独处,冷静。
艾瑟僵硬地转过来看他,唇角抽搐一下,干巴巴道:约翰,我的月经来了。
她没有怀孕。
这个事实在约翰的脑海中闪现而过,紧接而来的是他必须独自去帮她购买女性用品的窘境。
时间快过去一个小时。
约翰打包食物回来,并买了一大袋卫生棉。艾瑟随意挑了一包拆开,抽出一片跑进浴室处理突如其来的生理问题。
在约翰出去买东西的时间里,艾瑟完全没有羞耻,只有不能再用怀孕来戏弄约翰的遗憾。
换了干净的裤子,艾瑟满面春风地回到客厅,约翰正坐在餐桌边等她一起用餐。
看见艾瑟的笑靥,约翰也松一口气,看来今天是值得庆祝的日子。不过没有大餐,只能将就了。今晚我再给你做沙朗牛排。
噢,对,是值得庆祝。艾瑟厚着脸皮暧昧地笑,庆祝你第一次帮你的女朋友买卫生棉。
约翰一噎,眨了眨眼,并不给面子而澄清道: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买卫生棉。
不是你第一次买?艾瑟震惊,你给几个女人买过?
约翰看起来绝不是行走花丛的老手。他的眼睛清净澄澈,像未被俗世玷污的孩子,眼神忧郁深沉,像看透人世的慈悲神明。艾瑟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不相信自己作为女人的直觉有了失误。
除了你,只有一个。
谁?她叫什么?是你的前女友吗?艾瑟急急巴巴问道,心里悄然滋生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约翰摇头,自顾自拿起面包斯斯文文咬了一口,平静地说:她叫柳德米拉,是我的好朋友,我们从小在一起长大。
艾瑟没有胃口了,她竟然不是他的唯一。
你们上过床吗?她怏怏不乐地问。
约翰讶异,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接,但一想起她的经历,他对她依旧只有怜悯。
千错万错,都是将她当成玩物的男人的错,是他们那样贪狠的禽兽在接连不断地狩猎、摧毁一个又一个无力自保的女孩,如蛭见血,如蛆附骨。
他出于同情而宽容,心平静气地回答道:我和柳德米拉是好朋友,好朋友是不会上床的。你明白吗?
艾瑟眼睛一亮,又恢复惬意光彩。
真的?
嗯。
约翰有些想念自己的好朋友了,不禁向艾瑟打开话匣子。
你和柳德米拉有点像。过去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柳德和你一样,有点依赖我,所以我才会帮她买过卫生棉。其实应该要尼克帮她买的,但是尼克觉得男人不该碰那些东西。尼克也是我的好朋友,他和柳德,也许是在谈恋爱,我不确定。
事实上,约翰在说什么,艾瑟已经听不进脑子里了,心里眼里只有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猜想
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极有可能还是一个处男。
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