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晚修是我的课,你语文我一直放心,假条已经给你开好了,缺的卷子我后续再给你补讲,你就替老师看看去吧。"
晏淮觉得班主任手里的假条跟烫手山芋似的,还有点不敢接,内心挣扎了会,他还是拿下了,为了不让班主任怀疑,他还开着玩笑,做足一副能合理逃课好快乐的样子:"太好了太好了,那当然是可以的,老师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你知道他住哪儿吗?"
"知道,当然知道,楚然是我好兄弟了,咱俩一块长大的,那老师我就先出去了哈。"
晏淮一溜烟地跑了,留下班主任嘀嘀咕咕:"刚不是还一副很勉强的样子说算是吧...这会又成了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了?"
得益于班主任开的假条,晏淮离校离得轻易,他找到了个药店买了药,然后直接往楚然的公寓去,他站在楚然家门外踌躇了很久,给自己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设,最后还是敲了门。
门那边一点响动都没有,晏淮又锲而不舍地敲了一阵,他这会儿有点后悔,之前跟楚然闹掰的时候他直接把钥匙扔楚然家了,现在也没办法直接进门,要是他钥匙没还回去,那他就自己进去看一眼楚然是死是活就完事了,哪用在这里敲门敲得手都要红了。
好一会,门内终于传来了一个声音:"谁。"
隔着一扇门,晏淮还是听出了楚然声音里的沙哑和虚弱,看来他真的病得厉害,晏淮无语地看着楚然家的大门,不情不愿地:"我。"
随后一阵拖沓的响动,门被打开,穿着睡衣的楚然手还搭在门把手上,见了人先是偏过头捂住嘴磕了两声,才转过来:"晏淮?"
晏淮翻了个白眼,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慌乱,他有些暴躁的推开楚然,自己走了进去:"想自己在这里病死是不是?"
"你怎么来了...?"病着的楚然反应虽然迟钝,但稍稍费了点神去想,也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老师叫你来的?"
"那不然呢?"难不成我自己上赶着来你这?"晏淮看他还站在门口,又几步走了回去,猛地把门带上,"你当然不希望我来,我不识你好人心,你都恨死我了吧?现在这样别是想着自己在这里病死,刚好我之前跟你住了一段时间,然后用你那个灵光过头的脑袋想个方法把事情都嫁祸到我身上来。"
"你乱说什么。"楚然对晏淮那些莫名其妙的脑洞深感无奈,"我就是前几天...咳咳,吹了风,感冒了。"
"我乱说?!我哪有乱说?!还吹了风感冒,我看你就是铁了心不想要我好过。"晏淮把人拉回到主卧的床上,又把一袋子药摆到楚然床头,晏淮翻药的动作恶狠狠地,几乎端出了要把那个破塑料撕烂的架势,开药也是蛮横得不行,直接把药盒彻得稀碎,一阵折腾他终于把药弄了出来,摊到楚然面前,"少给我废话,把药吃了,我要走了。"
楚然垂眸看了看那白净的手心儿,冒险提出了异议:"咳咳...我还没吃饭,空腹不能吃药。"
晏淮知道楚然是故意的:"那你自己不会叫外卖吗?这么有钱一少爷外卖都叫不起吗?"
楚然努力地忽略晏淮嘴里那些刻薄的部分,小声道:"我想吃豆浆粥,外卖没有。"
当然没有,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就晏淮他妈妈喜欢做着吃,以前晏淮和楚然吃过几次,当时晏淮也没见楚然多爱吃,现在他倒是想起来了。
晏淮强忍着直接跑路的冲动,发出了灵魂质问:"都什么时候了,还吃豆浆粥,你有病啊?"
楚然有问有答:"发烧了啊。"
晏淮气得脑仁疼,真的脑仁疼,可病着的楚然格外虚弱,嘴唇苍白干裂,脸却是红的,偶尔碰到晏淮的那一块皮肤都烫得离谱,这样的楚然是晏淮记忆中少有的,他们毕竟是多年的兄弟,晏淮就是气得想死也不忍心真的放楚然一个人在这,于是他坐在那里跟楚然大眼瞪小眼快两分钟后,还是骂骂咧咧地站起身,一手拔掉楚然手机上的充电线,给自己的亲妈打了电话。
前后一番折腾,半个小时后晏淮端着碗奶白色的豆浆粥走了进来,上头还撒着些红枣干碎,甜丝丝的豆香味很是诱人,晏淮进门的时候发现楚然已经睡着了,睡个觉还皱着眉,看起来是睡得不多安稳,晏淮向来不是什么温柔的人,这会儿也懒得出声喊楚然起来,所以他故意用力把碗往床头一放,装满的豆浆洒出来了几滴,响动也恰好把楚然吓醒,然后晏淮没什么坐相的坐到楚然床边,摊手比向自己的厨艺作品。
"少爷,您要的豆浆粥。"好态度维持不够几秒,声音马上又恶起来了,"你赶紧把粥吃了把药吃了,吃完我得走了,没闲心伺候你。"
楚然知道自己再多要求点什么晏淮肯定得炸,所以就乖乖地爬了起来,去端床头的那碗粥来吃,可是他这两天都在生病,本来就没怎么好好吃饭,这会儿手上也没力气,加上晏淮装粥装得满,楚然一端就洒了一些豆浆出来,沾湿了一边衣袖。
"我靠!"晏淮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他只好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