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4/15
看田gui源五郎老师的漫来的脑洞,时代架空
受最近总是在做梦。
他梦到他是个将领,被俘虏了,梦到他被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军官拷问,用尽残忍的手段。
年轻军官每次都会问他到底去哪里了,但他在梦中,根本不知道军官问的是什么。无论怎么重复说不知道也不被相信。
最开始只是鞭打泼辣椒水,他醒来觉得全身火辣辣的痛,却浑身没有伤口,便没有放心上。
直到最近开始越来越残忍,夹手指、木楔(桎梏住双腿,在两腿间不断添加木楔直到双腿骨折)、针扎指甲盖下的rou,甚至到昨晚的强jian。他痛得满头大汗不断的喊叫,梦中那痛楚逼真到几乎让受产生死的念头,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醒来。
那军官问他到底去了哪里,他哭求着说不知道,军官只当他嘴巴紧,下次的梦中便更加过分。
受在又一次梦中痛到昏厥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他跑去找了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听了也一头雾水,他安慰了受几句,对受提出可以进行催眠疗法,让他跟着受走近梦中去从源头解决。
受看着医生手中的蜡烛,盯着那团烛火,周遭一切都变得昏黑,意识飘散而去,他听到一声轻响,眼前逐渐清晰。进入梦中后全身又开始如往常一样的灼烧般地痛,那团烛火也变成了对面墙上的壁灯。
他又回到了梦里那间审问室。
那个漂亮的军官仍坐在壁灯下那张Jing工细作的椅子上,见受醒来露出笑容。他抬到半空的手又放回翘着二郎腿的腿上,刚刚就是他的响指让受回神的。
“博士研究出来的催眠审问法还真是不错。按照进度你该已经去找心理医生了吧?”军官笑着说。
趁着不甚明亮的灯光,那艳丽的笑都变得Yin森恐怖,受的牙齿控制不住地打寒战,他听着这句话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醒……醒来……”他颤着嗓子说出他和医生约定的暗语,可眼前并没有变化。
军官站起身走了过来,军靴在石板上留下沉重的声音。受向后挣扎,但椅子固定在地上纹丝不动。
“求求你……我真的,我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我不知道在哪、我、这不是梦吗,放过我……”受的音量逐渐变小,慢慢地像是呓语。他甚至能细细地品出自己胳膊上早就被勒出血的伤口正与绳子重新相磨,不管活动哪里,肢体都在告诉自己这样的真实触感都与现实无疑。受控制不住地流泪,前些梦中受过的刑此时此刻在全身浮现痛苦。
醒来,醒来啊。
他努力回想着心理医生的脸,却记不起分毫。
他不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吗?他还有父母……还有妻子……他约好今晚要去看演出……
越是这样问,那些温馨的场景与人物越是模糊,像是为了彻底凸现如今的残酷Yin冷一般。最后那些光亮全部熄灭,只剩下迷茫的视野里逼仄的牢房与令人胆寒的敌军军官。
“奇怪哦……照理说这种催眠下你该崩溃了。不应该还咬着牙嘴硬的。”军官的手指抬了抬受的下巴,左右打量了一下受冒着虚汗惊恐绝望到连瞳孔都放大失了焦距的样子,突然产生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他不会真失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