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默不作声的赵宸终于开口:“怕不是蹬鼻子上脸了。”他喉咙里溢出狭长的气音,眼神状似无意地瞥向散落在墙角的玩意。
仔细一想连魏乙都陌生了很多。他从前哪里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可让他想出个所以然也不可能,索性将一切归咎于三人因魏乙而起的偏激。
大概已经坏了吧。
话又说回来,给他用药为的也是让自己爽,瞧着他渴求到癫狂却无法发泄是另一种玩法了。那紧箍在根部的环也是为的这。那根东西只需要能正常小便(失禁)就可以。
魏乙顺着视线看去,只一眼就寒毛竖起,慌乱地低下头,又被亵玩得开心的青年掐着脖子被迫仰起脑袋。
怎么可能呢……
漫长的囚禁奸淫日子里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关于权西他只记得自己曾经揍过他,霍虞却几乎没有印象,只隐约记得确实是认识一个当牛郎的同性恋,而唯一应该有丰富大量美好回忆的赵宸,却对他说他受的伤全是魏乙给的。
拿着花洒的青年神情冷淡,带着不愿遮掩的厌恶,调
连那么明显的敲击伤都能被睁眼说成被重物高空坠落砸了个正着,医生护士不多看不多言,住在病房一周丁点该有的同情都没有给予。
屁股与冰凉瓷砖的大力接触让尾骨痛得像已碎裂般,他闷哼一声,眼前的黑影还未散去就被冷水冲了满身。
阴茎上的这个戴上就几乎不曾被取下来的环,是某次划伤霍虞后得到的“礼物”。
三个人那时候刚刚达成共识决定一起玩魏乙,他反抗颇为强烈,当然几个月下来慢慢也学乖了,只晓得要好好听话,否则反抗越激烈,受到的罚就越多。就像这个环,就像被完全截肢的右小腿。
他太想吃一顿可以称得上是饭的饭了。就算是剩饭剩菜也好。
可若说魏乙完全死了反抗的心,倒也不是,虽然在赵宸眼里他乖顺好拿捏得有些不寻常,但到底也是一个正常男人,尽管蹊跷地失去了当市井混混时的一些昔日的硬气与不羁的性格,但终究仍不是一个只要不愁吃穿便能出卖一切的软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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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不清曾经的几段回忆,当时医生说是车祸留下的后遗症,慢慢就会好转,可日子过了这么久,久到身体已被这几个人玩透打坏致残,脑子里一回忆仍然是些美好缥缈的玩意儿。
倒也不是。这些人除了偶尔给他用药的几次,都没让他爽到多少,说是得了趣不如说是得了教训长了记性。
魏乙也曾尝试着去问另两个人自己与霍虞的渊源,得到的全是不怎么温和的对待,只言片语中无法想象出事情大概。后来耐不住因事情失控而产生的恐慌不安,试图亲自问性交结束后心情舒畅的霍虞,霍虞脸色一变,原本温润清秀的脸变得狰狞,像是突然感觉到了恶心,站起身去了洗手间。过了一会儿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紧接着粗鲁地拖拽着难以走路的魏乙回到洗手间。魏乙本来右小腿就被截肢,再加上长期、长时间过度的性交,全身酸痛发软,狼狈地蹦跳着几乎要跪倒,但青年不见心软,直直拽到淋浴室将男人甩到地上。
是得了趣变淫乱了?
这个小公子倒不像印象里的上层人士,反倒随和得很,这样的人不仅参与进这种腌臜事来,还堪称好心地将“使用权”分享,太奇怪了。
“求您,求您发发善心……呜、求求您……”他的嘴唇被撕咬得生疼,却不敢有半句怨言,甚至尽力克制住下意识的退缩,献祭一般送上前去。
赵宸偶尔透漏出的不怎么光明的事,他却不能记起分毫,随着时间流逝甚至逐渐变得迷茫。记忆里乖巧懂事又稳重的小孩此刻向他露出胳膊上残存的伤疤,一点点解析着血淋林伤口的来由,大多出自魏乙之手,而后者颇感震惊,无法承认。
是了,权西投资的医院,享受点见不得人的权利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就算是截完肢的病人尚未完全康复,只呆了一周就被带走,医生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不太好”,便缄默不语。
一切都不对劲。他沉思。
他面前总算是摆了盘子,掀起沉重的眼皮,抱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却依然看到了熟悉的“料理”——混了精液的盒饭。
“今天怎么了?”权西轻笑着说,“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他也不拒绝老家伙的行为,欣然接受对方违心的讨好。
魏乙已经渐渐习惯勃起受到限制,长时间无法射精痛苦了。偶尔他们解开那个环,也只是让精液像小溪水一般缓缓流出,反而得到的是难耐的痛苦。
“我…我想吃正常的……”魏乙嗫嚅道,他费力地揪着权西的袖子,像蜗牛一般攀附着藤架,讨好地说,权西低头靠近他他就乖乖伸出舌头让对方亵玩。
……他好像出了问题。
草一顿魏乙哪里需要诱哄?你甚至都不需要说话,单单瞥一眼,他就自觉地张开了腿。
霍虞终于也结束后,魏乙甚至不需要碰,就像被抽掉最底下一张的扑克牌塔那样倒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