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鞭后,沈言抬手放在嘴边,张口咬住。
我用藤条戳戳他的手:“不许掩着,叫出声来。”
沈言无奈垂手,却仍是紧咬着牙关。
下一鞭我便多加了几分力,沈言的闷哼声里竟带了几分呜咽。“数着数儿罢。每数一声,便谢过妻主管教。”
沈言喘息半天才终于找回声气,恭声应是,面上已是惨白。
下一鞭刚刚到肉,他却当真嘶鸣出声:“一,唔……谢妻主管教。”
冷汗淋漓,有几滴落在了地上。沈言抖得如风中残荷一般,身形也渐渐歪斜,才终于报出了“廿九,谢……妻主管教。”
我收了藤条,他便委顿在地。连发尾都被冷汗沁得湿透,倒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我起身点了灯,端近了细细打量,“还是今日的更娇艳些。”又转了话题:“正君时常自渎么?”
沈言虚软的身子显而易见地一僵。
“看着很是熟练。正君往日不屑与我敦伦,倒是自娱自乐得很。”
沈言以额贴地,语声虚软:“怎会不屑……言儿自幼便盼着嫁给真姐姐……”
我冷哼一声,并不搭话。
沈言自顾自地往下说:“怎料十三岁时,竟在梦里与真姐姐相见,那秽物脏透了亵裤……教养嬷嬷训斥言儿淫荡无耻,将来必被妻家厌恶……罚言儿三日不食,在祠堂跪诵男戒,言儿白日对着祖宗牌位忏悔,到了夜里却仍在梦里与真姐姐相见……言儿深恐被真姐姐厌恶……求真姐姐莫要厌恶……”
声音渐渐低下去,几不可闻,我听着不对,怎生竟连幼时的称呼也叫出来了?自嫁给我,沈言都是冷静持礼,只称呼我为“妻主”的。
还说得这般坦诚。
我抬手扶他,才惊觉手下的身子滚烫。